最后，往他嘴里塞上他自己的衣摆。
“努力吧，那衣摆肯定能被你弄出来的。”
男人：“……”
离开那条巷子，花南汐特意去乔装了一番。
从头到脚都换了，最后戴上缀着流苏的面纱。
额头上则是戴了一条额饰，只露出一双眼睛。
随后，迈着淑女的步伐朝着卖衣服的店而去。
买了一身和之前穿的很相似的衣裳。
接着，又特意去了趟鸭馆。
雇了个和她差不多高，长相清秀的男人。
付了钱让他扮成自个之前的打扮。
到了万花楼外面，花南汐提前交代好。
让男人去凌霄阁坐着，要背对门口。
安排好人，又特意等了两分钟花南汐才进去。
还特意要了凌霄阁隔壁的包间。
结果被告知左侧的包间有人定了，只剩下右侧的。
花南汐也不挑，左右没什么差别。
“……”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敲响了橙阳阁的大门。
“咚咚咚！”
在打扫院子的小厮，听见动静来到门口。
“你找谁？”
小姑娘微微笑道，“我找秋夫子。”
“大花姑娘在万花楼定了包厢，请秋夫子过去。”
小厮还真知道花南汐，毕竟她老送秋染回家。
“稍等。”
书房，秋染听完小厮的话，眼神中闪过玩味。
呵，哪个找死的？
“好，我知道了，即刻就出发。”
小厮一走，秋染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架。
拿了点东西，这才不紧不慢的出门。
凌霄阁左侧的包厢，门是关着的。
不过这种包间的门，并不全是木头。
最上面的格子上是白透的，仔细看是能看见外面的。
此刻，方宝珠就贴着门，一脸着急的看着外面。
“哥，你这法子行不行啊？”
方宝玉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放心吧。”
“那村姑都在凌霄阁坐着了。”
“……”
万花楼外，秋染跟着那小姑娘走了进来。
上了二楼那小姑娘指了指对面。
她指的这个位置就很妙。
是凌霄阁和左侧包间的中间。
“秋夫子请看，大花姑娘在对面呢。”
秋染顺着她指的位置看了过去。
关着门那间，依稀能看见一道身影。
开着门那间，看的更真切些，里面坐了名女子。
呵，还知道戏做全套呢。
“我自行过去便可。”
小姑娘赶忙伸手拦住秋染，“夫子先等等。”
“大花姑娘交代了，她有准备惊喜。”
“希望夫子过一盏茶再过去。”
秋染眉头微挑，也没说什么，“好。”
话落，他还特意转过身，没再看对面。
小姑娘松了口气，放轻步伐朝着对面走去。
她也没进门，只是装作路过。
不经意的学了两声猫叫。
“喵～喵～”
方宝珠听到动静，赶忙看向坐着的方宝玉。
“哥，人来了。”
方宝玉笑着起身，拿出两包药，往香炉里倒了一半。
另一半倒进了桌上的酒壶里。
随后捏着另一包药出门，方宝珠赶忙跟上。
至于隔壁装花南汐的男子。
此刻被方宝玉的手下直接敲昏了。
因为是背对着门口，门还是开的，下手可方便了。
手下想着带着个昏迷的人不好走。
一寻思，直接把人弄床底下去了。
方宝玉按照刚刚的下法，又把另一包药下了。
随后带着方宝珠下到了一楼。
只等着一会秋染走过来。
不管他进哪个包间，那么那个包间一定是方宝珠定的。
没被选的那个，才是花南汐定的。
……
一盏茶后，秋染嘴角噙着一抹笑，缓缓走向对面。
有段时间没见上赶着找死的人了呢。
来到对面，秋染轻轻歪了歪脑袋。
似乎在思考，进哪个包间呢？
刚刚那小姑娘故意模糊的指向，估计进哪间都没差。
那就凌霄阁吧，听着顺耳一些。
手贴到门上刚推开一条缝，秋染顿了一息。
呵，催情药？
“嘎吱！”
没怎么犹豫，秋染直接推门而入，顺带关上了门。
里面空无一人。
桌子上摆了好些下酒的菜，还有几盘点心。
有下酒菜，自然是少不了酒的。
略一扫屋内的情况，秋染顺着地上拖拽的轻微痕迹。
走到床边，脑袋一歪，看向床底。
啧，这身衣裳怎么和她的有点像？
把人拽出来一看，秋染都笑了。
电光火石间，秋染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把人拽起来丢到床上，并给‘她’盖上被子。
顺带好心的把那纱质的床帐给放下。
只露出了那人的一只手，在纱帐外面。
最后，秋染摸出一个纸包。
倒了一半时，秋染觉得自己有点太仁慈了。
下一瞬，一整包直接倒进去。
正打算翻窗，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砚青？”
花南汐本来趴在门上，盯着外面。
想看看谁会进凌霄阁。
结果就看见方宝珠和一个男人，从门口走过。
当时就想着，果然是方家的人搞鬼。
又憋了会，想看有没有人去隔壁凌霄阁的。
没曾想就看见秋染了。
那一刻，花南汐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过于阴谋论了。
难道真是秋染约她？
不能啊，这样的话，那个送信的男人说不通。
刚刚的方宝珠和那个男人，总不能是刚巧路过。
难不成秋染也被算计在里面？
对哦，方宝珠貌似看上了这人来着。
秋染推窗户的动作一顿，眼眸中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也就片刻，他收回了推窗的手。
将计就计好了。
在身上点了几下，几个呼吸间脸瞬间染上红晕。
酝酿好情绪，秋染这才缓缓走向门口。
“嘎吱！”
将门轻轻拉开一条缝。
秋染那张微微发红的脸露了出去。
看见花南汐的装扮，他眼神一动。
特别是花南汐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这么直直的望过来，好似眼中只有眼前之人一般。
“你来了。”
“听到你约我来看戏的消息时，我还有点不信呢。”
说到这，秋染微微垂眸。
脸上带了点羞涩，不好意思以及难为情。
“你今日的打扮很好看。”
花南汐咧嘴笑道，“是吗，我也觉得很好看。”
秋染抬眸，顶着那张泛起红晕的脸一笑。
“怎么想到来看戏了？”
“我还以为你对这不感兴趣呢。”
花南汐这会总算发现不对劲了。
毕竟是法治社会长大的人。
对催情药没那么敏感，第一时间没闻出来。
可看着秋染脸上的红晕，以及从门缝透出的香味。
花南汐表情都要裂开了。
这才进去几分钟啊，就这样了？
“我一会跟你说，你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