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头子见状,不禁轻蔑地放声大笑;
“爆炸符?什么破玩意儿!”
显然他并没有将时家人的举动放在眼里;
被称作二当家的山匪不屑一顾地嘲讽道:
“管他呢!我们可不是被吓大的。”
“那就让他们看看是我们的大刀厉害,还是那什么狗屁爆炸符厉害吧!”
山匪头子嗤之以鼻地道,随后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继续逼近。
然而,就在他得意洋洋,以为胜券在握之时;
时颜卿突然一声令下,“扔!”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时家人纷纷响应;
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爆炸符扔向山匪们。
顿时,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火光四溅,烟雾弥漫,哀嚎声此起彼伏,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时家人没想到爆炸符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震撼之余,个个脸上都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
他们迅速调整策略,毫不犹豫地朝着山匪密集的地方扔去。
山匪们被打得措手不及;
在爆炸的冲击波下,山匪们纷纷被震得东倒西歪;
有的甚至被直接掀翻在地,有的则被炸得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如此猛烈的攻势,让山匪们士气大减,陷入极度恐慌中;
他们原本的凶悍和自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山匪们称为二当家的山匪,目睹这一幕;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迅速躲闪,试图避开那些致命的爆炸符;
就在这时,时父手中的匕首如同闪电般精准地刺入了他的胸口;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
二当家瞪大了眼睛,倒下时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其他山匪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纷纷惊恐地四散逃窜。
但时家人并未放过他们;
他们紧握着手中威力巨大的爆炸符,迅速追击着这些逃窜的山匪。
“别弄死了,尽量留活口。”
时颜卿见形势逆转,高吼一嗓子,不然她爹他们把这些人团灭了,可亏大发了。
山匪头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慌忙地转身逃跑。
但时颜卿手中的爆炸符如同不要钱一般;
一枚接一枚地朝他扔去,每一次爆炸都让他心惊胆战。
他气得暴怒不已,握紧手中的大刀就朝时颜卿冲去;
时颜卿身形一闪,轻松躲开他的攻击。
而后,时颜卿手中的匕首如同闪电般划过空气,直取他的咽喉;
动作之快,让山匪头子几乎无法反应。
好在他战斗经验丰富,才勉强躲开。
但时颜卿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他的周围,每一次攻击都让山匪头子感到死亡的威胁。
他只得躲闪着求饶,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哀求;
“小公子,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扰了您的车驾,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们一命吧!”
时颜卿哪能轻易放过这个狡猾奸诈的山匪头子;
直到把山匪头子打得彻底失去反抗力,时颜卿才收手。
山匪头子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其余的山匪,要么被擒获要么因;
伤势严重而痛苦呻吟,要么生命垂危倒在血泊之中。
时颜卿让时父他们将山匪们聚集到一起;
而后拿出一瓶药丸,让时鑫和时轩给每人嘴里塞了一颗。
转瞬间,山匪们蜷缩着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时颜卿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中带着一丝揶揄。
“各位,全身骨骼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的感觉如何?你们那区区的解毒丸解的了吗?”
山匪头子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显然正在经历噬骨散带来的剧烈痛苦。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看向时颜卿问道:
“小公子,你要如何?”
时颜卿嗤笑一声,随即将冰冷的目光射向山匪头子,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冷厉。
“如何?既然招惹了我,不让我弄点好处怎么行?
说说吧,你们山寨中有多少土匪,都是些什么人组成?”
山匪头子听闻,想随意编个谎言,但触及到时颜卿那洞察一切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无法欺骗这位看似年轻,却异常精明的小公子。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
“我们山寨有百余兄弟,他们曾经是征远起义军中幸存下来的伤残士兵。
我将他们组织起来,在狼牙山占据了一处山头,成立了威猛寨;
但我们只劫取钱财,从不欺辱妇女、儿童和老人。”
山匪头子艰难地吐出这些话,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时颜卿对他所说的了然于心,但仍想看看他是否愿意坦白交代。
“老实交代,你们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山匪头子无奈地苦笑!
他知道今日落在时颜卿手中,已是无路可逃,只能如实相告。
“我们平日里除了打劫过往的富庶路人,还会劫掠附近的富商,抢夺他们钱财和粮食。”
时颜卿闻言微微点头;
从面相看,他们当山匪后未沾染杀戮,也未欺辱妇孺;
有时候甚至还会分一些抢来的财物给那些贫困无助的人。
正是因为他们这种劫富济贫的行为;
时颜卿才没有立刻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她有些不解。
“曾经的你们,为了心中的大义,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誓要守护百姓的安危,如今为何落草为寇?”
山匪头目无奈地苦笑,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凶狠与嚣张。
“我们也希望能够继续守护百姓,做个光明磊落之人。
可当起义失败,我们幸存的这些伤残兵将,无法及时赶回数千里之外的极西之地。
当苍霂国成立,皇帝颁布了重新登记户籍的命令。
我们就被默认成了已死之人,不仅变成了无田、无地、无户籍之人;
还没有一个健全的身体,连卖身为奴都没人要。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去死,所以才……
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时颜卿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山匪头子;
她能够感受到他话语中透露出的无奈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