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和王主任被带走后,四合院里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种新的不安开始蔓延,源头是那些无孔不入的流言。
最先在院里传播的,是关于王建国“背景”的猜测。
“你们说,王家那小子是不是有点来头?”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对着几个凑过来的邻居压低声音,手里还假意拨弄着算盘,“不然怎么聋老太说抓就抓了?连王主任都栽了,他却一点事没有,还天天往厂里跑,跟杨厂长有说有笑的。”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我看像!前阵子他家顿顿有肉,哪来的?说不定是……”话没说完,却故意露出个暧昧的眼神,暗示王建国的“特殊待遇”来得不光彩。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院子。有人嫉妒王家日子越过越好,有人忌惮王建国年纪轻轻却手段厉害,还有人纯粹是闲得发慌,想找点谈资。
刘海中是流言的“积极传播者”。他晋升失败后,心里本就憋着一股邪火,见王建国风头正劲,更是恨得牙痒痒。他在公共水龙头边洗菜时,故意对着秦淮茹和几个妇女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心思不正,仗着有点小聪明就往上钻,哪像我们那时候,全靠实打实的本事……”
这话明着是感慨,实则句句指向王建国。秦淮茹听了,眼神闪烁。她最近日子不好过,傻柱对她越来越冷淡,家里口粮也紧,见王建国一家过得滋润,本就心里不平衡,此刻更是跟着附和:“可不是嘛,院里这风气,越来越不对了……”
流言越传越离谱,到最后竟变成了“王建国勾结厂里领导,诬陷好人”“王家发的是黑心财,跟敌特分子有牵连”。甚至有人半夜在王家院墙上偷偷画了叉,虽然很快被王建国擦掉,但那恶意昭然若揭。
王建国的父母听到这些话,气得饭都吃不下。母亲红着眼圈跟他说:“建国,要不咱们还是少出头吧?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父亲也沉着脸:“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实在不行,我去找街道办说说!”
王建国按住父母的手,眼神平静却坚定:“爸,妈,别生气,也别去找人。越解释他们越觉得咱们心虚,这些流言,本就是冲咱们来的,目的就是搅得咱们不得安宁。”
他心里清楚,散布这些流言的,除了刘海中、阎埠贵这些嫉妒者,很可能还有易中海在背后推波助澜。这家伙眼看敌特网络被摧毁,自己的把柄又被攥在手里,肯定想借流言给王建国泼脏水,最好能把他拉下水,自己好趁机脱身。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人这么嚼舌根吧?”母亲还是担心。
“放心,”王建国安抚道,“流言最怕的是事实。他们越是想抹黑,咱们越要行得正坐得端,让他们挑不出错处。至于那些故意生事的,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王建国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每天准时上学,放学后去轧钢厂帮忙调试设备,回家后陪父母吃饭,偶尔还会把空间里种的蔬菜分一些给何雨水家——何雨水自从看清院里人的嘴脸后,跟王家走得很近,成了院里少数还能正常来往的邻居。
他的平静和坦荡,让那些等着看他“气急败坏”的人有些失望。但流言并未停止,反而因为他的“无动于衷”,被添油加醋成了“心里有鬼,不敢回应”。
这天傍晚,王建国从厂里回来,刚进院门,就被阎埠贵拦住了。
“建国啊,”阎埠贵搓着手,脸上堆着假笑,“听说你在厂里搞的那个自动化项目,赚了不少吧?你看三大爷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
王建国知道他没安好心,无非是想套话,好找由头继续散布流言。他直接打断:“三大爷,项目是厂里的,我只是帮忙,工资都是按规定发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您要是缺钱,应该去找街道办申请补助,跟我说没用。”
阎埠贵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不好看,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悻悻地走了。
没走几步,又撞见刘海中。他斜着眼看王建国,阴阳怪气地说:“哟,大工程师回来了?真是年轻有为啊,就是不知道这‘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某些不该为的人。”
王建国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二大爷,说话要讲证据。您要是再敢造谣,我就去派出所报案,告您诽谤。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看得刘海中心里发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王建国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他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些小插曲,王建国没放在心上。他知道,真正的反击不能只靠嘴。他加快了收集易中海证据的速度,同时让杨厂长那边留意厂里是否有跟四合院流言相呼应的“风声”——他怀疑易中海不仅在院里搞小动作,还在厂里散布不利于他的言论,想影响他在项目中的地位。
果然,杨厂长很快传来消息:有人在车间里说王建国“年轻气盛,独断专行”,还说自动化项目“存在安全隐患”,暗示应该换更“稳妥”的人来负责。
“查出来是谁了吗?”王建国在电话里问。
“还没,但跟易中海走得近的几个老工人嫌疑最大。”杨厂长的声音带着怒意,“我已经让保卫科的人盯着了,绝对不能让这些流言影响项目进度。”
“杨厂长放心,”王建国语气笃定,“项目不会受影响。至于那些流言,我会让它们不攻自破的。”
挂了电话,王建国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眼神变得深邃。流言就像蛛网,看似烦人,却也能暴露藏在暗处的蜘蛛。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他们越是跳得欢,留下的破绽就越多。
他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几个名字,然后在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了对应的“证据进度”。最后,他在易中海的名字后面画了个圈,旁边写着:“收网倒计时”。
院里的流言还在继续,但王建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阵杂音。等他把所有证据都摆出来的那天,就是这些流言彻底消失的时候。而那些散播流言的人,也终将为自己的嫉妒和恶意,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