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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泠指尖还沾着水迹,凉意未散。

她没擦,直接将手伸向药囊,取出银针匣。铜铃在温离腰间轻晃,发出极细的“咔”声。

温离盯着那枚铜铃,喉头动了一下。

燕南泠开口:“你听过这调子。”

温离点头:“楚宫祭礼用的引魂曲,只传女官。”

燕南泠把银针放回匣中,抬眼:“吹一遍。”

温离没犹豫,伸手取下铜铃,拇指按住铃舌,食指叩击铃壁三下。声音低沉,短促,像雨滴落进枯井。

堂屋温度立刻降了。

七盏白烛火苗齐齐压低,青焰边缘泛出灰白。

地面水迹开始冒泡。

不是沸腾,是向上顶起细小的凸起,一破即散。

黑雾从碎镜残渣里渗出来,比上一次慢,却更密。雾气聚拢,先成腰身,再显肩颈,最后浮出一张脸——眉目清晰,鬓角整齐,耳垂有颗痣,穿墨绿窄袖宫装,腰间悬一枚青玉牌,正面刻“尚仪局”。

温离呼吸一顿:“是楚后身边掌印女官,三年前随太后赴魏贺寿,中途病故。”

燕南泠没应声,一步上前,右手抽出银针,左手按住女官左肩,稳住她身形。银针刺入眉心穴位,不深,只破皮。

女官双眼猛地睁大,瞳孔缩成一点,喉咙里挤出音节:“太——”

话没说完,她张开嘴,吐出一股黑气。

黑气撞上铜镜残片,镜面裂痕里泛起红光。

燕南泠迅速从药囊掏出小瓷瓶,瓶口对准黑气出口,轻轻一吸。

黑气被收进瓶中,瓶身微热。

女官身体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撑地,额头抵着砖缝。她肩膀起伏,像在喘,又像在哭。

燕南泠蹲下,盯着她后颈。

那里有一道细线状疤痕,横贯颈侧,皮肉翻卷,尚未长好。

温离也蹲下来,伸手拨开女官耳后碎发,看清那道疤的走向:“这是活剖喉骨留下的。”

燕南泠点头:“她没死透就被炼成了怨灵。”

女官忽然抬头,直视燕南泠眼睛,嘴唇开合,字字清楚:“太后要你死。”

温离手按刀柄:“她认得你。”

燕南泠没答,抽出银针,重新刺入女官太阳穴。这刺稍深,针尾微颤。

虚空浮现三行字:

“楚宫巫术以血为引,以恨为媒,以音为锁。”

“解锁需同源音律,破媒需命定之血。”

“血不可取,音可复。”

燕南泠闭眼默记,睁眼时,目光落在温离腰间铜铃上。

“你刚才敲的是第几段?”

“第三段,引魂入阵。”

“再敲一遍,慢些。”

温离照做。

这一次,叩击节奏拉长,每一下间隔两息。

女官身体开始抖,手指抠进砖缝,指甲崩裂,渗出血丝。

她仰起头,脖颈绷紧,喉结上下滑动,像在吞咽什么。

忽然,她开口,语速极快:“星渊将启,血祭须三日。第一日取命定之人左腕血,第二日取心尖血,第三日……”

声音戛然而止。

她双眼翻白,嘴角溢出黑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黑雾散尽。

七盏白烛同时熄灭。

屋里只剩一点余光,来自窗外将明未明的天色。

温离摸出火折子,重新点起一支蜡烛。

烛光照亮女官尸体——面色灰败,唇色发紫,十指指甲全黑。

燕南泠从药囊取出一块白布,盖住她脸。

温离问:“她刚才说的,是真的?”

燕南泠把银针插回匣中,扣紧盖子:“她说的不是全部。”

她走到堂屋中央,低头看地上水迹。

水已干,只余一圈浅褐色印子,形状像半枚印章。

她蹲下,用指甲刮起一点粉末,凑近闻。

无味。

但指尖触感粘滞,不像尘土,也不像灰烬。

温离走过来,蹲在她旁边:“这水,和阴露不一样。”

“不是阴露。”燕南泠说,“是人血混了朱砂、乌梅汁、陈年茶垢熬出来的假露。”

温离皱眉:“谁会费这么大劲造假?”

“怕人查。”燕南泠站起身,“怕人看出这根本不是楚宫巫术,只是借个名头,骗我们信。”

她走到东墙铜镜前,弯腰拾起半片带“楚”字的梳背。

梳背背面刻痕新鲜,像是刚刻上去不久。

她用指甲刮了刮刻痕边缘,木屑落下,露出底下原本的颜色——浅黄,不是乌木本色。

这把梳子被人换过背。

温离看着她动作:“你是说,整件事都是假的?”

“不是假。”燕南泠把梳背放进药囊,“是有人想让我们看到‘楚’,看到‘太后’,看到‘血祭’,然后顺着这条路,走进他们设好的局。”

她转身,看向温离:“你刚才说,她是尚仪局女官。”

“对。”

“尚仪局管什么?”

“礼仪、祭祀、文书、印信。”

燕南泠点头:“那她不该死在魏都凶宅。她该死在楚宫。”

温离沉默两秒:“你是说,她根本没来过魏国?”

“她来了。”燕南泠从药囊取出瓷瓶,晃了晃,“只是来的不是她本人。”

瓶中黑气缓缓旋转,映着烛光,隐约可见其中浮着几个模糊字形。

温离凑近看:“那是什么?”

“名字。”燕南泠说,“她真名。”

她拔开瓶塞,将瓶口对准地面水印残留处。

黑气涌出,贴着砖面爬行,最终停在那圈浅褐色印记上。

黑气散开,印记颜色变深,轮廓清晰。

是一枚印章。

印文两个字:

楚后。

温离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印记边缘,印文突然模糊,随即消失。

燕南泠收起瓷瓶:“它只认能读残卷的人。”

温离看着自己空着的手指:“所以,这局,只为你设的。”

燕南泠没否认。

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天边泛青,街巷静得能听见远处鸡鸣。

她回头:“我要见云七娘。”

温离点头,手按铜铃:“我送你。”

燕南泠摇头:“你留下。”

她从药囊取出三根银针,插进窗框缝隙,针尾朝外,呈三角形。

温离问:“这是做什么?”

“防人进来。”燕南泠说,“也放人出去。”

她走到堂屋门口,停下,回头看了眼地上女官尸体。

尸体胸口微微起伏。

温离也看见了。

两人没说话。

燕南泠抬脚跨出门槛。

温离跟上。

燕南泠忽然停步,转身,从袖中取出一小包药粉,撒在女官尸首口鼻处。

药粉遇湿即化,渗进皮肤。

女官胸口起伏停了。

燕南泠把空纸包揉成团,扔进烛台余烬里。

火苗跳了一下,烧尽。

她抬脚,走出门槛。

温离站在门内,没动。

燕南泠走到院中,抬头看屋顶。

瓦片整齐,边缘干净,没有脚印。

她收回视线,脚步不停,走向院门。

温离在门内问:“你刚才撒的是什么?”

燕南泠没回头:“让她睡久一点。”

院门吱呀打开。

燕南泠抬脚迈出去。

温离站在门内,手按铜铃,没跟。

燕南泠走了五步,忽然停下。

她慢慢转过身,目光落在温离腰间铜铃上。

铜铃表面,有一道新划痕。

是刚才叩击时,指甲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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