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之主的残余力量凝聚成半透明黑影,手中的晶石碎片与沈禾的密钥纹路完全契合,仿佛本就是一体。先祖残影将双色长剑横在身前,紫色雾气在她周身凝成光盾:“沈禾,别被表象迷惑,这碎片是密钥的‘混沌半身’,当年先祖封印本源之主时,故意将密钥一分为二,才压制住其中的混沌种子。”
“一派胡言!”黑影嘶吼着冲向密钥,碎片与密钥产生强烈吸力,在空中形成旋转的能量旋涡,“密钥本就是吾的力量所化,当年你的先祖偷走密钥,才导致吾被封印!今日我必夺回完整密钥,重掌两界!”
沈禾被旋涡的吸力牵引,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斜。苏砚立刻挥刀斩断吸力丝线,破邪刀的银光与旋涡碰撞,激起漫天火星:“沈禾,听先祖残影的话!她不会害你!”幽皇则催动虚空之心,紫色光链缠住密钥,试图将它从旋涡中拉出。
“来不及了!密钥正在自动融合!”先祖残影的声音带着焦急,她将双色长剑刺入地面,水晶宫殿的符文纷纷亮起,“当年先祖将密钥分为‘灵脉之钥’与‘混沌之钥’,前者由灵脉族守护,后者随本源之主被封印。如今双钥合一,若不能在半个时辰内用时空之心净化,混沌种子就会彻底激活!”
密钥与碎片的融合速度越来越快,黑色纹路爬满沈禾的手臂,与她体内的混沌印记相连。她感到本源之主的意志正在侵蚀识海,无数混沌低语在耳边回响:“放弃抵抗,与吾融合,你将成为两界真正的主宰。”
“我不会成为你的傀儡!”沈禾咬破舌尖,剧痛让意识清明,她将灵脉之力与虚空之心的力量同时注入密钥,“以两界之心为引,压制混沌之力!”双色光芒从密钥中爆发,旋涡的旋转速度骤然减缓,黑影的形态开始扭曲。
先祖残影趁机跃至时空之心下方,长剑划出金色符文,符文顺着光桥蔓延至密钥:“这是‘时空净化阵’,能暂时隔离混沌种子。沈禾,你需带着完整密钥进入阵眼,用你的血脉之力引导时空之心的能量,才能彻底清除隐患。”
“我跟你一起去!”苏砚握紧破邪刀,刀刃的银光与阵法符文产生共鸣,“破邪刀能感应混沌种子的位置,可助你精准净化。”石烈也举起镇界石:“守界族的秘术能加固阵法,我来守住阵眼外围,防止黑影干扰。”
四人刚站定阵位,黑影突然爆发出狂暴的混沌之力,紫色雾气中涌出无数触手,直刺阵眼:“吾就算魂飞魄散,也要让密钥彻底污染!”幽皇立刻结成虚空屏障,却被触手瞬间击穿,她被震得倒飞出去,嘴角渗出紫血。
“幽皇!”沈禾心中一急,密钥的光芒出现波动。先祖残影见状,将自身残影之力注入屏障:“守住阵法要紧!我能暂时挡住它!”她的身影在混沌之力的侵蚀下逐渐透明,却仍死死挡在阵眼前方,“沈禾,记住,净化时若感到意识模糊,就想想你守护的人!”
沈禾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密钥上。时空之心的光芒顺着阵法符文流入密钥,她的血脉与密钥完全共鸣,眼前浮现出完整的密钥记忆——当年先祖将密钥一分为二后,用自身灵脉为引,在混沌之钥上刻下压制符文,才让本源之主的力量无法外泄。
“找到混沌种子了!”苏砚的声音传来,破邪刀指向密钥中央的黑色光点,“它藏在密钥的核心,正在吸收时空之力!”沈禾立刻将血脉之力凝聚成针,顺着时空之心的光芒刺入密钥核心,黑色光点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萎缩。
黑影见状彻底疯狂,身体与紫色雾气融合,化作巨大的混沌之手,拍向阵眼:“我要让你们一起陪葬!”石烈催动镇界石,土黄色光盾暴涨,却在混沌之手的拍击下瞬间碎裂,他被震得口吐鲜血,仍死死按住镇界石:“沈姑娘,快!我撑不住了!”
“净化完成!”沈禾大喊着将密钥抛向空中,完整的双色密钥爆发出净化光芒,混沌之手被瞬间消融。黑影发出最后的嘶吼,化作一缕黑烟被密钥吸收,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诅咒:“沈禾,你以为这是结束?时空之心的力量,会让你付出代价!”
危机解除,先祖残影的身影几乎透明,她将双色长剑递给沈禾:“这是‘平衡之剑’,由两界之心的碎片铸造,能克制混沌之力。我即将消散,最后提醒你——时空之心的力量不可滥用,它能净化混沌,也能逆转时空,而逆转的代价,是消耗你的生命本源。”
残影消散后,平衡之剑与密钥同时落入沈禾手中。她感到体内的混沌印记彻底消失,灵脉之力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大。苏砚扶着受伤的石烈和幽皇走来,三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终于彻底解决本源之主的威胁了。”
就在这时,水晶宫殿突然剧烈震动,时空之心的光芒开始扭曲,周围的悬浮岛屿纷纷坠落,幻海秘境的紫色雾气变得狂暴。沈父的魂影从密钥中冲出,声音充满焦急:“不好!黑影的力量污染了时空之心,它正在失控!”
时空之心的光芒化作无数彩色丝线,缠绕住整个水晶宫殿。沈禾感到一股强大的时空之力将自己包裹,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她看到了三百年后的人间,灵脉之力彻底枯竭,百姓们在混沌废墟中挣扎;看到了虚空族的暗月城被时空乱流吞噬,幽皇的后代在废墟中寻找生存的希望。
“是时空未来的残影!”苏砚用力摇晃沈禾的肩膀,“时空之心失控了,它在向我们展示如果混沌之力再次复苏的后果!”沈禾猛地清醒,发现自己的手掌正按在时空之心上,彩色丝线顺着她的手臂涌入体内,“我能感受到它的意识,它想让我用密钥修复它,但需要消耗大量的灵脉之力。”
“我们帮你!”幽皇和石烈同时将力量注入沈禾体内,苏砚则用破邪刀劈开坠落的碎石,“无论需要多少力量,我们都一起承担!”三种力量与沈禾的灵脉之力融合,顺着彩色丝线流入时空之心,失控的光芒终于开始稳定。
就在修复即将完成时,时空之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沈禾的意识卷入一片白色空间。空间中央,一名身着现代服饰的女子正站在实验室中,手中拿着一块与密钥相同的晶石,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两界平衡项目”的字样。
“你是谁?”沈禾震惊地问道,她发现女子的容貌与自己一模一样。女子转过身,露出温和的笑容:“我是三百年后的你,也是时空之心的守护者。沈禾,你现在所处的幻海秘境,其实是一个时空节点,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未来的我?”沈禾感到不可思议,“你说的两界平衡项目是什么?”女子将一份文件递给她,文件上的文字与《本源秘录》的记载完全一致:“三百年后,灵脉与混沌的平衡再次被打破,我通过时空之心回到过去,就是为了提醒你,本源之主还有最后一个分身,藏在灵脉族的祖祠中。”
“祖祠?”沈禾心中一沉,“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女子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时空法则不允许我干预过去太多。记住,分身手中有‘时空裂隙符’,能打开通往未来的通道,若被他得逞,两界的平衡将彻底被打破。”她将一枚现代样式的玉佩递给沈禾,“这是时空定位器,能感应分身的位置。”
沈禾的意识回到水晶宫殿,手中果然多了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与时空之心相同的纹路。时空之心的光芒已经恢复稳定,周围的景象也停止了崩塌。幽皇焦急地问道:“你刚才怎么了?我们喊了你半天都没反应。”
“我见到了三百年后的自己。”沈禾将玉佩递给众人,“她告诉我,本源之主还有最后一个分身,藏在灵脉族的祖祠中,手中有能打开未来通道的时空裂隙符。我们必须立刻返回京城,在分身使用符纸前找到他。”
返回战船的路上,沈禾研究着未来的自己留下的玉佩,发现它能与密钥产生共鸣,指向京城灵脉族祖祠的方向。“本源之主的分身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却没被任何人发现,说明他的伪装能力极强。”苏砚握紧破邪刀,刀身没有发出预警,“他身上的混沌之力被某种力量隐藏了,破邪刀无法感应到。”
战船全速航行,三日后终于抵达京城。众人直奔灵脉族祖祠,祖祠的大门紧闭,门上的灵脉符文完好无损,看不出任何异常。沈禾将玉佩按在门上,符文突然亮起,显示出祖祠内部的景象——一名身着灵脉族服饰的老者正在擦拭先祖的雕像,他的袖口处,露出半张时空裂隙符的一角。
“是李伯!”沈禾震惊地喊道,李伯是灵脉族的老管家,从小看着她长大,没想到竟是本源之主的分身。苏砚立刻破门而入,破邪刀直指李伯:“你是本源之主的分身,束手就擒吧!”
李伯缓缓转过身,脸上的慈祥笑容变成诡异的狞笑:“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他从怀中取出时空裂隙符,符纸发出黑色的光芒,“不过已经晚了,时空通道马上就要打开,三百年后的本源之主会亲自降临,到时候你们都将成为他的祭品!”
“阻止他!”沈禾催动密钥,双色光芒化作光链,缠住李伯的手臂。李伯却狂笑起来,身体开始膨胀,化作黑影的形态:“没用的!符纸已经启动,除非有人用自身的时空之力强行关闭通道,而代价,是永远被困在时空裂隙中!”
祖祠的地面裂开一道黑色裂缝,裂缝中传来三百年后混沌之力的气息。苏砚毫不犹豫地冲向裂缝,破邪刀的银光融入裂缝:“我来关闭通道!沈禾,你快斩杀分身!”他的身体在时空之力的侵蚀下开始变得透明。
“不要!”沈禾大喊着冲向苏砚,却被黑影缠住。黑影的力量比之前强大数倍,密钥的光芒都被压制:“让他去吧!他会成为时空裂隙的祭品,永远无法转世!”沈禾看着苏砚逐渐透明的身影,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这时,未来的自己留下的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密钥和时空之心产生共鸣。沈禾感到体内的时空之力被激活,眼前的景象开始变慢,她想起未来的自己说过的话:“时空之力的本质是平衡,不是牺牲。”
“以密钥、时空之心和血脉之力为引,逆转时空裂隙!”沈禾将所有力量注入玉佩,玉佩化作一道彩色光柱,刺入裂缝中。苏砚的身影停止了透明,裂缝的扩大速度也开始减缓。黑影发出愤怒的嘶吼,冲向沈禾:“我要杀了你!”
幽皇和石烈立刻拦住黑影,虚空之心与镇界石的力量交织,将黑影缠住。沈禾趁机将平衡之剑刺入裂缝,裂缝开始缓慢闭合。苏砚趁机冲出裂缝,与沈禾联手将黑影逼入绝境。黑影见大势已去,突然引爆自身的混沌之力:“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们一起!”
“用密钥净化!”沈禾将密钥按在黑影身上,双色光芒将混沌之力彻底净化。黑影在光芒中消散,只留下时空裂隙符的碎片。裂缝终于完全闭合,众人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沈禾捡起符纸碎片,发现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时空之力不可逆,平衡终将被打破。”
就在这时,未来的自己留下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震动,投射出三百年后的景象——未来的沈禾正与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人激战,那人的容貌与本源之主一模一样,手中握着一把比混沌刃更强大的武器。“沈禾,我在未来等你,这一次,我们一起守护两界。”未来的沈禾说完这句话,影像突然中断,玉佩也彻底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