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到邓科被关天牢。
二人当场就炸了,直接就要杀到天牢去。
赵之行:???
“不是,二位小壮士,你俩只怕是竖着进天牢,得让人横着给抬出来。”
吴小虎嘭的一拍桌子:
“那可是邓科啊,你,你就看着你爹胡作非为..”
赵之行一把捂住吴小虎的:
“你胡说个屁呢?那这事也不能完全赖我老子啊...
这可是京都,虐杀....”
吴小虎也知自己失言了,闷闷的道:
“那你总能进得去天牢吧?
渊哥不在,邓科受了这么大委屈,这京城是什么破地方。”
虎头在一旁红了眼睛。
眼前的鸡腿也不香了,鱼也狰狞了,就连糕点都苦了。
毕竟二人年岁小,赵之行赶忙哄二人:
“行了,明日带你们去成了吧?
他能受个屁的苦?那些狱吏滑着呢!”
此时的天牢内,邓科有些哭笑不得。
刘明礼正跟个老妈子似的给他铺床。
铺完床,又拿了药膏给他抹手指。
先前有一个人是被邓科用拳头活活打死的。
打的对方骨头都露了出来,也伤了他自己的手。
随后,刘明礼又掏出一包药粉来满地的洒,嘴里也不闲着。
“那天花来的那么突然,当初我还被包的像个粽子,也帮不上你们忙!
等我好了,宋渊不在京都了。
赵之行也被禁足了,你忙着封坊市,就我一个闲人...”
邓科笑着吃点心:
“还好你闲,不然谁来天牢看我?”
刘明礼这才满意的笑了。
“那些老鼠身上都不干净,我买的驱老鼠的药。
你夜里当心些!
我还买了糕点,蜜饯,还有话本子。”
说罢,还偷偷塞给邓科一把匕首,低声道:
“切不可大意,这毕竟不是咱们青州。”
邓科眼睛有些温热:
第一日,刘明礼给他带了一把特别小的弩,里面藏着钢针。
第二日,刘明礼给他带了伤人眼睛的毒粉..
这是多怕他让人给弄死...
也确实有人来了,不过,都没进得来天牢。
武德帝早就派了开国卫来。
邓科虐杀谢氏,世家怎么可能半点动作没有?
可武德帝哪里敢让这小崽子出事。
这个小崽子出事了,越州回来那个小崽子怕是要把京都掀了..
刘明礼又拿个抹布开始擦桌子。
邓科:....
刘明礼嘿嘿笑:
“还想要什么你就说,我明日给你带来!”
又过了许久,刘明礼才出了牢房大门,细细的嘱咐邓科:
“夜里警醒些,有事就大声喊人,那些狱吏我都打点过了。”
出了邓科牢房还不算完,刘明礼竟还从包袱里掏出一几个包子来,给旁边牢房的人分。
一边分一边指着邓科的牢房:
“各位帮着照看点,若要听到动静就喊人,那是我弟弟..”
转了弯,刘明礼冲着牢头一张嘴。
牢房直接抢了刘明礼的话:
“您是长孙殿下的结拜二哥!
牢里那位和长孙殿下是过命的交情!
要是邓千户出了事,长孙殿下能屠了半个京都。
若是照看好了,日后有生死大事,尽可找您,您帮我们去求长孙殿下。”
刘明礼不好意的笑了。
“您,您都记得呢...”
那牢头苦笑一声:
“都背下来了!小刘公子,您放心吧!
我们心里不糊涂,也都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邓千户杀的那些人,我们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您便是不嘱咐,我们也绝不饿着他半点。”
那特娘杀的都是大恶之人!
那是一群不把人命当人命的东西,死的好,死的可是太好了!
那牢头看了一眼牢里:
“我就一句话,我们吃啥,他吃啥!
他恭桶我们兄弟给他倒,他住一辈子,我们兄弟伺候一辈子!”
刘明礼:!!!
“呸,呸,呸!这个可不行啊...这里可不能住一辈子.”
看着刘明礼离开,邓科放下手里的糕点,又把吃到嘴里的全都呕了出来。
不是他信不过刘明礼,实在是那些人的手段太过卑劣!
太多人盼着他死,不择手段。
他入天牢,遭了七波刺杀,食物中有毒更是寻常事。
甚至碗上,水里都被下了毒。
好在那些狱吏狡猾老道的狠。
找了几个死囚,每次给邓科吃的东西,都让那几人先吃。
吃过一个时辰无事,再让邓科吃。
庄子上。
夜里,钱老太医反反复复睡不着。
一个时辰就去看那些死囚一次。
摸摸这个发没发烧,又探探那个有没有鼻息。
把一群死刑犯都给整毛楞了。
最后,气的一群死刑犯让人找了宋渊来。
“长孙殿下,您可让那老登消停消停吧!
这特娘的,我们睡的正香的,那手指头直往人鼻眼里捅。”
“谁说不是,俺正梦个娘们呢,那大手,啪叽一下就拍脑门上了,给俺都吓缩回去了。”
宋渊:....
最后还是宋渊三令五申,钱老太医才停止了他那令人发指的行为。
老头还忍不住叨叨:
“我还不是怕他们又死了?一个个的,不识好人心!”
到了第二日,几个死囚状态都很是不错。
只有一人发了低烧,宋渊让人给他熬了清热解毒的药。
待听说京都的天花已经被控制住之后,宋渊就也挺无语的。
牛痘没研究出来呢,病好了。
京都各坊市陆续解封,城门也重新打开。
比宋渊晚到三日入京的,是越州谢氏被屠杀殆尽的消息。
饶是武德帝已经知道了始末,依旧听的惊心动魄。
贺喜的折子几乎没什么隐瞒:
“越州守军,谢氏,越州知府勾连,养匪患,兼并田地,圈禁伤残边军,诓骗朝廷抚恤银 田等。
越州所有百姓尽失其田,皆沦为佃户!
长孙殿下携青州军突袭,斩尽流寇水匪。”
进忠停顿了一瞬继续念道:
“越州谢氏,尽数伏法!越州所敛之财,粮,不日将押送回京。”
有官员猛的一抬头。
不是,等等,谁?
皇长孙宋渊??
他不是在庄子上研究牛痘吗?
蔺平也反应了过来。
好一个金蝉脱壳,吗的,他们都被耍了!
这个小崽子,当初说的好,要他们这些人配合他,什么从长计议...
放屁!
这小崽子从一开始就特娘的没打算从长计议。
搞不好,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想杀去越州!
好个小子,竟是将他们所有人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