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周越之顶着通敌卖国的罪名被废黜,惊动了整个大周国。
他知道有些不知情的百姓。在幕后之人的煽动下对他痛恨不已。
但这小丫头也不用如此看着自己吧,那眼神……
周越之看着顾时宜见鬼似的表情,露出一丝苦笑,
“就是字面意思,我就是五年前被废黜的太子。”
顾时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想起了那个与周越之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于是问道:“那,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是你的兄弟?”
周越之点了点头,“他是我八弟,我们是双胞胎兄弟。”
顾时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又追问:“那另一个呢?”
周越之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父皇。”
“你……你父皇?”顾时宜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八度,她看着周越之的眼神这下更加复杂了。
太子的父皇,那不就是当今的皇上吗?
也就是说,自己救的不仅有一个王爷,还有当今的皇上!
这个事实让顾时宜感到有些晕眩,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了三个皇室中最重要的人。
天啊,哈哈,这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真的把他们救活了,那我自己的空间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时宜此时的内心翻江倒海,汹涌澎湃。
已经开始对空间再次变化后的样子充满了期待。
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顾时宜对于古代皇室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情。
她只是觉得很惊讶,自己怎么会如此凑巧,随随便便救一个人就是皇家的人,而且一下子还来三个。
要是这三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靠山,那自己岂不是就无敌了?
顾时宜兴奋过后,随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立即想到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哎!好像救了皇上也不是好事,自己以后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周越之看着小丫头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以为自己吓到她了,关切的问道:“小丫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顾时宜随即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说道:“周越之,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
“你说。”
“他们两人体内的毒素,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清除,万一没有救活他们,你不会因此而杀了我吧?”
她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件事情跟周越之聊聊,好提早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对抗皇权,哪怕是落难的废太子。
周越之毫不犹豫且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知道他们体内的毒素已经侵入肺腑,非常严重,我找了很多大夫,都说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都救不活他们……”
说到这里,周越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人?”
顾时宜其实是想问周越之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空间能够救人,但她还做不到把空间如此直白且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尽管她有空间的秘密早已在周越之面前暴露,但她依然不会坦然地与他人谈空间。
哎,她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掩耳盗铃。
周越之也察觉到了顾时宜内心的纠结情绪,知道她根本不相信自己。
他仔细考虑了一下该如何回答小丫头的这个问题,才会让她对自己放松一些警惕。
被小丫头如此不信任,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我上次受伤很重,不仅有外伤还有很重的内伤,另外我这些年大大小小受了不少伤,身体有严重的旧疾。
就这样的我,你不仅能将我救活,还让我的旧疾全部消除,所以我就想着,或许你有你的办法能救救他们。”
周越之得知父皇一直抱病在身时,他便心生疑虑,觉得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
他毅然决然地决定与周越卿一同冒险潜入皇宫,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两人刚刚踏入皇宫,就被人发现了踪迹。
更糟糕的是,周越卿在混乱中不幸中毒。
周越之也发现皇上其实是身中剧毒,才一直昏迷不醒。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周越之毫不迟疑地将两人收进空间,冒险带出皇宫。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无数次的追杀,但他毫不退缩,带着两人一路艰难前行,还四处求医问药。
可惜的是,所有的大夫都对他们中的毒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周越之只得将他们带到天坑,寄希望于顾时宜能够创造奇迹,救活他们。
顾时宜凝视着周越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周越之,有件事情我实在想不明白,你都已经被你父皇废黜了太子之位,他已经丢弃你了,你为何还要冒险去救他?你对他一点恨意都没有吗?”
周越之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当年,所有对我不利的证据都如潮水般涌向父皇,我想他也是被逼无奈吧。”
他恨吗?应当是恨过的吧。
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父皇,血浓于水。
母后死后,他就只剩下父皇和八弟两个至亲之人。
所以他终究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父亲陷入生死困境而坐视不管。
顾时宜暗道,好吧,看来那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并不是无所不能,也有诸多无奈和苦衷。
“那你是否还渴望重新夺回太子之位呢?”
她很好奇周越之现在对于那个位置是怎样的想法,毕竟那是权利的象征,很多人都无法抵抗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利吧。
周越之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顾时宜,反问道:“你希望我夺回太子之位吗?”
顾时宜一怔,“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周越之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
他不禁自嘲地想,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周越之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我对那个位置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又让人感觉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