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爱开玩笑,跟谁都自来熟......”
“是啊,这种性格挺好的,很容易相处......”
眼看着费盼根本完全get不到她的意思,费燃想了想还是决定明说。
“你太单纯了,他不适合你。”
费盼闻言,小脸立马涨的通红,“姐,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根本没有的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才认识几天呀,他是病人,我是护士,仅此而已!”
见费盼说的义正言辞,费燃也不再说什么了,她的意思表达过了就行。
费盼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总不能还跟上学那时候似的,把她看的那么紧。
而且他们俩目前也没有真的有什么,只是费燃的担心而已。
“那就好。”
费燃稍微安心了些,她也是怕妹妹会受到伤害才提前打预防针。
虽然嘴上极力否认,但只有费盼自己心里清楚,这短短两天的相处时光,她已经不知不觉被这个风趣开朗的大男孩吸引了。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被汪希存俊美的外表短暂地迷惑过,但是真正相处下来才知道,赵秦才是那个让她时刻开怀的人。
第二天上班时,费燃收到了夏紫莹的短信。
【我已经跟顾念芳联系过了,她明天就会回国,我们约好了下午一点在美心咖啡馆见面。】
看到短信的费燃心里一颤,顾念芳明天就会回国,也就是说甜甜也会跟着一起回来,太好了,她终于可以见到女儿了。
她必须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把女儿夺过来。
第二天周六,正好不需要请假,公司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前一天,费燃把能想到的工作,都提前完成好了。
夏紫莹告诉她,顾念芳约她下午一点见面,也就是说,他们一点之前就会回到家,而且一点的时候,顾念芳不在家。
她之前想把甜甜接回别墅去,那么这次回来肯定会先把孙女带到别墅,而且那边有保姆带,各方面都放心。
之前,汪景程把甜甜交给她妈,让她带出国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跟顾念芳说什么,费燃不确定她的婆婆和公公,对她和汪景程之间的事了解多少。
费燃打算趁着顾念芳出去跟夏紫莹见面的机会,自己偷溜回别墅,带走女儿。
公公汪建海平时应酬也颇多,一般都不会在家,至于汪景程,他之前周末也很少回别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还真不好说。
为了以防万一,费燃决定铤而走险,先给汪景程打个电话。
她从黑名单中拉出了汪景程,忍着恶心拨打了过去。
汪景程见是费燃打来的电话,喜出望外,立马接起,“燃燃,我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你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费燃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转而平静地回答,“回心转意倒不至于,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个面,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事儿。”
“你愿意见我,那实在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不会一点都不顾。”
“下午一点,远山茶楼。”
费燃言简意赅,说完就立马挂了电话。
远山茶楼在市区,离别墅很远,这个时间点,她要把汪景程支开。
至于汪建海那边,费燃实在没办法,她只能祈祷他出去应酬了,因为她目前也不知道汪建海对他们的事情是否知情。
说实话,这些年,顾念芳对费燃百般挑剔,但是汪建海倒是没说过儿媳妇儿一句不是。
在费燃的印象中,汪建海一直都是面容和善的形象。
那天听汪希存讲到他们的纠葛,费燃心里还很吃惊,平日里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公公,竟有这样阴狠的一面。
费燃打了个车,直奔别墅。
她问费盼借了些钱,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另外一边,顾念芳准时来到了她跟夏紫莹约好的美心咖啡馆。
前不久,儿子汪景程火急火燎地带着孙女甜甜来见她,然后拿出两张飞往丹麦的头等舱机票塞给她,让她带甜甜出国玩儿。
“怎么这么急啊,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一点准备也没有。”顾念芳嗔怪道。
“哎呀,妈,机票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还要准备什么?车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立马就能出发。”汪景程不由分说,催着顾念芳赶紧启程。
“费燃呢?带孩子出去玩不是她这个妈妈的责任吗,怎么都推给我了?我带甜甜在别墅住两天就差不多了,还叫我一把老骨头飞那么远。”
顾念芳以为是费燃偷懒,儿子帮儿媳,所以故意责怪道。
“好啦妈,您也好久没有出国度假了,您就当是您自己去度假的。”
汪景程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半哄半骗地把顾念芳送上了去丹麦的飞机。
当时她最多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还没察觉有什么异样,谁知道前两天一个陌生号码联系了她,是一个年轻女人,她上来就说自己怀了汪景程的孩子。
这让她大为震惊,本来她还心存疑虑,但是联想到儿子汪景程送她出国的急切模样,她觉得这事儿八成是真的,而且儿媳妇儿费燃估计已经知道了,两人正在闹别扭,所以才让急着让自己带孙女出国,就是不想让这件事儿影响到甜甜。
想到这些,顾念芳在国外再也待不住了,她准备立刻回国,想把这件事搞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还没有跟儿子汪景程提这件事,她知道儿子当初不顾反对一心想要娶费燃,对她肯定是有感情的。
就算这件事是真的,他大概率也不会轻易跟费燃离婚。
但是万一怀的是儿子呢?那不就是自己的孙子吗?就算儿子不要,她怎么可能不要。
她自己因为身体原因,只有汪景程这么一个儿子,费燃生了甜甜之后,又迟迟不肯再生。
要是没有孙子的话,他们汪家这么大的家业,将来谁来继承呢。
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包括丈夫汪建海,她想自己亲自去搞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