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东市。
曾经被战火焚烧的街市,此刻却人声鼎沸,充满了久违的烟火气。
往来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路边的食肆摊位前,热气腾腾的白色蒸汽混杂着肉香,勾得人腹中馋虫大动。
“刚出炉的白面炊饼!两文钱一个!”
“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的蜀锦!”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位冠军侯,刘策。
入主洛阳后,刘策并未急于西进,而是颁布了一系列的新政。
他取出一种名为“土豆”和“玉米”的高产作物种子,分发给所有愿意垦荒的百姓。同时,一种名为“曲辕犁”的新式农具,也被工部的大匠们仿制出来,耕作效率倍增。
律法被简化,所有条文被刻在石碑上,立于市中,人人皆可观之。凡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者,一经查实,无论官职高低,一体严惩,绝不姑息。
短短月余,洛阳周边千里之地,迅速恢复了生机。那些因战乱逃离家园的百姓,听闻洛阳如今是人间乐土,纷纷拖家带口涌回。古老的帝都,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如今的冠军侯府邸。
刘策正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张辽呈上来的城防报告。
郭嘉叼着他那标志性的烟斗,懒洋洋地走了进来。
刘策展开竹简,郭嘉汇报到。
“袁术那厮,久攻真定不下,听说公孙瓒去掏他的老窝南阳,当场就炸了。现在袁术只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淮南寿春,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缓不过劲来了。”
刘策对此结果毫不意外,袁术之流,不过是冢中枯骨。
“曹操和吕布呢?”
郭嘉吐出一口烟圈:“吕布丢了函谷关,退守潼关。曹孟德和吕布在潼关对峙了一个多月,谁也奈何不了谁。曹操那边虽然有刘备三兄弟,但吕布如今严防死守,双方就这么僵住了。”
“不过,”郭嘉话锋一转,“长安那边倒是给主公送来一份‘大礼’。”
他从怀里又摸出一份以黄绫包裹的诏书。
刘策接过来一看,顿时笑了。
诏书是董卓挟持汉献帝刘协下的,里面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痛斥他“挟持太后,秽乱宫闱,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最后昭告天下诸侯,共讨“国贼刘策”。
“哈哈哈哈!”刘策将诏书随意丢在一旁。
刘策心里跟明镜似的。
郭嘉也是一脸不屑:“不过主公,董卓虽然蠢,但他那个女婿李儒,却不得不防。此人阴狠毒辣,计谋百出。”
“无妨。”刘策摆了摆手,“传令下去,在洛阳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建一座天上人间。”
“另外,放出风去,我手中的天赐琼浆,香皂,以及宣纸。三日后,公开拍卖独家售卖权!价高者得!”
郭嘉看着刘策。
主公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打仗的本事天下无双,这赚钱的门道也是一套一套的。那些世家商贾,之前还对主公敬而远之,如今看到洛阳的商机,一个个都扑了上来。
“嘉,这就去办。”郭嘉心悦诚服地躬身退下。
与此同时,司徒王允的府邸。
王允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张老脸都快拧成了苦瓜。
“还没动静?”他焦急地问着身旁的心腹管家。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回老爷,派去盯着的人说……冠军侯这月余,除了处理政务,就是回自己府邸。那位……那位小姐,侯爷也从未召见过。”
王允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会这样?
貂蝉的美貌,他比谁都清楚。
可刘策,竟然视若无物?
这不合理!
难道说……
王允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
坏了!难道说是他们刘家祖传的喜欢男人?那刘策……岂不是喜好龙阳!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王允越想越觉得可能。刘策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他麾下赵云、典韦、张辽,个个都是雄壮威武的俊美男子……
王允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笃定。
他一拍大腿,脸上满是懊悔和惊恐。
完了!自己送错了礼物!
洛阳街头。
“阿嚏!阿嚏!”
正带着郭嘉溜达的刘策,冷不丁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我靠,谁在背后骂我?”
郭嘉在一旁嘿嘿直笑:“主公如今名满天下,爱慕者不知凡几,怕不是哪个姑娘在思念主公吧。”
刘策白了他一眼。
两人漫步在修葺一新的街道上,看着两旁比的商铺和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刘策心中也升起一股满足感。
这,就是他一手打造的盛世雏形。
游戏里冷冰冰的数据,哪有眼前这活生生的景象来得真实,来得让人有成就感。
只见不远处的一家新开的绸缎庄,一道纤弱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裙,未施粉黛,却比周围那些精心打扮的贵妇们,还要引人注目。
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简单的木簪绾起,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
她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微微蹙着秀眉,楚楚可怜。
正是貂蝉。
她似乎感受到了注视,下意识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