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苏棠窝在白行简怀中,被人抱着回了别墅。
她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象,脑中没有一点印象。
别墅周围种了许多树,高大的树木遮住了月光,在夜深人静时显得有几分阴冷。
有风吹过,苏棠抱紧白行简的手瑟缩。
察觉到苏棠的举动,白行简将她贴近自己,“冷吗?马上就到。”
说着白行简用脚踢开别墅大门,将人抱了进去。
客厅里,一个和白行简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盯着大门。
苏棠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这是谁?
怎么和白行简长得一模一样?
哦,不对,两人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眼睛是蓝色,一个是金色。
白行简向她解释:“他是我弟弟,我们是双胞胎。”
苏棠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白行简抱着人从客厅经过,没有停留片刻,直接了当地回了卧室。
客厅里的少年攥紧拳头,不发一言。
昏暗的房间只留了一盏壁灯,白行简将人放在床上,转身打开衣柜,“你的衣服在这里,你需要先洗漱一下吗?”
苏棠抬了抬手,疼痛感十足。
想了想开口:“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就不折腾了吧。”
最好白行简嫌她脏,赶紧离开。
手指滑过衣物,白行简颔首,“我可以帮你。”
苏棠连连摆手拒绝。
“不用不用,男女授受不亲。”
好在白行简没有强求,自顾自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苏棠这才放心大胆地打量房间。
等她打量完,目光回到床边,一张俊脸毫无征兆地闯入眼帘。
帅了她一脸。
这人洗澡也太快了吧。
白行简掀开被子,躺进有些温度的被窝,一双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苏棠往后挪动,并未成功。
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腰,将她定在原处。
“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棠吓了一跳,面上挂着尴尬的笑,“我说……”
白行简挑眉。
苏棠:“这么大个别墅没有其他房间吗?”
为什么非要住一起?
天天面对这样的大帅哥,完全是赤裸裸的勾引。
她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对他下手。
白行简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
“怎么可能?”苏棠显然不信。
对上墨色的眼眸,白行简耐心解释:“真的没有,一楼就一个超大的客厅和厨房你也看见了,二楼除了我和弟弟的卧室,就是我俩的书房,哪有多余的房间。”
苏棠:“那三楼呢?”
刚才上楼时她可看见了,上面还有一层呢。
别想糊弄她。
白行简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三楼是弟弟的实验室,不许别人上去的。很危险,你记住了,你也不能上去。”
“……”
反正就是只能和他一起睡呗。
苏棠闭麦,将头缩进了被子。
看着鼓起的被子,白行简觉得有点好笑,他轻微扯了扯被套,温声询问:
“把头缩在被子里不会闷吗?”
“不会。”
“那我也试试。”
头顶的被子掀开,白行简也将头伸进被窝,两张脸紧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
苏棠很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
她伸手推他。
人没推动,手却因为动作疼痛起来。
她一向娇气,没忍住啧了一声。
白行简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全是疼惜,“怎么这么不小心?萧鹤说你这次伤得不轻,得养好一阵呢。”
苏棠表示委屈:“还不是你离我太近了。”
近得让她心慌。
“呵呵。”
白行简轻笑两声,将被子掀开,那张好看的脸在壁灯下显得有些诱人,
“宝贝,我们是男女朋友,离得再近也正常。”
苏棠理不直气也壮:“可是我失忆了。”
她都不记得他,谁知道他是不是骗子。
反正现在她不能接受和他太亲近。
看清苏棠眼底的疏离,白行简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怎么失忆了还这么不好骗?
白行简往后挪了一些,两人拉开一段距离,颇具绅士风度道:
“好吧,谁让我女朋友失忆了呢,那我们就先这样保持安全距离吧。可真是委屈了我。”
忽略掉语气里的幽怨,苏棠满意地点点头。
小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皮渐沉。
先前在医务室,萧鹤给她开了一堆药,吃完过后困得不行。
合理怀疑萧鹤开的是安眠药。
要不然她怎么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月光下,男人垂眸凝视着少女的睡颜。
苏棠闭着眼,根根分明的睫毛耷拉着,白皙的小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童话里的睡美人。
是在邀请他亲吻吗?
白行简抬手,指腹触碰到她的嘴唇,反复摩挲。
苏棠眉毛微拧,往枕头的方向蹭了蹭,无意识地张开嘴。
停在唇上的手指一顿,有点想要伸进去。
思考片刻,男人做了决定。
白行简低头含住那张粉嫩的唇,轻声呢喃:“这可是你先诱惑我的,醒了可不许说我耍赖……”
昏暗的房间里,月光如水,照射出墙上重叠的身影,嘤咛声和喘息声在空气中蔓延。
呼吸被掠夺,苏棠有些不适。
她感觉自己身上压了座山,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被鬼压床了?
身上的人听到她的呓语,轻微挪动,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然而还没缓和多久,一张湿润的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强烈的薄荷味充斥她的鼻腔,让她脑子愈发迷糊。她迫切地想要睁开眼,但无论使多大力,那双眼就如同上了锁般打不开。
好讨厌这样的感觉。
耳垂传来的温热气息让她心跳微微加快,灼热的呼吸从耳后转移到脖颈,沙哑的呢喃声缓缓响起:
“宝贝,你好香……”
“好想……好想把你锁起来……”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苏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指尖轻颤。
下一秒,她听见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真丝面料的睡衣被主人随意丢弃在地板上,那双微颤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移向了陌生的位置。
闭着眼的苏棠:?!
这是梦吗?
难不成她白天看见白行简太帅了,对人家起了非分之想,晚上回来就意淫人家?
她好可怕!好大胆!
手上的动作没停,她只觉得自己握着个烫手山芋。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尽数喷洒在她身上。
迷迷糊糊间,苏棠想:
她也许也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