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蒙子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得找机会问问他。
到了一楼,波哥在楼梯口等着看到我后说:
“你来了,走,跟哥拍个视频去。”
随即领着我往第一天来时住的一排房子走去,打开其中一个铁门,冲里面喊着:
“出来”
不多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双手抱着胸口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中透露着恐惧,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
波哥看了看女孩问:
“饿吗”
女孩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波哥接着道:
“想吃饭吗?”
女孩又点了点头。
波哥转身打开前几天给我冲水得房间门对着女孩说道:
“脱了衣服,进去。”
女孩环顾四周后缓慢得脱掉了衣服,走了进去,当她转身时,后背上一道道狰狞的抓痕触目惊心。
波哥从地上拽起水管递给我说:
“冲”
随后转身走了,我拿起水管打开水龙头对着女孩,冰冷的水流喷涌而出。
女孩蜷缩着,一声不吭。
没过多久波哥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袋子。
我关掉了水,女孩惊恐地看着我们,波哥把袋子丢在地上对女孩说:
“里面有些化妆品,挑能用的,给自己化个妆,化好看点。”
女孩的手指颤抖着,在袋子里摸索,然后眼神空洞地开始涂抹。
化完妆后,波哥带着我和女孩向我宿舍走去,打开宿舍门对着女孩说:
“去,躺床上去。”
女孩深吸一口气,像是赴死般,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前,躺下,然后认命般地张开了双腿。
波哥的视线在那位赤身裸体的女孩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塞到我手里。
“去,给她拍。”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接过手机,喉咙有些发紧:
“哥,咋拍呢?”
波哥啧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耐:“裸聊视频没看过?让她配合,核心就两点:把脸和下体露出来,动作要够骚。”
我走向床边举起手机对着女孩,女孩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不知道如何开始便用询问地目光看向波哥。
波哥从怀里掏出手枪,上膛,声音不高,却让人不寒而栗:“想死,还是想活?”
女孩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带着哭腔挤出两个字:“……想活。”
波哥厉声道:
“想活就配合,在跟死人一样躺着老子一枪崩了你!”
女孩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麻木的顺从。她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嘴里发出机械而夸张的呻吟。
波哥斜眼瞥向我:
“你有感觉吗?”
我回道:
“哥,没有”
“操!”波哥的怒火瞬间转向女孩, “站你边上的人都硬不起来,你演给鬼看?!” 他一把将枪插回腰间,大步走过来夺过手机,嫌弃地瞪了我一眼:“废物,拍个玩意儿都搞不定。看好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波哥如何导演这场暴力胁迫下的“大戏”。
拍摄结束,波哥低头审视着成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找件衣服给她穿上。以后,她归你们组了。”
我从宿舍里角落翻找出两件衣服,丢给她轻声道:
“穿上吧”
女孩麻木地穿着衣服,穿完后坐在了床边,眼睛空洞地看了前方。
“走吧,我带你去办公室”
我打破沉默走出了房间,女孩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
到达三楼后,看到蒙子背对着楼梯抽着烟,脚边散落着十多个烟头。
我上前轻声说:
“哥,开下门,我回来了”
蒙子猛地转过身来:
“啊...回来了,进去吧”
看到我身后的女孩又问道:
“这谁?”
我连忙回答:
“刚波哥让我给她拍视频,拍完说给我们组了,我带她上办公室“
蒙子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从女孩身上移开,他叹了口气,这才掏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
我有些不解——从前电人都不眨眼的蒙子,如今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走进门后开口询问:
“哥,你最近怎么了,是不出啥事了?”
蒙子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声音沙哑:
“天道好轮回,咱们啊,都得遭报应。”
说完,他关上了门。我不知道蒙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觉得这或许是个突破口,得想办法弄清楚才行。
走进办公室,我看向身旁一直低着头的女孩,放缓语气说道:
“我叫朱然,是这组的组长。既然来了这儿,之前的事就先放下。组里只看业绩,能完成任务,就没人会为难你。”
我领她到一个空工位前,将一叠资料放在桌上。
“你先坐这儿,把这些材料熟悉一下。”
她没应声,只是默默坐下。
我拿起手机,给玲姐发了条微信:
“姐,视频拍完了,波哥说人分到我们组,跟您汇报一声。”
没过多久,玲姐回了个“oK”的手势。
当上组长这些天,我还没认全组里人。见大家都在,我便起身拍了拍手:
“20组的,都过来一下,我们简单开个会。”
组员们陆续放下手中的工作,围拢过来。
“今天组里来了位新同事,”我伸手指向杜敏,“大家自我介绍一下,互相认识一下。”
20组原本除我之外有三男两女,加上新来的杜敏,正好六个人。
一个身材结实、眼神机灵的男人先开口:“杨家辉。”旁边那个与他眉眼神似的人接话:“杨家明,我是他弟。”
第三个男孩声音不大,有些拘谨:“沈林。”
接着是那个之前想“感谢”我的文静女孩,她悄悄看了我一眼,说:“陈倪花。”
另一个站在边缘、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孩轻声说:“赵月。”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新人身上。她沉默片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杜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