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咬住时,指尖故意在他指腹上轻轻划了一下,两人的皮肤相触的瞬间,希卡利的指尖微微蜷缩,却没收回手。
桃夭嚼着饼干,另一只手又悄悄溜到他腰后,轻轻一挠,看他猛地吸气,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小贝见有吃的,立刻凑过来,用脑袋蹭桃夭的手,希卡利见状,又多拿了一块。
弯腰递到小贝嘴边时,腰侧又被桃夭挠了一下,他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只是耳根的红又深了些。
就这样耗了快一个小时,光屏上的参数早就调试完毕,希卡利却故意找事做,一会儿假装检查能量核心,指尖在面板上慢悠悠滑动,一会儿又调出旧的设计图翻看,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黏在桃夭那双到处作乱的手上。
桃夭一会儿戳戳他的后背,一会儿挠挠他的腰,偶尔还会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在他手肘内侧轻轻划圈。
希卡利表面上一本正经,指节却悄悄泛白,好几次差点把手里的工具碰掉,却始终没说一句“别闹”。
直到桃夭的指尖蹭过他的后颈,希卡利才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
他的掌心滚烫,指尖带着微颤,眼底的光软得像融化的光砂,却故意板着脸:“再闹,就真的不让你走了。”
桃夭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故意挣了挣手,指尖却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那你让我走嘛。”
小贝在旁边看得尾巴直炸毛,终于按捺不住那股子醋意。
它“嗷呜”一声,顺着希卡利的腿往上爬,毛茸茸的身体使劲往两人中间挤,用尾巴尖狠狠抽了抽希卡利的腰侧。
又用后脑勺把桃夭往旁边顶,对着希卡利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
妈妈是我的,不许靠这么近!
桃夭被小贝拱得左右摇晃,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它炸开的毛。
经过刚才那番“全面骚扰”,她早就把这人的底细摸得透透的:
看着像块淬了冰的硬金属,实则软得离谱,根本没什么真正的底线。
她忽然想起佐菲,他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看起来软乎乎的,谁都能上前搭句话,可真要触碰到他的原则,他比谁都难啃。
希卡利却完全相反,冷着脸时像结了万年寒冰的星云,可你只要稍微用点力“捏”一下,就知道内里软得像刚出炉的星麦,就是嘴犟,像只揣着小心思的猫,只要攻势够猛,他就只能一步接一步地往后退。
心思刚转完,桃夭突然抬手,“啪”地一声拍在希卡利的屁股上。
希卡利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猝不及防的光炮击中,身体瞬间绷紧,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他猛地转过头,耳根瞬间泛起大片光粒的红,像被染上了星云的霞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像是想把被拍的地方藏起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我不要加班——”桃夭双手叉腰,故意板起脸,声音里却藏不住憋笑的弧度,“放我出去!”
希卡利抿紧唇,没说话,可眼底的光却像融化的光砂,泄了底——
他确实舍不得放她走,那点私心像疯长的草,在心底蔓延得密密麻麻,只想把她多留一会儿,哪怕只是多看一分钟也好。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桃夭是个犟种,可若是对方真的强硬起来,她反倒会软下来;偏偏希卡利也是个软包子,看似冷硬的外壳下,早就被她戳得千疮百孔,连反驳的力气都欠奉。
僵持不过三秒,桃夭突然动了。
她抬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精准地摁在希卡利胸口的计时器上。
那瞬间,希卡利像被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颤,连呼吸都屏住了。
计时器是奥特曼最敏感的地方,关乎着能量的核心运转,平日里连碰都很少被碰到。
此刻被她的指尖轻轻按着,那点温热的触感像星火燎原,顺着胸口往四肢百骸蔓延,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
他的光纹都跟着闪烁了两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却愣是没躲开。
桃夭的念力轻轻探入,顺着计时器的能量波动往里寻,很快就摸到了藏在里面的实验室门卡。
她指尖微微用力,门卡便顺着计时器的缝隙滑了出来,被她稳稳捏在手里。
整个过程中,希卡利始终没动,只是胸口的计时器因为那持续的触碰,微微发烫,连带着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抽出门卡,把还在较劲的小贝捞进怀里,指尖离开计时器的瞬间,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像是舍不得那点触感消失。
“走啦!”桃夭冲他做了个鬼脸,眼睛弯成狡黠的月牙,转身就朝门口狂奔。
金属门感应到门卡,“唰”地一声滑开,露出外面走廊柔和的光。
她跑出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把门卡朝他丢过去。
门卡在空中划过一道轻盈的弧线,带着她指尖残留的温度,精准地落进希卡利怀里。
他下意识抬手接住,指尖触到卡片的冰凉,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抬眼时,正看见桃夭冲他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得像光之国的朝阳。
“嘿嘿!拜拜!”
话音未落,她已经抱着小贝跑远了,轻快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星麦甜香。
希卡利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枚还带着她温度的门卡,胸口的计时器依旧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那点酥麻的痒意迟迟没散去。
桃桃……
希卡利的指尖还在门卡上摩挲,那点残留的温度仿佛能透过金属渗进骨血里。
他望着门口空荡荡的方向,胸口计时器的余温还没散尽,连带着心跳都比平时慢了半拍,眼底那点藏不住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就被一道突然撕裂空气的猩红光束打断。
奥特签名裹挟着狂暴的能量冲击而来,“嗡”地悬停在他面前,红光中密密麻麻的字符扭曲翻滚,像无数濒死的星火在挣扎,刺得人眼球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