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篮球,那是对沙奎尔·奥尼尔的公开处刑。”
第二天清晨,体育画报最新一期的电子版封面,用这样一句充满嘲讽意味的标题,引爆了整个北美的体育圈。
封面上,不是湖人队领取冠军戒指的温情画面,而是一张高清的抓拍照片——
沙奎尔·奥尼尔庞大的身躯狼狈地摔倒在篮架之后,眼神迷茫而空洞,而在他身前,秦渊正单手挂在篮筐上,低头俯视着他,神情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
照片的标题更加诛心:鲨鱼搁浅。
费城,76人队的训练馆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阿伦·艾弗森独自在球场一端疯狂地练习着变向过人,汗水浸透了他的训练背心。
而在另一边,奥尼尔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力量训练,卧推架上的杠铃被他砸得哐哐作响,每一次撞击都像是他内心愤怒的咆哮。
昨晚的比赛录像在更衣室的电视上循环播放,尤其是秦渊用那套诡异步伐戏耍他的片段,被ESpN的专家们用慢动作逐帧分析。
“看到了吗?这里的重心欺骗,是典型的哈基姆式动作,但是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前NbA球星、现任评论员的肯尼·史密斯在屏幕上指指点点,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然后是这个反向拉回,这根本不符合人体工学!
沙克的脚踝差点被晃断!
我们到底该叫它什么?
梦幻舞步2.0?”
另一边的tNt演播室里,查尔斯·巴克利更是夸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模仿着秦渊的动作,结果差点把自己扭伤。
“我发誓,这家伙的膝盖里一定装了万向节!
这根本不是地球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风暴的中心,休斯顿。
刚刚结束晨练的哈基姆·奥拉朱旺接到了来自ESpN的电话采访。
电话那头,记者兴奋地询问他对秦渊“进化版梦幻舞步”的看法。
“进化版?”
奥拉朱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脑海中回想起夏天特训时秦渊那恐怖的学习能力,他靠在墙边,语气里带着一丝苦笑和由衷的赞叹,“不,那不是进化。
那是一种……融合与再创造。
我教给他的是如何在禁区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而他,却在这片土地上跳起了华尔兹。”
“很多人说他已经超越了您……”
“不,”奥拉朱旺打断了记者的话,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超越我,他是开创了一条全新的路。
如果说我的舞步是在地板上作画,那他的舞步,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我很高兴,我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而他,则推开了通往神殿的另一扇门。
他是青出于蓝,毫无疑问。”
“大梦”的这番话,无异于为秦渊的“神之舞”进行了最权威的背书。
一时间,全美的篮球少年都在疯狂模仿这个动作,各地的球场上随处可见因为强行模仿而扭伤脚踝的倒霉蛋。
洛杉矶湖人队的训练馆里,气氛则是一片欢腾。
“嘿!
看我的!
兰蝶划云游身步!”
科比·布莱恩特学着秦渊的样子,在低位背身对着空气做起了假动作。
他肩膀晃动,试图做一个快速的转身,结果脚步一乱,右脚绊到了左脚,整个人像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更衣室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里克·福克斯笑得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连一向沉稳的费舍尔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闭嘴!”
科比从地上一跃而起,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把篮球砸向了篮筐,“这该死的动作根本不是人练的!”
秦渊靠在更衣柜前,喝着运动饮料,看着科比那副窘迫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知道,一场大胜让全队的心态都放松了下来,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球队总经理办公室里,杰里·韦斯特却没有丝毫的轻松。
他手里拿着一份球队最新的赛程表和球探报告,眉头紧锁。
湖人队即将开启一波漫长的东部客场之旅。
“杰里,你在担心什么?
我们现在是全联盟状态最好的球队。”
哈里斯教练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我担心的不是状态,是消耗。”
韦斯特指着赛程表上的一个日期,表情凝重,“连续击败几支弱旅会让媒体和球员产生自满情绪,他们会开始鼓吹什么‘70胜赛季’,但那都是毒药。
真正的考验在这里。”
哈里斯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上面写着一个地名:圣安东尼奥。
“波波维奇的球队?”
哈里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们今年的战绩是不错,但他们缺少一个真正的超级巨星,那个新秀邓肯?
他太年轻了。”
“永远不要低估格雷格·波波维奇,德尔。”
韦斯特的声音压得很低,“也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看起来像机器人的天才。
我看了他们的比赛录像,他们的防守……像是一台精密的绞肉机。
而我们的赛程,在打他们之前,还要连续客场对阵超音速和太阳,这对体能是巨大的考验。”
与此同时,秦渊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姗姗来迟。
【叮!支线任务‘揭幕战立威’已完成!】
【任务评价:S级!你不仅赢了比赛,还从精神上摧毁了你的宿敌。】
【获得奖励:自由属性点3点。】
秦渊毫不犹豫地将这3点属性点,全部加在了【敏捷】上。
他有一种预感,未来的对手,不会再给他轻松在内线肉搏的机会,他需要更快的速度和更灵活的脚步。
几天后,湖人队踏上了客场之旅。
正如韦斯特所料,球队势如破竹,轻松击败了几个实力平平的对手,取得了开赛五连胜的骄人战绩。
洛杉矶的媒体已经开始疯狂吹捧,甚至有博彩公司开出了湖人队本赛季取得73胜的赔率。
全队上下都沉浸在一片乐观的氛围中,除了秦渊。
当球队的大巴车缓缓驶入圣安东尼奥市区时,一股与洛杉矶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座城市没有好莱坞的浮华,没有比弗利山庄的喧嚣。
街道干净得有些过分,路上的行人表情平静,整个城市安静、沉闷,像一座巨大的、纪律严明的修道院。
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马刺队主教练格雷格·波波维奇穿着一件朴素的灰色polo衫,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他那张总是挂着不耐烦表情的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
“秦渊?
哦,他是个不可思议的球员,一个真正的外星生物。”
波波维奇慢条斯理地说道,但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我们当然研究了他的‘神之舞’,那很华丽,很致命。
我们全队昨晚都没睡好,都在想怎么才能防住他。”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恭维,但了解波波维奇的人都知道,这只老狐狸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是一个陷阱。
而当记者将话筒对准马刺队今年的状元秀蒂姆·邓肯时,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这个面容憨厚、眼神呆滞的年轻人,面对镜头,仿佛灵魂出了窍。
“蒂姆,你即将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对位秦渊,他是上赛季的FmVp,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认为你能限制他吗?”
邓肯眨了眨他那双大眼睛,似乎在思考一个极其深奥的哲学问题。
过了足足五秒钟,他才张开嘴,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说出了三个字。
“他很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无论记者再问什么,他都只是点头或者摇头,惜字如金。
这种反应让在场的媒体感到无比抓狂,这简直是对他们职业的侮辱。
秦渊在酒店房间里看着电视上这滑稽的一幕,却没有笑。
他反而感到了一丝寒意。
那个叫邓肯的年轻人,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来自奥尼尔那种外露的霸道,也不是来自乔丹那种凌厉的杀气,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静。
比赛当晚,阿拉莫穹顶球馆。
秦渊在场上热身时,特意观察着另一片半场的邓肯。
没有花哨的运球,没有惊人的暴扣。
邓肯只是在重复着最基础的投篮、勾手、打板。
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是篮球教科书里的插图,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精准、高效,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瑞秋·尼科尔斯在场边找到了秦渊,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神情有些严肃。
“小心点,秦。”
瑞秋压低了声音,“我查了数据,马刺队开赛至今,场均失分只有85.2分,防守效率高居联盟第一。
他们是一支被所有人都低估了的钢铁军团。
波波维奇的战术体系,就是为了扼杀超级巨星而生的。”
秦渊点了点头,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
随着现场dJ的嘶吼,双方首发球员登场。
当灯光暗下,聚光灯打在球场中央时,一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笼罩了整个球馆。
裁判拿着球,走到了中圈。
秦渊和邓肯相对而立。
就在裁判将球抛向空中的前一秒,秦渊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了邓肯的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没有年轻人的朝气,没有新秀的紧张,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那双眼睛里,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