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奈束家安排的房间,我让糯登把敏文莱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把木椅上。我对满脸疲惫的众人说:“折腾了一夜,都先去歇会儿,这里交给我。”
众人点点头,跟着奈束去找休息的地方。茉莉经过敏文莱身边时,停下脚步,狠狠地啐了一口在他脸上:“畜生!你也有今天!” 敏文莱像块石头,连头都没抬。
等脚步声远去,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盯着他低垂的脑袋:“知道我为什么还留着你吗?”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想象中的恐惧或愤怒,只有一种死灰般的平静,仿佛早已接受了结局。他哑着嗓子,认命般地说:“要杀就快点杀。”
我嘿嘿一笑,身体前倾:“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不介意让你都试试。”
敏文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试图激将:“是男人就给我个痛快!”
“我看你倒挺像个爷们。”我顺着他的话,语气却冷了下来,“那就帮我个忙,我保证给你个痛快。”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茉莉的兄弟姐妹,除了你带出来的,营区里还关着其他人。你把他们都放了。”
敏文莱嗤笑一声,带着嘲讽:“我都被你绑在这儿了,怎么放?打电话吗?”
看来这老狐狸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了。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站起身,平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我在院子里找到奈束,向他借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奈束什么都没问,眼神里却透着一丝超越年龄的了然。
我重新推开门。
握着刀,缓步走到敏文莱身后。他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双手反剪在椅背后。我没有说话,拉起他左手的一根小指,手起刀落。
“咔嚓”一声轻响,一截手指落在地上。
敏文莱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冷笑:“怎么……打算让我一滴一滴流干?”
我绕到他面前,俯身看着他扭曲的脸,咧嘴一笑:“那也太便宜你了。我这就去找点蜂蜜和蚂蚁,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希望你撑得住。”
说完,我紧盯着他的脸。尽管他脸上仍强装镇定,但瞳孔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惊惧,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不急,心理防线总要一点一点瓦解。
我转身出门,找到奈束要了一罐蜂蜜,又和他一起在院角挖了一窝黑蚁,用铁锹连土带蚁铲进瓦罐。重回房间,我将蜂蜜厚厚涂在他断指的伤口上,随后将整窝蚂蚁倒在他脚边。
蚂蚁嗅到甜腥,迅速蜂拥而上,沿着椅腿爬向他血流不止的手。
我没再看他,转身带上门。
接下来,就交给时间了。
回到隔壁房间,合衣躺下。远处的闷哼声隐约传来,我闭上眼,等待着他意志崩溃的时刻。
中午,我起身走向敏文莱所在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意料之外的一幕映入眼帘:敏文莱为了躲避脚下蚁群的啃噬,竟然连人带椅一起,挪到了房间的角落。他整个人蜷缩着,脸上混杂着疲惫、痛苦和强撑的硬气。
我慢慢走上前,蚁群在他原先所在的地面聚成了一片蠕动的黑影。我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现在,能帮忙了吗?”
敏文莱抬起头,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流下,但他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
我闻言,几乎被他这死到临头的“硬气”逗笑了,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既然你都要求了,那我必须满足你。”
说完,我转身出门,敲响了隔壁糯登和诺随的房门。糯登睡眼惺忪地拉开门:“朱,怎么了?”
“叫上诺随,咱们再去‘招呼招呼’咱们的贵客。”
糯登瞬间清醒,转身回屋摇醒了诺随。两人跟着我重新回到那间屋子。
一进门,糯登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眼中带着戾气:“朱哥,这次我来?”
我摆摆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不用你动手。去,把他裤子扒了。”
糯登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道:“……脱裤子?”
“脱。”我只回了一个字。
糯登和诺随不再多问,上前利索地解开了敏文莱腿上的绳子,粗暴地将他的外裤连同底裤一起褪到了脚踝。
敏文莱之前强装的镇定瞬间崩塌,他徒劳地扭动被捆绑的上半身,声音里透出了真正的恐慌:“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我拿起那把闪着寒光的短刀,一步步走近,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好奇:“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在想,光手指让蚂蚁咬,可能不够疼。要是把你这地方割了,再抹上蜂蜜……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我挺好奇的。你不是很爷们吗?别怂。”
刀尖冰冷的触感尚未及肤,敏文莱的心理防线已彻底溃败。他猛地挣扎起来,声音变调,带着哭腔喊道:“我放!我放!我打电话!别……别折腾我了!求你了!”
我嘿嘿一笑,冲糯登使了个眼色:“帮他穿上吧。早这么痛快,也省得受这份罪了。”
等糯登给他提上裤子,我继续说道:“算你识相。我现在给你电话,你立刻打给你营区的人,让他们把茉莉的人一个不剩地全放了。记住,我要亲自和他们通话确认。”
敏文莱脸色惨白,冷汗涔涔,颤抖着说:“好…好…”
我让糯登去把茉莉叫来。等她进门,我当面交代:“让你的人出了营区后,直接去园区附近等我们汇合。记住,千万别透露这个地点。”
茉莉重重点头,眼中闪着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