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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拿着两份文件,见楚风带着人马,随口问道。
“有事?”
楚风看了眼他手中的文件,又瞥下手表:“不急的话现在说,我还有点时间。”
“是这样。”
托尼将两份文件交给楚风,“最近东楠亚市场对假货需求旺盛,我们的产品已经供不应求。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应该抢先占领市场,避免被竞争对手分走份额。”
楚风浏览着资料点头:“市场前景好就该扩大生产,尽快抢占市场份额,这个策略没问题。”
“但工厂产能跟不上了。”托尼回答。
“具体哪个环节?”
“设备问题。”托尼解释,“人手可以随时补充,但机器是瓶颈。要增产就必须扩建工厂,采购更多皮革加工设备。”
楚风沉思片刻,递回文件后掏出了支票簿。他签了张空白支票递给托尼:“我要去天水围办事。你去找阮梅核算购置新设备的费用,尽快落实。”
“明白!”托尼双手接过支票郑重应道。
收起支票簿,楚风带着飞机和阿布离开了 ** 。
与此同时,天水围私宅的地下室里,一桶冷水泼醒了昏迷的骆天林。他的西装外套已被除去,只剩皱巴巴的马甲和衬衫,原先整齐的领结歪在一旁,昂贵的金丝眼镜也不知去向。
冰凉的水珠从湿透的发梢滴落,清醒后的骆天林发现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他奋力甩开脸上的水渍,对周围戴面具的人怒吼:“你们究竟是谁?藏头露尾的懦夫,到现在还不敢露出真面目?!”
砰!
“唔!!”
骆天林闷哼一声,面容因剧痛而扭曲。
对方用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腹部,作为对他挑衅的回应。
“要是想在死前多吃点苦头,我很乐意成全你,尽管继续逞强。”戴着白色面具的肥仔超摊开双手,语气充满讥讽。
骆天林剧烈咳嗽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
早知如此,就该花大价钱给保镖们配上 ** 。
那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手下被全歼,对方却毫发无伤。
但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乌鸦?
笑面虎?
亦或是其他势力?
骆天林隐约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们,甚至未必是东星的人。
东星内部谁能有这等实力,搞到大批 ** 级自动武器?
港岛警方虽说睁只眼闭只眼,但也有底线。之前袭击时对方使用的全自动武器威力骇人,完全是军械级别。
这类装备在港岛属于 ** 。
** 上能淘到【】
肥仔超和三眼等人同时扯下了面具,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直勾勾盯着骆天林。
“哈!”乌鸦阴阳怪气地开口,“骆少爷,你这副模样可真够精彩啊。”
笑面虎眯起眼睛,假惺惺的笑容里藏着恶意:“骆天林,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找你算账吧?”
骆天林抿紧嘴唇,没有回应两人的讥讽,只是死死盯住楚风,声音发颤:“为什么?我对你从没有过分的举动!就因为我之前在旺角被你拒绝,你就帮他们对付我?!”
他此刻像是个输光所有筹码的赌徒,拼命想要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失败不是他的错,是别人卑鄙算计,是命运不公。
然而这里是江湖,从来只有弱肉强食。别说他们早有矛盾,就算是昨天还称兄道弟的人,今天刀兵相见也再正常不过。
楚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失望。他原以为骆天林至少会坦然认输,可对方歇斯底里的质问,彻底暴露了他的狼狈和恐惧。
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的骆天林,哪里还有半点东星龙头的威风?
“东星龙头?”楚风冷笑一声,“真是可笑。”
说完,他懒得再看一眼,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他原以为骆天林该是个狠角色,临死前来送他一程也算值得,没想到竟是个懦弱无能之辈。
既然如此,这送行便毫无意义。
“乌鸦,赶紧解决掉,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转身离去时,楚风唇边那抹轻蔑的笑意,像刀子般扎进骆天林的心,将他昔日的骄傲碾得粉碎。
“你逃什么?”
“给我站住!”
“猛犸!是男人的话就回答我!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我待你不薄!从没得罪过你!”
“猛犸!!姓楚的,你 ** 说话啊……唔!”
疯狂的嘶吼被乌鸦一记重拳打断。
“啧,就这也配当江湖大佬?简直是个窝囊废物。”
乌鸦满脸讥讽。
他眯着眼看向骆天林,语调阴森:“你不是一直想查谁杀了你老爹吗?就是我和阿虎干的,蠢货,没想到吧?”
“乌鸦,别贪功,猛犸哥也参与了。”
笑面虎推了推金丝眼镜,笑眯眯道:“多亏你啊骆天林,现在我和乌鸦跟着猛犸混了。当初就是我们三个,在医院病房里捂死了你家老骆驼,哈哈哈……”
骆天林双目赤红,几欲滴血。
他死死盯着两人,牙缝里挤出诅咒:“ ** 们祖宗十八代!”
乌鸦无所谓地耸耸肩。
“骂吧,尽管骂,反正你快死了。可惜这儿没枕头,不然也能让你尝尝你爹断气前的滋味。”
“没枕头也无所谓。”
笑面虎摩挲着骆天林的领结,阴笑道:“憋死和勒死,反正都是喘不上气,感觉差不多嘛。”
话音未落,他已闪到骆天林身后,拽紧领结猛地一勒——
“呃啊——”
骆天林面色瞬间紫胀,浑身痉挛,眼珠暴突,喉间迸出窒息的哀鸣。
被牢牢束缚的他,完全无法发力。
乌鸦上前协助,短短三分钟,骆天林的生命迹象逐渐消失。
第
最新消息:今晨九时,元朗天水围四号工地发现一具男尸。
经确认,死者为东星集团代理话事人骆天林,年约三十,中等体型,长发及肩。
警方初步认定系绳索勒颈致死,不排除社团内斗或黑帮火并可能性。
案件详情仍在调查中......
午间新闻播报时段,翡翠台女主播以甜美的嗓音通报了这起命案。画面切换间,赫然是骆天林完整的 ** ——由于未受明显外伤,五官特征清晰可辨。
正在观看的港生与秋堤同时露出惊诧神色。
风哥,这不是...东星那位骆少爷吗?港生捂着嘴轻呼。
秋堤一身职业装,神情略显惊讶,随即快速问道:店铺的生意会有问题吗?
不会。
楚风轻摇着头,眼中闪过意味深长的光芒:搞不好...生意会更兴隆。
虽然他常听蒋天养说江湖事和经商没两样。
但楚风心里明白,两者终究有差别。
若是哪家上市公司总裁这般遇害,股价必然暴跌。
江湖帮派却不同。
即便如洪兴鼎盛时期当家遇刺,地盘上的买卖照样运转。反而要加倍讨好对方,免得在敏感时期触怒虎须,徒惹祸端。
对江湖人来说,当家人身亡后买卖盈亏已不重要,脸面才是关键。
能否迅速揪出真凶 ** 雪恨,维系帮派威名,这才是重中之重。
楚风暗忖,不出今晚或明日,东星那几位叔父辈就该坐不住要开大会了。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来电正是贼王叶继欢。
怎么,又淘到宝贝了?楚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问。
宝贝没有,倒觉得你那儿藏了不少好货。
叶继欢话锋陡转:猛犸,听说你们东星龙头被人做掉了?
楚风眉梢微挑:知道凶手?
我要知道是谁干的,早 ** 他一千万封口费了。叶继欢满不在乎地嚷道。
呵...
楚风笑得意味深长:不怕人家用刀给你永久封口?
哇,讲这么恐怖!
叶继欢摇摇头,“说实话,真要让我碰上那种场面,我绝对躲得远远的。你们东星势力那么大,跟洪兴平起平坐,敢把你们老大绑起来吊死的狠角色,我这种小偷小摸的,可惹不起。”
“你可不是普通 ** ,堂堂贼王就这么怂?”楚风轻笑。
“就是胆子小才当贼啊,要是够胆,我早学那群大圈仔扛枪抢金铺了。他们干一票,抵得上 ** 二十票,真 ** 气人!”
叶继欢骂咧咧的,似乎对大圈帮颇有怨气。
“行了,没工夫闲扯,有事直说。”楚风语气平淡。
叶继欢收起玩笑神色,压低声音道:“我在你地盘上发现些情况,电话里说不清,见面聊?”
楚风看了眼腕表,略作思考便点头应下。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停在万国娱乐城门前。
阿渣早已候在门口,见到楚风的车立刻小跑上前,毕恭毕敬拉开车门。
“大佬!”
阿渣凑近汇报:“人就在大厅二号桌,正玩得起劲。”
楚风一身黑西装外罩长风衣,闻言微一颔首:“带路。”
飞机和阿布紧随其后下车。
临时充当司机的阿布将车钥匙抛给门童,一行人穿过旋转门。
空旷的赌厅里,仅有的几张赌客都集中在 ** 牌桌。叶继欢那件【】
人群散去后,叶继欢取下嘴边的香烟夹在指间,来到楚风跟前握手笑道:“来得这么急?怕我把你这里赢光啊?”
“胡说什么?别坏我名声!”楚风假装生气。
“啧,最烦你们这种资本家。”叶继欢嗤笑,“赚得盆满钵满还满嘴诚信,合同里全是坑,理论就说最终解释权归他们。骂两句还要被告诽谤,占尽便宜没天理!”
“哈哈!”楚风朗声大笑,“至于么?资本本就带着血腥味,没听说过?”
“行了,上楼说正事。”叶继欢摆手。
两人谈笑着步入顶楼办公室。楚风指向沙发:“坐。”转头吩咐阿渣:“叫人送茶。”
“已安排。”阿渣答道。
待侍应生退下,阿布反锁房门确保隔音后,叶继欢直言来意:“猛犸,你在东星门路广,能弄批 ** 不?”
楚风挑眉:“你个贼头要 ** ?想学大圈帮抢金铺?”
“抢金铺是蠢货干的事!”叶继欢不耐道,“前阵子在澳门惹了地头蛇,他们动用白道关系封杀我,现在连正常过关都难。”
我在那边还有一笔货没拿。
值几千万呢!
不把那批货弄回来,我咽不下这口气!”
“怎么?偷完大佬女人的首饰盒不过瘾,是不是连人也偷了?”
楚风坏笑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万宝路,自己点了一支,顺手把烟盒扔给叶继欢。
“我说正经的!”
叶继欢叹气,“我当贼有原则的,只图财,不贪色,更不会害命!”
“得了吧!”
楚风根本不信,“大半夜摸进人家卧室,看见那些女人,你能没想法?”
“别拿我跟李旬欢比!”
叶继欢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