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说阎埠贵早就通过偷听,把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谋划摸得七七八八,
但刘海中可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他自然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顺着常人的逻辑往下说,既不会暴露自己,又能试探刘海中的想法。
听到阎埠贵的回答,刘海中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眼神里带着几分 “我早就看穿了” 的笃定,压低声音解释道:
“你这话就太表面了!我觉得老易十有八九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甚至不一定会真的反对!”
听到刘海中的分析,阎埠贵的脸色瞬间愣住了,心中更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暗自心惊:
贾东旭要和秦淮茹离婚的内情,自己还是昨天凑巧,偷偷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的,
这刘海中没偷听、没打听,居然仅凭这些蛛丝马迹就猜到了七八分?
难不成他也偷听到了什么,故意在这儿试探自己?
阎埠贵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刘海中,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可刘海中脸上只有愤愤不平和笃定,看不出丝毫试探的意味。
见状,阎埠贵连忙往刘海中身边凑了凑,一脸好奇地追问道:
“老刘,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看到阎埠贵满脸探究的模样,刘海中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我哪有什么内幕消息,只是觉得老易今天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听到这个解释,阎埠贵脸上浮现出一丝真切的疑惑,
哪怕他这个早就知道内情的人,都没觉得易中海的表现有何异常,刘海中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刘,你说说看,我还真没察觉老易有什么不对!”
当着阎埠贵的面,刘海中也没隐瞒,但他没直接解释,反而先抛出一个问题:
“老易的心思,咱们院里人谁不清楚?一门心思就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对吧?”
听到这话,阎埠贵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
“没错!这可是全院都知道的事!”
见到阎埠贵认同,刘海中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口分析:
“老易想让贾东旭养老,就肯定不愿意贾家出乱子,肯定舍不得秦淮茹这么好的徒弟媳妇。要是老易之前真不知道离婚的事,刚才贾东旭当众喊着要离婚时,他第一反应绝不是帮着打圆场,而是当场就该劈头盖脸骂贾东旭一顿,甚至可能动手教训他,怎么会那么平静地安抚众人?”
听到这番分析,阎埠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疏漏,
他因为提前知道内幕,下意识代入了 “易中海早有谋划” 的视角,反而没察觉到这种反常。
可在刘海中这个不知情、却对易中海脾性了如指掌的人眼里,这种 “平静” 恰恰是最大的破绽。
想明白这些,阎埠贵对刘海中也有些刮目相看。
他知道刘海中平时看着暴躁,实则心思不粗,却没想到观察这么细致。
反应过来后,阎埠贵立刻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刘海中竖起大拇指:
“老刘,你还真别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了!按老易平时护着秦淮茹的劲儿,要是真不知情,怕是当场就抽贾东旭了!”
他顿了顿,又添了句夸赞,
“你这观察够敏锐的呀,我是半点都没察觉到!”
听到阎埠贵的夸赞,刘海中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胸脯微微一挺,带着几分扬眉吐气的意味:
“那你说!我刘海中也不是光会喊口号的草包,院里这些弯弯绕,我心里门儿清!”
阎埠贵顺着他的话头,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追问道:
“那今天开会,要是老易真明着支持贾东旭离婚,咱们该怎么应对?总不能看着他偏袒徒弟,委屈了秦淮茹吧?”
刘海中没有丝毫犹豫,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语气斩钉截铁:
“还能怎么说?人家秦淮茹从头到尾没犯半点错!上伺候老的,下拉扯小的,家里家外打理得妥妥帖帖,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他贾东旭凭什么说离婚就离婚?这事我肯定站秦淮茹那边,当众就得说道说道,让院里人评评理!”
如果没有之前贾东旭当众顶撞他的过节,刘海中虽然看不上贾东旭,但态度绝不会这么明确。
可今天被贾东旭当众扫了面子,他自然要借着这事发作,
既可以站在大义上为秦淮茹抱不平,又能趁机打压易中海的气焰,还能摆足二大爷的威严,一举三得。
毕竟他在院里的面子不能丢,要是连个晚辈都敢顶撞而不反击,以后谁还服他这个二大爷?
听到刘海中的话,阎埠贵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但嘴上却没顺着往下说,反而话锋一转,抛出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要是...... 我是说要是,秦淮茹自己也同意离婚呢?那咱们还怎么帮她说话?”
听到阎埠贵这个问题,刘海中脸上的愤愤不平瞬间僵住,下意识摆了摆手,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淮茹那么在乎棒梗,怎么可能同意离婚?她要是真答应了,那孩子怎么办?她一个女人家,离了婚回乡下,无依无靠的,日子怎么过?”
听到刘海中的话,阎埠贵并没有直接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开口说道:
“老刘,你可别小看了老易。他的心思有多深,咱们院里谁没领教过?这些年为了让贾东旭给他养老,什么算计没做过?真要动起脑筋说动秦淮茹,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感:
“你想想,秦淮茹最在乎什么?无非是孩子。老易只要抓住这一点,承诺以后会好好照看棒梗,再许点实在的好处,秦淮茹本就心灰意冷,又顾念孩子,说不定真就松口了。”
听到阎埠贵的分析,刘海中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的笃定也淡了几分。
他摩挲着下巴,仔细琢磨着这话的道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不能吧?秦淮茹看着性子挺烈,也不是那种轻易被人说动的人啊!再说了,离婚对她一个女人家来说,可不是小事,名声、生计都受影响,她能这么轻易就答应?”
在刘海中看来,秦淮茹重感情、顾家庭,为贾家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因为几句承诺就放弃婚姻?
这实在不合常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