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先是装出一副悲痛欲绝、肝肠寸断的样子,然后扯开嗓子,又嚎啕大哭了一场。
那哭声真是凄惨无比,让人听了都不禁为之动容。
哭了一阵之后,崔氏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然后悲嘁嘁的向村民道谢,然后步履蹒跚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念叨着:“我那苦命的女儿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啊?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啊!”
然而,就在她表面上如此悲切的时候,心里却在恶狠狠地咒骂着顾时宜:你这个死丫头,到底跑去哪里鬼混了?你明天若是回来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顾长安并不知道崔氏心里真正的想法,他还担心崔氏因为女儿的安危而伤心过度呢。
于是,他赶忙让自己的媳妇和另外一个妇人在后面跟着崔氏,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就这样,两人一直将崔氏安全地送回了家。
这一切,都被村民们看在了眼里。
大家都纷纷感叹,这个崔氏可真是个善良的女人!
对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都能如此关爱,实在是太令人佩服。
要知道,在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
很多人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是非打即骂的。
崔氏回到家中,心情异常沉重。
她在堂屋里焦急地走来走去,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如何才能不还柳员外那二十两银子。
她绞尽脑汁,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如今,家中只剩下她一个人,也没个人帮她出主意。
儿子一大早就赶回县城的书院读书去了,不过就算儿子在家,也不会帮她的。
那个臭丫头,说不定,就像她那早死的爹一样,被野狼给咬死了。
“死丫头,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贱命一条,赔钱货。”崔氏在心里暗暗咒骂着顾时宜,“可她这一死,却让我损失了几十两银子,真是太可恨了!赔钱货!”
崔氏越想越气,对顾时宜的怨恨也越来越深。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想到家里没有了男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就感到一阵恐慌。
家里虽然有几亩田地,但她根本就不会耕种。
没有男人的帮忙,这些田地恐怕只能荒废了。
想到这里,崔氏决定明天去县里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
还有就是她的绣活相当出色,看来以后只能先绣些帕子拿到县里去卖,以此来补贴家用了。
至于种地,那还是算了。
她打算年后就把家里的田地租给别人种,她收些租子也够自己吃了。
崔氏不仅绣活精湛,她的容貌也颇为出众,年纪刚过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崔氏心里清楚,一个女人独自生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再找个男人依靠才行。
其实,对于顾家那个已经过世的男人,崔氏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顾家住在村子里,但家境还算殷实,吃穿不愁,还能供儿子读书,这一点让她非常欣慰。
不仅如此,顾家男人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还有一身的力气。
更重要的是,晚上两人行房的时候,他也表现得相当出色,每次都能让崔氏欲仙欲死,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一想到这些,崔氏就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浑身燥热起来。
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只好自己动手解决了一下,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然后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崔氏就早早地起了床。
她迅速地洗漱完毕,然后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焕发。
背起背篓,锁上大门,迈步朝县里走去。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村里也没有牛车可以搭乘去县里,所以崔氏只能步行前往。
时间还早,一路上她没有遇到村里的人。
如果在路上遇到村里人,她也已经想好该如何应对。
她会告诉他们,闺女失踪了,自己要去县里报案,让衙门里派人来帮忙寻找。
到了县里她早就累得走不动路,在一家馄饨摊上要了一碗馄饨。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慢慢地吃着,感受着那温暖的汤汁和鲜美的馅料在口中散开。
每一口都像是给她的身体注入了一丝能量,让她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
吃饱喝足后,崔氏觉得自己又有了些许精神。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朝着柳员外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不想还那二十两银子,但她也不敢招惹有钱有势的柳员外。
说来也巧,当她刚刚走到柳员外家大门口时,一辆马车恰好停在了门口。
马车上的人缓缓走下车来,而这个人,就是柳员外本人!
崔氏看到柳员外后,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看着柳员外,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四十好几岁了,但身材矮小,相貌平平。
相比之下,自己的容貌还算姣好,不知道……
崔氏心里暗自琢磨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渐渐浮现。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夹紧嗓子,用一种娇柔的声音喊道:“柳员外~”
这一声呼喊,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柳员外闻声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他走来的妇人。
只见她身姿婀娜,腰肢扭动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柳员外的目光被她吸引住了,体内的某种欲望也在瞬间被点燃。
这几日柳员外一直忙于外地的生意,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连找女人放松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早上,他终于忙完了,正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却看到这样一个身材曼妙、腰细屁股大的女人正朝他暗送秋波。
柳员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可真是个尤物啊!”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时,却不禁有些悻悻然。
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未来的岳母——崔氏。
柳员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能对自己未来的岳母有非分之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