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街上,困惑的镇民们看着他们,不知道该感到害怕、愤怒还是好笑。最终他们决定照常过自己的日子,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刻薄的马丁老头把他那个鼠头鼠脑的学徒拖回了店里。稍后,这个可怜的小子会遭受一顿冗长的口头训斥,外加几个月枯燥乏味的杂务作为惩罚,谁让他这么爱打小报告呢。
卡本内载着其他三人升空后,樱桃犹豫着是否该去寻找她的祖母。
‘不,那太麻烦了。’ 樱桃得出结论。‘安杰拉奶奶是个能干又聪明的女人。我相信她能想到我最终会去香波地群岛,很可能就在那里等我。到时候再见面好了。’
回到巴尔迪戈,四人组继续他们的训练。龙认为樱桃在营救贝蒂行动中的表现,已经足够抵偿她剩下的课程,所以她不再需要为革命军执行任务来支付报酬了。毕竟,战国的出现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当贝蒂向他报告樱桃差点死于与战国一战时,龙一直被负罪感折磨着。他们都不知道,她受的大部分伤其实是自己将“樱天国”融入身体造成的,但他们没必要知道,对吧?
话虽如此,龙承认他们很快就要到一个他无法再教导她的阶段了。霸气主要受个人意志力影响,必须在实战中锤炼才能变得更强,而不是通过练习对打。
“还有件事,为了你将来的发展,我应该告诉你。我本不打算这么早说,但这就算我们救出贝蒂的人情两清了。当你对武装色霸气的掌握达到极致时,就有可能将霸王色霸气也融入攻击之中。有些人可能会说现在告诉你为时过早,但我相信你会知道自己何时准备就绪,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白费力气。” 龙解释道。
“真的假的?那比武装色霸气强多少?” 樱桃有点恼火,这个世界顶尖强者的门槛似乎总在不断提高。
“嗯,这么说吧,哥尔·d·罗杰没有恶魔果实,依然成了海贼王,这或许能说明一些问题。凯多那臭名昭着的、几乎无法穿透的防御力,也是拜此和他的幻兽种恶魔果实所赐——据我所知,他甚至还没觉醒。你在对战战国时,应该也亲身感受过了。” 龙回答道。
“唔,战国的攻击确实比我习惯的要猛烈得多。我想你父亲既然被称为最强海军,应该也会用吧。他真是个软心肠,对我肯定一次都没用过。” 樱桃沉思道。
龙对此报以微笑。尽管他和卡普多有冲突,但他从不否认卡普是个只想做正确之事的好人。这也是为什么卡普从不接受晋升为大将,他不想直接对天龙人负责。
“说到这个,你的身体到底有多坚韧?如果我不知道内情,我敢说你肯定有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 龙评论道。
原因自然是樱桃的修行,当其与武装色霸气结合时,便形成了绝佳的防御。不过她不打算告诉龙,只是对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便走开了。
要是在平时,她可能会反问他对女士的身体为何如此感兴趣,但龙显然多年来与伊万科夫类似互动中练就了厚脸皮。樱桃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她无法与那位人妖女王匹敌。
……
时光流逝,自巴索罗缪·熊将草帽一伙拍飞,已经过去了一年。
正如龙所说,樱桃已经没什么可向他学习的了。至少在她将所学用于实战检验之前是这样。
“你确定不等和船员汇合的时候再走吗?” 可雅问道,看起来对分别有些伤感。
“我这一生中,在一个地方待着不动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需要活动活动腿脚!” 樱桃说。
“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可雅。我们‘两个’都会想你的。” 罗宾说着,给了她一个拥抱。
与结交的各位革命军朋友一一告别后,她们踏上了旅程。
她们要去哪里?既然新世界暂时去不了,她们决定去探索伟大航路“乐园”一侧的其他航路。
到达伟大航路前半段起点的红土大陆时,樱桃决定顺路去看看别人提过的双子岬灯塔。
一个老头坐在草坪椅上晒着太阳看报纸,完全没有注意她们。然而,在被四位美女沉默地盯了一会儿之后,老头开始脸红了。
“打扰一下?” 樱桃说。
“嗯?” 老头咕哝着表示疑问。
“你是这里的灯塔管理员克罗卡斯吗?” 樱桃问。
“看情况。” 他回答。
“我们不是讨债的,也不是杀手。” 樱桃说。
“那样的话,是的,我是。” 克罗卡斯确认道。
“太好了,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我说谎了。我们既是讨债的,也是杀手。” 樱桃带着坏笑说道。
“好吧,这下糟了。我就知道我不该把我的器官保养得这么好。” 克罗卡斯说着,把目光转回了报纸上。
“我喜欢你,老头。” 樱桃说,很欣赏他的搞怪。
“不过,如果你经常看新闻的话,我猜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确实知道。那么,是什么风把你吹回这里来了?” 克罗卡斯问。
“我们只是路过,想走另一条航路玩玩。我想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在魔鬼三角地带找到了伦巴海贼团的一个幸存者。” 樱桃说。
克罗卡斯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他本不愿相信那些友好的海贼抛弃了拉布,所以一直确信他们都死了。尤其是在五十多年后的现在。
“是谁?” 克罗卡斯问。
“音乐家布鲁克。他吃了黄泉果实,所以在被别的海贼团全灭后又复活了。有趣的是,他在魔鬼三角地带找自己尸体时迷了路,等找到时,尸体已经变成骷髅了!可怜的家伙在一个船舵坏了的幽灵船上独自发疯,度过了半个世纪。” 樱桃解释道。
克罗卡斯不愿想象布鲁克在那艘船上经历了怎样的地狱。
“显然,正是他对那头鲸鱼拉布许下的承诺,让他保住了最后一丝理智。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是吧?” 樱桃点着头,欣赏克罗卡斯作为一个好听众的才能。
“我肯定做不到。我甚至不敢说,自己会不会干脆跳海一了百了。” 克罗卡斯说。
克罗卡斯思忖着是否该告诉拉布这个消息。他知道应该告诉,但如果布鲁克第二次也没能回来,他不知道拉布是否还能承受再次陷入悲伤。
“总之,我们该走了。还有地方要去,你懂的。” 樱桃挥手告别,留下老头独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