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菜鸟！让我看看你的奶瓶是不是还在嘴里！”
丹尼斯·罗德曼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几乎贴到了秦渊的鼻子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味和垃圾话。
比赛继续，秦渊在低位背身要球。
罗德曼就像一只发了情的八爪鱼，整个人都挂在了秦渊的身上。
他的两条胳膊死死地缠绕着秦渊的腰部。
那膝盖更是极其隐蔽地顶在秦渊的大腿内侧。
这是公牛队引以为傲的绞肉机防守。
也是罗德曼用来摧毁无数内线球员心态的必杀技。
但秦渊的眼神冷得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一样，扎在联合中心的地板上。
哪怕罗德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推，去挤。
那个身披紫金9号的身影，依旧纹丝不动。
就像是一座屹立在风暴中心的灯塔。
秦渊接到了范埃克塞尔那传得有些哆嗦的球。
就在篮球入手的瞬间。
秦渊动了。
没有什么花哨的脚步。
没有什么虚晃的假动作。
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的肌肉像是一条条蟒蛇般隆起。
然后。
大喝一声！
凭借着纯粹的、蛮不讲理的、如同远古巨兽般的力量！
猛地向后一坐！
“砰！”
一声沉闷到了极点的肌肉撞击声，通过扩音器传遍了全场。
那个在联盟横行霸道、连卡尔·马龙都感到头疼的“大虫”罗德曼。
竟然像是被一辆满载货物的高速卡车正面撞击。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狼狈地向后踉跄了两大步！
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双总是充满了狡诈和挑衅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
他引以为傲的核心力量，在这个东方人面前，竟然像纸糊的一样脆弱！
机会！
秦渊根本不给罗德曼任何调整重心的机会。
借着这一撞的反作用力。
转身！
暴起！
他在合理冲撞区内，如同火箭升空。
双手高高举起那颗橙色的篮球。
对着那个象征着公牛王朝威严的篮筐。
狠狠地砸了下去！
“轰————！！！”
巨大的力量拉扯得篮筐发出痛苦的嗡嗡声。
整个篮球架都在剧烈地颤抖。
秦渊松开手，稳稳落地。
他没有咆哮，没有捶胸。
只是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调整呼吸的罗德曼。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太轻了。”
秦渊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罗德曼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被一个新秀，在力量上如此羞辱。
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
联合中心的禁区，变成了秦渊与罗德曼的一对一斗兽场。
罗德曼彻底疯了。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
绕前防守，试图切断秦渊的接球路线。
在裁判看不到的死角，用手指去掐秦渊的腰肉。
甚至在对抗中，夸张地向后倒去，试图骗取进攻犯规。
若是换做普通的年轻球员，心态恐怕早就炸了。
但秦渊就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精密的重型坦克。
他无视了罗德曼所有的干扰和小动作。
眼里只有那颗篮球。
和那个篮筐。
湖人队投篮不中。
篮球弹框而出。
罗德曼死死地卡住位置，想要保护下这个防守篮板。
“滚开！”
一声低吼在他的头顶炸响。
秦渊开启了【亢龙有悔】的篮板预判。
他早就判断出了落点。
哪怕是被罗德曼卡住了身位。
他依然凭借着那变态的弹跳和臂展。
从罗德曼的头顶上。
硬生生地。
把那个篮板球摘了下来！
落地。
再起！
完全没有屈膝蓄力的过程。
就像是按下了弹射键。
“哐当！”
二次进攻补扣！
又是两分！
现场两万三千名观众的欢呼声，终于出现了一丝停滞。
他们看着场上那个一次又一次蹂躏罗德曼的9号。
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名为“震撼”的情绪。
这个中国人。
真的能在力量上碾压罗德曼！
然而。
虽然秦渊个人的数据在疯狂飙升。
虽然他在内线翻江倒海。
但看一眼比分牌。
35:22。
公牛队依然领先了13分。
这就是最令人绝望的地方。
秦渊只是一个人在战斗。
而公牛队，是一个整体在运转。
皮蓬的防守让科比到现在为止只依靠罚球拿了2分。
哈珀和朗利的协防让湖人队的其他角色球员根本找不到出手机会。
更可怕的是。
那个被称为“神”的男人。
到现在为止，甚至还没怎么出汗。
迈克尔·乔丹坐在替补席上，身上披着毛巾。
他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场上的局势。
看着被秦渊压制得毫无脾气的罗德曼。
乔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但也仅仅是赞赏而已。
“有意思。”
乔丹站了起来，扯掉了身上的毛巾。
那红色的23号球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菲尔·杰克逊点了点头，示意换人。
“嘀——！”
换人哨响。
乔丹重新登场。
原本还有些沉闷的联合中心，瞬间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michael！michael！”
这是他们的神。
只要神在场上，他们就无所畏惧。
乔丹上场后的第一件事。
并不是去接球。
而是伸出手指，对着所有的队友做了一个手势。
拉开。
彻底拉开。
把舞台清空。
他要亲自，在进攻端，回应秦渊刚才的嚣张气焰。
公牛队的球员立刻散开，把禁区和右侧的一大片区域全部让了出来。
乔丹持球。
站在弧顶。
他对面的是已经气喘吁吁、满脸紧张的科比。
“来吧，孩子。”
乔丹没有说出口，但他那戏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砰！砰！砰！
篮球在乔丹的手下快速撞击着地板。
节奏感极强。
突然！
一个极其逼真的向左虚晃！
科比的重心本能地向左偏移了一寸。
就是这一寸！
乔丹猛地向右加速！
第一步快若闪电！
瞬间过掉了科比半个身位！
科比拼命想要回追，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红色的背影杀入了禁区。
那里是秦渊的领地。
秦渊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
在乔丹过掉科比的一瞬间。
他果断放弃了纠缠不清的罗德曼。
像是一头捕食的猎豹，横向补防了过来！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正面对决！
空中对决！
乔丹踏进油漆区，单脚起跳！
秦渊紧随其后，双脚蹬地，巨大的身影遮天蔽日！
“想得分？问过我没有！”
秦渊在空中伸长了手臂，朝着乔丹手中的篮球狠狠地扇去！
他的弹跳高度惊人，手指甚至已经超过了篮板下沿。
眼看着就要完成一次惊世骇俗的封盖！
但。
那个人是迈克尔·乔丹。
他在空中。
看着封盖而来的秦渊。
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甚至。
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见乔丹在空中，身体竟然违反物理常识般地停顿了一下。
原本高举着要扣篮的右手，极其快速地收了回来。
在空中做了一个极其舒展的大回环拉杆！
将球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完美地躲过了秦渊那必杀的一掌！
然后。
在身体下落的过程中。
左手轻轻一挑。
篮球擦着篮板，乖巧地钻进了网窝。
“唰！”
两分打进！
裁判没有响哨，这是一个干净利落的进球。
秦渊落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还在篮网下晃动的篮球。
他刚才明明已经封死了所有的角度。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动作！
乔丹落地。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摊手或者是耸肩。
他转过头。
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秦渊刚才起跳的高度。
若有所思。
就像是一个科学家，在观察一个新发现的实验样本。
“跳得不错，孩子。”
乔丹路过秦渊身边时，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
“但在我的领空。”
“还差了一点。”
秦渊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差一点？
不。
下一次。
绝不会差这一点。
乔丹跑回后场，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那种从容。
那种自信。
那是神对凡人的试探。
试探结束了。
真正的神罚。
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