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破这微妙的寂静，Soap猛地一拍手，声音洪亮地提议：“伙计们！既然我们在一个四周全是雪的地方！”
“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去滑雪呢？！来了这么久还没滑过雪，太说不过去了！那一定棒极了！”
Zimo立刻积极响应：“这个主意不错！我知道一个坡度合适的场地！”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Soap开着改装过的运输车，两只精力旺盛的“卧龙凤雏”则被K?nig用特制的牵引绳拴在车后，欢快地在雪地里奔跑。
夜莺第一次见这奇特的遛狗方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得这么……遛它们，”K?nig看着两只撒欢的大狗，满意地点点头，“不然精力无处发泄。”
由于车内空间有限，horangi从车顶天窗探出半个身子，寒风吹得他头发飞扬，他还颇为享受地张开手臂：“哇哦！这视野绝了！”
许久后，几人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视野开阔、坡度完美的雪山山顶，他们从车后拖挂的装备车里搬出了几台雪地摩托和滑雪装备。
当大家开始熟练地挑选装备时，夜莺看着那对细长的滑雪板，显得有些犹豫。
horangi眼尖地注意到，立刻笑着调侃：“哇哦，难得还有你不会的？我以为你只是不会开载具呢。”
夜莺一时语塞，小声辩解：“我老家那边从来不下雪……”
因为雪地摩托只能载两人，最关键的分组时刻到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好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夜莺。
“那么，谁来做这位初学者的教练呢？”Krueger抱着手臂，笑容意味深长。
场面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夜莺的目光在几位候选人身上快速扫过。
Ghost刚看过去，夜莺就想起之前一起出任务，被自己装的炸弹追着跑，然后船被大浪掀翻的不美好回忆，立刻在心里打了个叉。
然后Zimo……技术看起来确实靠谱，但想到上次在奇美拉海上基地因为自己的操作失误，导致他心爱的“船兄”飞走，心里还有点小愧疚，不太好意思选他。
还有Nikto和Krueger……怎么说呢？
这两位……光是想象一下教学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奇怪对话，她就觉得头皮发麻。为了团队和谐以及自己的耳朵，还是算了。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后方正默默检查雪地摩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K?nig身上。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离开基地外出散心，就是坐着他驾驶的雪地摩托去冰钓，而且人沉默，不用担心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语。
“K?nig，”夜莺开口，“可以麻烦你吗？我记得你雪地摩托开得很稳。”
K?nig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惊喜。他抬起头，眼眸隔着雪地护目镜看向她，忍住了因为被选择而准备上前抱住她转圈圈的冲动。
他迅速点了点头，装作没看见其他人：“……好！”
分组就这么定了下来：K?nig和夜莺一组，Ghost和Soap，horangi和Zimo，Nikto遛狗，Krueger自己玩。
规则是两人共用一台雪地摩托，轮流滑雪，一人从山顶滑下，另一人则骑着雪地摩托到山下接应，然后再载人上山，交换位置。
在夜莺兴致勃勃地准备上摩托时，Zimo凑到K?nig身边，压低声音，用一种过来人的沉痛语气警告：“嘿，兄弟，友情提示，待会儿轮到她开雪地摩托载你的时候……最好做点心理准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夜莺的方向，“她的驾驶技术……恐怖分子级别。相信我，这是经验之谈。”
K?nig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正看表盘的夜莺，心里对“经验之谈”这几个字感到不舒服，但只是平静地点了下头，回应：“……没事。”
无论她造成什么后果，他都能兜着。
……吧。
……
教学开始。
K?nig先帮夜莺调整好滑雪板的固定器，试图用语言传递经验。
“站直。”他先示范了一个基本的站姿，然后看向夜莺，见她模仿得有些摇晃，又补充了一句，“……重心，放在脚掌。”
他小心地靠近，站在夜莺的侧前方。当夜莺试着向前滑动时，他微微张开手臂，随时准备当缓冲垫。
但又在她看过来时，有些不自然地稍稍放下。
“膝盖微曲。”他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像这样。”
“用雪杖控制方向。想向左，右边用力。反过来也一样。”
基本教学结束，夜莺看着眼前这个对她而言略显陡峭的坡度，像只鸭子一样，用滑雪板的内八字一点点往前挪动。
“那个……K?nig，”她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我们能不能先从那边缓一点的地方开始？”她指着旁边一个平缓许多的斜坡。
K?nig没有任何异议，点了点头跟着她转移了阵地，走向那个更温和的坡道。
在相对和缓的坡道上，夜莺在他的指令下，终于能慢慢滑行起来。
然而，控制方向显然比看起来难得多！
她滑得歪歪扭扭，轨迹如同喝醉了酒，直直地朝着正在旁边炫技的Soap冲去！
“哇啊啊！小心！”Soap吓得一个紧急侧滑，溅起一片雪沫，才勉强躲开这人肉导弹。
跟在Soap身后的Ghost因为需要佩戴雪地护目镜，此刻并没有戴着他的面具，而是骷髅面罩。
他立刻开火：“Johnny！看好路！你想把她撞进医务室过圣诞节吗？”
Soap委屈地大喊，指着惊魂未定的夜莺：“冤枉啊！是她撞过来的！”
Ghost转向努力保持平衡的夜莺，被动技能再次发动：“Soap，只有真正的‘cai b’才会连移动障碍物都躲不开。显然，这里不止一只。”
这话明着骂Soap，实则把夜莺也捎带上了。
夜莺听着这精准的“cai b”中文发音，一时没忍住，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脸都涨红了。
Ghost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眼睛锐利地扫过来：“笑？希望某人摔下去晕的时候，我不用大喊着让‘cai b’起床。”
显然，Ghost很记仇。
Soap没听懂，但插科打诨，大笑着喊道：“嘿！这证明我的魅力就像磁铁！连新手都无法抗拒地要朝我扑过来！”
站在一旁的K?nig，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他看着夜莺因为和Ghost的内部笑话而憋笑涨红的脸，看着他们之间那仿佛自带屏障的互动，一种沉闷的不悦情绪像阴云一样笼罩在他心头。
他不喜欢她因为别人的话露出那样的表情！
更不喜欢那两人之间莫名的熟稔感！
他沉默地向前滑了一小段，身影故意隔断了夜莺与Ghost的视线，声音比这雪山的风更冷硬几分，对夜莺说：
“专注。看前面。继续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