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宴会有些特殊,在一艘游轮上。
苏棠以白行简女伴的身份出席,一大早就被抓起来梳妆打扮。
听莉娜说,她这次要穿的礼服是某位着名设计师的作品,天价难求,白行简找人去拜访多次,对方才答应为她设计。
梳妆完毕后,女佣捧着礼服裙走了进来。
礼服裙的裙摆如同云朵般轻盈,上面镶嵌着细小的珍珠,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一下就吸引了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
苏棠眼里闪过惊艳,在莉娜的帮助下慢慢地将礼服裙套在身上。
裙子的剪裁恰到好处,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宝蓝色的裙摆垂在地面,与上边的珍珠相衬,犹如一片美丽的星空。
“好美。”
莉娜在身后惊叹出声,“苏小姐,这条礼裙也太美了吧!怪不得大少爷要找那位设计师那么多次呢。”
“我的眼光不会差。”
白行简不知何时到了门口,正倚在门框上看她。
男人穿着同款宝蓝色的西装,与她这条裙子倒是十分般配。
情侣装?
苏棠扫了眼自己身上的礼裙,上前挽着男人的胳膊。
收拾完毕后,苏棠跟着白行简坐上车,七弯八拐,终于在午饭时间上了船。
五六月的海风正是温柔的时候,苏棠抓着栏杆,整个人感受海峰迎面吹来,说不出的惬意。
白行简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邮轮中心,穿着各种名贵衣服的上流人士正在三五交谈着。
苏棠被白行简带着到达顶部的餐厅用餐,用餐后,一个电话叫走了他,只留下莉娜陪她。
看着起伏的海面,苏棠觉得有些无趣。
按照系统说的,白厉从今天也会来,还会对白行简下手。
那白衡会来吗?
“今天是什么宴会啊?你知道吗?”
苏棠朝莉娜询问。
莉娜想了想,同苏棠分享自己探听得来的消息:
“好像是那个什么小姐的生日宴会,我昨天听莉莉丝说的,啊,我想起来了,菲塔尔小姐的生日,就是要和二少爷订婚的那位小姐。”
苏棠走到栏杆边,两只手臂摁在栏杆上,看着海面出神。
白厉从选这么一个日子对白行简下手,是想向菲塔尔家族表明诚意?他们父子之间真的已经崩坏到要杀死对方的程度了吗?
苏棠脑子飞速运转着,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双手插进发间,少女显得有些烦闷。
“雷恩,我打赌,你一定要不到那位小姐的联系方式。”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少女身后响起。
苏棠沉迷思考,并没注意。
很快,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小姐,请问是否有荣幸给我一个您的联系方式?”
苏棠侧身抬眸,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雷恩。
男人看到她的脸眼神里闪过震惊,很快换上笑容,朝着不远处的男人说道:“林志,这次你可要输了,这位小姐可是我的熟人。”
“好久不见,糖糖小姐。”雷恩冲她伸出手。
苏棠看了一眼,没打算理他,转头带着莉娜打算下去回房间休息。
林志见状嘲笑道:“雷恩,你不要看见个漂亮姑娘就说认识,人家压根不理你。”
雷恩扯了扯胸前的领带,一把抓住还没离开的苏棠,
“苏小姐,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好歹还帮她摆脱了白行简呢,怎么现在见面直接装不认识。
小没良心的。
苏棠目光落在被抓住的手腕上,语气淡淡:
“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
雷恩瞪大双眼,往下扫了一眼,掀开少女的裙摆,看到那根熟悉的脚链说道:
“这不脚链子还在嘛,这总不能错了吧?”
“……”
苏棠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来搪塞,只好沉默。
雷恩与同行的男人说了两句,那人离开,只剩下他一人站在栏杆处,慵懒地靠在那里。
“苏小姐可真冷漠,上次见面还说要人家做情人呢,这次见面就直接装不认识了。”、
“可怜我一片痴心,只能不见天日喽~”
幽怨搞怪的语气,听得一旁的莉娜一脸疑惑。
她挡在苏棠面前,看着面前这个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男人,警告道:
“苏小姐说不认识你就不认识,哪里来的登徒子,还想对我们小姐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我们小姐可是白行简白少爷的女朋友!”
苏棠:?!
她什么时候又成白行简女朋友了?
雷恩听到这话嗤笑,“怪不得装不认识我,原来是正牌男友在。”
余光瞥见白行简接完电话正往这边走,雷恩突然绕过莉娜拉了一把苏棠,少女一时不稳,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办呢?宝贝,你男朋友好像发现我们偷情了。”
苏棠皱起眉,一抬头,看见白行简面色不佳地走了过来。
连忙从雷恩怀里站起身,刚要走,又被那人拽了回去,结结实实落在他怀里。
“宝贝别怕,我保护你。”
苏棠咬牙切齿道:“你不在,我安全得多。”
男人摩挲着她的头发,语气暧昧:“怎么办呢,可我就想黏着你。”
说完,一双男士皮鞋出现在二人眼中。
“苏棠,过来。”
白行简冷冷地盯着她,眸子里怒气未消。
要是他没记错,三年前的那场宴会,苏棠和这个雷恩明显是认识的。
当时他们还是情人,只怕那晚在雷恩房间里洗澡的人,就是苏棠……
越想越生气,目光逐渐阴沉。
苏棠见他这么生气,多少有些心虚,挪着步子想要过去,却被雷恩摁住腰,死死不能动弹。
“白少爷,你好凶。”
“这么好看的美人,可不是让你呼来喝去的。”
雷恩低低一笑,嗓音压低,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
“糖糖,你男朋友好凶,等会他要是打我你可得保护好人家。”
“我可不是那种暴力狂,整日就打架,我很弱的,你可要帮帮我。”
苏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伸手去扳扣在腰间的手,朝着白行简解释:
“不是我不过来,是他把我扣住了。”
看白行简低眸阴沉地盯着她,随时要动手的模样,挠挠耳朵又补充了两句:
“你要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哟。”
“我可没他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