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张启山正要上前救人,却见张牧已经抢先一步冲过去。
一把抱起女孩,冲向马路对面。
越野车急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
霍家主!
刚才事发突然,差点撞到仙儿 ** ,还请见谅!
青年下车后,满脸窘迫地向霍媚娘致歉。
是你?!霍锦惜一眼认出下车之人,正是那个曾被她和侄女强行玷污的男子。
张牧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孩,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仙儿,你没事吧?
见霍媚娘走近,张牧这才松开霍仙儿。
她应该就是未来的霍仙姑了——一袭红裙,肌肤胜雪,眉眼间透着几分媚态。
我没事。”霍仙儿仰头望着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清秀的面容让她心头一颤,不由想起那荒唐一夜。
多亏这位魔龙相救。”
在下霍家霍锦惜,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霍锦惜故作不识。
张牧淡淡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下次务必小心。”
霍媚娘再次道谢后,便带着霍仙儿离去。
原来二人今晚也在戏院听戏——在这个年代,看戏就相当于前世女孩们追演唱会了。
刚走神间,忽听戏院里传来怒喝:站住!那两个偷猫贼!
二月红发现爱猫丢失,匆匆换装追出。
张牧立即示意张启山撤离。
三人一路奔至河边,方才停步。
嗖!
一枚铁弹子直取张启山面门。
张牧双指如电,凌空夹住暗器。
怎么不跑了?二月红警惕地盯着二人,你们是故意引我来此?
张牧开门见山:今晚闯进戏院的黑衣人,你可知道?
那些是盐三星,刚屠尽汪家满门。”二月红瞳孔微缩,是你父亲默许他们进戏院的。”
不可能!我父亲绝非这种人!
不信?抓住盐三星一问便知。”张牧使出激将法。
好,我们做笔交易——我帮你们引出盐三星,你们还我父亲清白。”
怎么引?张启山不解。
张牧打量二月红:盐三星嗜杀成性,最爱对落单女子下手,尤其是......
计划很简单:让这位名角儿男扮女装。
08
二月红原想找真女子帮忙,霍锦惜本是理想人选。
却不想张牧竟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你是海城第一花旦,轻功卓绝,非你莫属。”
这话倒让二月红颇为受用。
戏台上的花旦本就演绎娇俏女子,由他反串确实天衣无缝。
......
深夜胡同里,一袭红衣的哼着小曲独行。
萤火虫,飞过垄,借把锁,锁大门......
二月红莲步轻移,红裙曳地。
夜风拂过单薄身影,乌发飞扬间竟比真女子更显风情。
暗处观察的张启山低声道:盐三星真会来?
等着看。”张牧话音未落,屋顶已传来细碎脚步声。
黑影正在搜寻猎物——近日接连有女子惨遭毒手,死后连尸骨都无处可寻,闹得全城女子入夜不敢独行。
盐三星已有多日未寻到落单女子练手。
今日败于张牧,心中郁结,愈发急切想找人试剑。
黑衣人脸上刺青骤然浮现,喉间迸出嘶吼,直追前方红衣女子。
他纵身掠至女子身后,悄然逼近。
那恍若未觉,仍自顾前行。
盐三星猛然探手,直取女子心口。
电光火石间,反扣其腕,一个过肩摔将他掀翻。
盐三星凌空翻身落地,这才看清对方面容——
红当家?
认出眼前人,盐三星却未立即出手。
黑影倏忽闪现,一拳将他轰飞数丈。
盐三星捂胸踉跄,眼中淌下滚烫鲜血。
这一拳,已断他数根肋骨。
他阴鸷目光死死盯住张牧:下一个是你?
忽见张牧臂上渐显的刺青,瞳孔骤缩:张家人?!
张启山循他视线望去,亦见那道刺青。
未料多年未见,张牧血脉竟已完全觉醒。
盐三星暴起甩出漫天暗器,转身欲逃。
想走?二月红眉峰一蹙,甩出系铃银丝缠住其足踝。
盐三星刚跃上二楼,便被巨力拽回地面。
中了金刚锁还想逃?
见其腮帮微动,张牧双指如电点其颌骨,卸了下巴:要问什么趁现在。”
待张启山审毕走出,面色凝重如铁:他血液似我张氏,实为实验品——左谦之从未停止活人试验。”
凡被他掳走的女子,尸骨皆遭分食,残余血肉尽喂邪物。”
转头望向屋内:此人留不得。
副官将至,我们先寻账本。”
张牧心念转动,忽闻张启山道:海城摸金势力盘根错节。
我既欲从政,不如由你统辖?
张牧怔然。
论天赋,你更胜于我。”张启山目光灼灼。
要得众世家认可,唯有开冥殿一途。
彪子岭血尸现世,足震南派。
临行前张牧问及化千道居所,二月红摇头:家父涉案,恕难相告。”
那神医隐居之处,正在城郊荒冢深处。
夜色深沉,米楠百姓的安危牵动着众人的心。
明日事了,我亲自带你去寻访神医!
二玥红的承诺让张牧暂且安心,再多等一日也无妨。
毕竟他们今日才抵达海城,若能明日请到神医,倒也不算太迟。
张启山趁着夜色独自搜寻线索,而张牧终于回到酒店歇息。
被救回的张怀山由老洋人照看,安全无虞。
你去了哪里?听说城里又出现了吃人的邪祟!花铃见到张牧平安归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傻丫头,我怎会有事。”张牧笑着揉了揉花铃的发顶。
虽然这一世的花铃年长他一岁,但两世为人的阅历让他与鹧鸪哨年岁相仿。
那吃人的邪祟,其实早已被我擒获。”
敏锐的老洋人听到动静走来:张爷,那邪祟被擒,莫非与你有关?
张牧未置可否,只是让老洋人唤来鹧鸪哨,准备在就寝前商议要事。
众人齐聚张牧房中,当听闻他计划整合海城几大摸金世家时,老洋人激动地起身:南派摸金势力多聚集于此,你有把握镇得住他们?
此事不难。”张牧胸有成竹,只需联合各族共同治理即可,不必大动干戈。”
谈话间,张牧提及左谦之以张家人做人体实验的恶行。
老洋人闻言卷起衣袖:是否像我们这样,身上出现特殊纹身?
只见他双臂已浮现部分纹路。
花铃低声道:我也有...在胸口...声音细若蚊鸣。
鹧鸪哨身上同样出现了不完整的纹身,唯独张牧的纹身最为完整。
我的血液特殊,你们饮下后获得部分能力。
但其他人若想获得,必须直接注射...张牧将左谦之的罪行和食人邪祟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
什么?海城布防官就是那最可怕的邪祟?众人震惊不已。
正是他,否则怎会这么久都查不到线索?张牧最担心的是这些实验成果是否已流往日方。
听闻左谦之残害张家人,鹧鸪哨眼中燃起怒火:既是张家的仇敌,便是我们的仇敌!
众人决议明日一同行动,彻底解决左谦之,接管海城摸金势力。
翌日黄昏,红家戏院依旧座无虚席。
年轻的二玥红早已声名远播,吸引无数戏迷前来。
张牧、鹧鸪哨和老洋人三人前来赴约,其余人留守酒店。
二楼最显眼处,左谦之正襟危坐。
身着军装的张启山在红家家主引领下走向二楼。”张副官大驾光临,左大人已在楼上恭候。”
有劳班主。”张启山随之前往。
张牧凝视着这位张家副官,总觉得有些异样。
“听说左迁至把海城所有的**都招揽了。”
鹧鸪哨压低声音说道。
张牧见左迁至和张启山似乎在交谈,便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安排这出戏。”
左迁至自信地抿了一口茶。
“动手前先说清楚,二月红是我在海城新交的朋友,动静别闹太大,影响他唱戏。”
话音刚落,一旁端茶的小弟突然亮出**。
二楼瞬间乱作一团。
左迁至起身离开,刚走出门,屋内的人已被打飞出去。
“有人放冷枪!”
老洋人瞥见暗处有人持**。
砰!
鹧鸪哨迅速拔枪, ** 精准击穿那人的手掌。
台上的二月红正想帮忙,却发现已无需插手。
台下观众喝彩连连,全然未察觉后方的厮杀。
突然,被铁链锁住的张启山怒吼一声,猛然挣断束缚。
张牧一眼瞥见他身上露出的纹身。
“麒麟?”
这人根本不是张启山!
张牧迅速跃上二楼,迎面撞上红家班主。
“小子,别多管闲事!”
红家班主厉喝。
一条系着铃铛的长绳倏地甩来,缠住张牧手腕。
——红家的金刚铜锁,功力显然比二月红更胜一筹。
张牧果断挥剑斩断绳索。
“好快的剑!”
“你这身手绝非无名之辈,究竟是谁?”
张牧骤然释放神魂之力,瞬移至红家班主身侧。
小白蛇顺势攀上其肩头,鳞片乍开,竟浮现出与红家班主相同的面孔!
“带我去左迁至的秘库。”
鹧鸪哨冷声道,“否则血洗红家戏楼。”
说罢扬手击落悬灯绳索,枪法之准令红家班主不敢妄动。
白蛇忽地窜至其右胸,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额角顿时沁出冷汗。
“张启山在哪儿?”
张牧盯着眼前的“张启山”
,清晰看见**面具的接缝痕迹。
对方显然一怔:“你怎么……”
“你的纹身。”
张牧指向他锁骨处露出的麒麟纹一角。
霎时,张牧身上的麒麟纹骤然显现,吓得张副官踉跄后退——比起他那残缺的纹样,张牧的麒麟现形时竟令人心悸!
08
有红家班主引路,寻找密室顺利许多。
“就算找到密室,你们也休想离开!”
“海城不是你们说来就来的地方!”
红家班主启动机关后猛地拽住铁链,蹿向上方出口。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好好享受左长官的厚礼吧!”
他狞笑着扫视张牧四人,扬长而去。
“中计了!现在怎么办?”
张牧却嗤笑:“我本就是为这里而来。”
突然,野兽般的嘶吼声响起。
数个蓬头垢面、面目扭曲之人冲了出来——每人身上都带着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