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的喧闹被远远抛在身后,兮楠和于半珊并肩走在校园里,最终他们停在了他们上次‘不欢而散’的那棵大树底下。
于半珊肩膀绷得很紧。他没有立刻开口,仿佛在积攒勇气,又像是在逃避她的目光。
兮楠站在大树底下,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于半珊。
于半珊(愚公爬山):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楠........封师妹..........我...........”张了张口,却发现一路上所有准备好的道歉与解释都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团混乱的苦涩 。
他想起游戏里她总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想起她默默送来的顶级药草,想起他们背靠背作战的默契,想起食堂里那句“他有喜欢的人了”时她平静的眼神,想起了在他说出让她不要误会,自己有喜欢的人时的疏离的表情。
于半珊(愚公爬山): “封师妹,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艰难地开口,目光死死的锁住兮楠的脸“我知道,我不该用那种方式推开你,不该因为一个愚蠢的误会就解除情缘,更不该在现实中用那样的话让你死心……我只是……当时太混了。”
兮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于半珊(愚公爬山):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了“我每天都在想,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那样做,我宁愿当时就告诉你我喜欢你,即便是从你口中得知你是男生也总比我自己瞎怀疑的好。更甚者我还专门找你说了那些混账的话。”眼眶发红,语气里带着压抑的颤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兮楠看着他的眼神清亮而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映出于半珊狼狈的模样,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她终于开口了。
兮楠: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于师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于半珊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兮楠: “但有些事儿,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磨平的。你当初在游戏里解除情缘的时候,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其实后来我本来想告诉你我就是‘楠兮暖阳’的,但在食堂里知道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就不想再说了,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再后来,你专门来找我还钱,并告诉我让我不要自作多情,就让我彻底的死了心。”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他,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是你先放的手,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都是你先放的手,而且,你放的很彻底。”
于半珊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兮楠: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我们在游戏里的默契是真的,但在现实里的陌生也是真的。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误会,只是一段没结果的过往。现在真相揭开了,可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紧紧盯着于半珊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也带着一丝决绝“我们两个,不会有可能了。”
于半珊僵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堵着一块巨石,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她,看着这个他曾弄丢、如今找回却再也触碰不到的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兮楠: 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轻声的说了句“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所以就让它留在过去吧。”说完,脚步飞快的朝着远处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于半珊的目光所到之处。
于半珊白着脸,盯着兮楠远去的方向,但他明白有些错过,一旦发生,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而自己这个最先放手的人,注定要在漫长的岁月中,独自咀嚼这份悔恨,直到它成为生命里一道永不愈合的疤。
从这一天开始,于半珊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兮楠的面前。
在那次谈话后,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棱角,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与冲动,只余下沉静的外壳和一颗被悔恨反复灼烧的心。他始终记得兮楠的话——“是你先放的手。”这份清醒的痛楚,反而让他学会了最深刻的克制。他明白,任何纠缠都只会是二次伤害,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退后,再退后。
但他也无法做到完全袖手旁观。
之后的时间里,他总是通过贝微微,将一份份学习资料放在兮楠的宿舍桌子上。
兮楠看到这些后,没有去追问来源,只是默默地将它收好。她没有使用,也没有丢弃,只是将它放在了书架的最高层,像一个纪念,也像一道分界线,隔开了过去与现在。
与此同时,在大哥封易恒的支持下,她的——《灵猫传》终于是发布了。游戏一经发布,便以其独特的意境引发了现象级的反响。它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却凭借玩家间的自发安利,迅速登顶热门榜首。不过短短时间,它就已经‘取代了’《倩女幽魂》在大部分玩家心中的地位了。
但现在兮楠在考虑大哥跟她说的话——“楠楠,现在已经证明了你的才华和作品的魅力。但一款游戏的长期运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建议你,找一个公司来合作,或者大哥给你注资,你自己开一家公司,来保证后续的测试与开发稳定性。而不管是你选择合作还是自己开公司,他都将负责‘路’,而你,继续负责‘风景’。”
兮楠知道后续的事情还真的挺多的,但想找一个有强大技术实力的公司不容易,但自己开公司好像又有点累,所以这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在兮楠还在‘深思熟虑’的时候。贝微微一巴掌拍向了兮楠的后背。
贝微微(芦苇微微): “楠楠。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兮楠: “啊?什么?你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贝微微(芦苇微微): “二喜问我们要不要出去逛街,我和晓玲已经答应了,问你去不去?”
兮楠: “逛街?行啊!”
贝微微(芦苇微微): “太好了,那走吧。”
兮楠: “不过晓玲和二喜出去逛街我理解,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今天不跟着你家大神去打副本了?”
贝微微(芦苇微微): “唉,我家大神他们都去上海了,去找风氏集团,谈《倩女幽魂》后续的开发和测试的合作去了,所以........”耸了耸肩。
兮楠点点头,但下一秒一个很好很好的想法便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