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郑鸢正在美滋滋的洗香香,汶敲了敲门拎了一壶酒,坐到了郑鸢的浴桶边。
“汶娘子这是作甚?”郑鸢有些许惊讶,却还笑吟吟的看着汶。
“自是来看看你的水温够不够。”说着,将手伸到水下。
郑鸢大惊,但没一会儿,绯色攀上了脸。
就见面前女子起身,咬着唇,脱了外袍只着一层纱衣,无名指勾了酒壶,缓缓步入浴桶中,坐在了郑鸢腿上。
这自然是司马郁教她的,不然,早将人敲晕拖床上了。
“他们说,这是晖私藏的上好的仙人醉,特拿来给鸢品鉴一二。”汶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这有酒没有杯子啊。”郑鸢额间已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腿被夹着,不得动弹。
汶大大的眼中,满是浓情,郑鸢见了,有些许恍神。
“谁说没有的。”汶仰头喝了一口酒,揽着郑鸢的脖子,直接渡了下去。
果然是好酒,甘甜可口,唇齿生香,令人回味无穷。
那耳边的金色耳环,此时尝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桶中的水打湿了衣襟,郑鸢低头瞧着,眼前是一片小麦色的山丘,大小虽欠了几分,但此情此景,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那腰肢摸上去,竟有几分薄肌,鲜少有女子有这等身材。
二人在浴桶中打趣一番,水渐渐凉了,但是身上却是火热,稍稍擦干,便来到隔壁寝室中。
干柴烈火,刻不容缓。
郑鸢算是尝到这劲腰的厉害了,他靠在榻上,倒是汶骑在了他身上,纵意驰骋。
这一套操作下来,简直让人销魂断骨。
待汶体力不支了,二人便换了姿势,却是:
陇头红梅三两枝,雪覆田间麦梗上。
锦被缱绻酥香软,红罗炭暖春水滢。
几番轮回,直到二人均筋疲力尽,才歇了下来。
郑鸢混蛋是混蛋,可从来没想过与良家女子做如此热烈奔放之事。
尤其是汶的那句“只做一夜夫妻”,倒叫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四舍五入可是睡了兄弟的女人,虽然大户人家会让妾室招待客人,可这……好像没问过司马郁。
那女子也不是他的妾啊。
这偷来的感觉确实令人回味。
就是那鱼鳔,略微腥了一些。
天不亮,汶就跑回房,洗了一身污秽,钻了司马郁的被窝。
司马郁睡得迷迷糊糊的,被窝里多了个冰人儿,激的他醒了大半。
“是我,是我。”汶小声说道。
“你除雪去啦,身上这般凉。”司马郁说着给她掖了掖被子,点了灯。
火光中,汶小脸通红。
“这是得逞了?”司马郁笑道。
“成了!”汶美滋滋的回味着。
“那你跑我这儿来,等会天亮了,不得叫人误会了。”司马郁拨了拨碳,让火烧的更旺一些,又试了试汶的脸,应是暖和些了。
“管他误会不误会,我睡不着,就想来你这儿待会。”汶拉了拉司马郁,司马郁便又回被窝里躺着了。
这大冬天,从东院跑到西院的,能不冷么。
汶紧紧贴着香香软软的司马郁,想汲取温暖。
“几次?”司马郁这会儿算是没了睡觉的兴致了,好奇问道。
“都用了。”汶半眯着眼,嗅着枕边人的香气。
嚯,这郑鸢体力可以啊。
果然是年轻,不懂得节制。
司马郁想着家中还是要再备一些,便又去找了杜仲。
杜仲有些担心自家东主的身体了,可略观神色,并未有什么不妥,反倒是精神更盛了。
能不盛么,叶家给的那些大补的东西,全进他肚子了。
“东主,这有是有,这东西,不是用来吃的啊。”杜仲略有担心,司马郁是不是不知道这是用来干嘛的。
“哎呀,不是我用,你别担心,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本事。”司马郁咯咯笑道。
起都起不来,还一夜五次,闹呢。
“那珂郎君也要爱惜身体才是。”这司马珂与他,本是同期入的司马家,现如今司马珂虽然是他主子,可两个人情分未减。
“珂珂有那心思倒好了,你别瞎猜了,我给朋友带的。”司马郁瓮声说道。
“那便好,那便好。”杜仲知道司马郁朋友多,又拿了十卷给他:“这东西本来存货就不多,等天好我再去收一些鲜鱼鳔回来。”
“那感情好。”司马郁笑嘻嘻的说道。
这玩意制作也不是很方便,缝制、特制草木灰水浸泡、去膜、压薄、晾晒……好几道程序方能制成。
司马郁回去后也告诫了汶,别一次性给太多,玩坏了也不好,老玩便没意思了。
要劳逸结合。
汶倒也不在意,这中原男子就是不一样,不像她那边的,粗鲁的很。
郑鸢的柔情,甜蜜似鸩,让人欲罢不能。
她应是先天发育有些许问题,所以在族中成人多年却也一直也未能怀孕。
现实总是十分残酷的,一族之中若想有话语权,如果没有自己的后代,是十分困难的。
她也问过虞晖,虞晖检查一番后也只说试试。
那些草药着实难喝,她便也放弃了。
折腾自己干嘛,她着实看不懂司马郁。
郑鸢那厮着实累坏了,司马郁出去买办回来,他才睡饱了起来。
前几天酗酒,这几天开车的,在司马郁这里日日茹素,他怎么恢复的了。
茹素这事儿吧,一两日还好,一连七八日,都是素蒸饼配咸菜。
毕竟大冬天的,新鲜蔬菜也是蛮稀少的。
郑鸢觉得嘴里快淡出个鸟了,终于在一天夜里又与汶大战三百回合后,决定回家了。
不然身体真吃不消了。
司马郁是真拿他当小日子整了。
“啊呀,大鹏兄,不再多住几日了?”司马郁明知故问的说道。
“不了不了,想必父亲已经知错,我该回去了。”郑鸢笑道。
好一个逆子式发言。
走了也好,他这几日都只敢在外面买些肉吃吃,不吃肉,他也得馋死了。
这欧阳正也走了,正好是休沐日他带着团子他们又回了小筑。
也是年关将近,司马郁同汶在厨房里炸萝卜糯米丸子,这攒了好久,终于攒够了一罐子油。
好久没吃这炸丸子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稍稍和了一些肉末进去,还有一些用挂面做的,炸出来别提有多香了。
小团子老想凑上去摸一个,司马郁怕油溅到小家伙,便拿了个小碗,装了四个,小家伙屁颠屁颠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