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查看手下一沓情书,惊奇的发现一半都写了自己的名字,留下给自己的就剩了六封。
一个课间就能送完。
她拿着另外一半给自己的,有些疑惑,她最近也没做什么啊,怎么这星期这么多给自己的。
遥想上一次这么多,还是她运动会八百米第一的时候。
她反手把这一沓情书塞回桌斗里。
温景不知道,这一切归功于她上个星期频繁的兼职,总是在课间往外跑代买东西,大大的暴露在了全校的目光下。
在送一封初二部的情书时,温景眼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昨天被关男厕所的少女。
季落生麻木的低着头,她的周围围了很多人,有男有女。
有人抓住她的头发向后扯。
“季落生,怎么改名了?你原来的名字不好听吗?季见女?不好听吗?说话!”
季落生被扯的呼吸急促,手心攥紧,她藏在校服长袖里的东西被她一点点拿出来。
“看看我们见女,不仅没有头发还没有睫毛,真是个可怜虫啊。”嬉笑声在季落生耳边震耳欲聋。
她紧闭双眼,再也忍不住的抬手。
“干什么呢这是。”
温景走过来,抓住扯季落生头发的男生,用力一窝,男生立刻松手痛呼。
被松开的季落生悄然将已经出头的刀收回去。
“你谁啊!少管闲事知道吗!”被温景捏手腕的男生觉得自己被一个女生抓疼很下面子,立刻就想找回面子。
温景站在原地直视她。
孔昭钥生的比寻常初中生更高挑,十五岁已经有170高了。
而青春期比女生更晚的男生,此刻矮了温景一个头。
站在温景面前要气势没气势,底气都少了几分。
“我记得学校里不让聚众闹事吧,更不能霸凌同学吧,你说我要不要和老师说说。
别怕,我和咱主任关系好,绝对不会冤枉你们的。”
温景挡在季落生前面,垂着眼向前走了一步,维持着客气的笑,眼神却在这群人里转了又转,好似在思量怎么处理这些人。
这群人脸色难看的各自走开了,走时还狠狠的瞪了季落生一眼,大有走着瞧的架势。
“拿出来。”温景等这些人都走后朝季落生伸出手。
季落生低着头,把手里藏的美工刀放在温景手心。
温景推动美工刀出壳,刀是锋利的,但刀片很薄,想杀人除非击中要害,但这刀应该刺不穿肌肉层。
“你想报仇搭上自己是最没效力的方法。”她对着一直低着头的季落生继续说。
“来来来,我教你怎么报复他们,还不会伤害自己。”
温景凑到季落生耳边说着什么。
季落生呼吸一滞,太近了,靠的太近了……
温景抬头:“听清了吗?”
她看着小姑娘莫名红的整张脸,疑惑的想,这小孩皮肤还挺敏感。
她又问了一遍,季落生才愣愣的点头。
“你叫什么?回头再有人欺负你可以找我。”温景将美工刀还给季落生。
“季落生。”少女唯唯诺诺的开口。
要不是温景听力异于常人,差点就没听清。
“行,季落生,我叫孔昭钥,以后有困难找我或者找老师,别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的方式解决问题知道没。”
季落生乖巧的点点头,攒紧的手心都是汗,神真的在她身边再次停留了,她眼神放空,一种酸涩的感觉压抑在胸口。
那下次,她还会停留吗?她可不可以一直停留。
温景不知道季落生心理已经脱轨进入了某种恐怖的方向,只觉得自己今天也是日行一善,就是不知道妖力会不会提升。
因为明天要月考,今天下午没课,所有年级集体大扫除,所有书也要搬出去。
干完活的温景窝在操场角落,下午没课,但也不会提前放学,她只能找片地睡一会了。
王冉冉靠在她身上,也在假寐,半睁着眼,放空中。
突然,她猛的起身:“我听老班说,咱学校体考也在这个星期,这不就是月考完吗?”
温景睁开眼,嗯了声。
体考,她必满分,一点都不带怕的。
月考完的那天下午提前放学,因为第二天要去市区的学校进行体考,明天上学时间提前了半小时。
今天没作业,温景回家又早,她便去查看了种子情况。
麦芽根长一粒谷,芽长半粒谷,已经符合壮谷要求。
温景将它们全摊开,继续在室内晾晒,等晾晒结束就可以进秧板了。
她开着三轮去了自己的育芽室整理起来,将地整平把新买的营养土铺上,排水沟前几天就整好了。
温景回家把已经晾好的稻苗带了过来。
温景一点点将稻苗细撒在地上,先均匀的撒下70%,再用30%补匀,播后轻踏,使种子半粒入土。
温景种的不多,只一亩地的量,大概到天黑下来时就种完了。
她再次拿起筛网,过滤细土,这是温景混了有机肥的土,均匀的覆盖在种子上,等看不见种子后停下。
最后盖上专用薄膜,沿洼边每隔50厘米插上一根供条,四周用土压严实,育秧的播种就算完成了。
温景收拾了一下,上山去了。
刚放下香,尧肓穿着他那件常年不换的青色道袍出现了。
嗯,这回躲的时间不长,比前几年进步了。
尧肓看上去很疲惫,蹲在香旁边。
“小鸟崽子,这几天去哪耍了,你身上的功德怎么多了?”
尧肓被温景突然增强的功德晃到了眼,不适的闭上。
“我去做雷锋去了,好事不留名的那种。”温景立刻挺直腰板。
“而且干爹,你看,我的妖力增强了。”温景随便从地上找了颗草种给尧肓演示起来。
尧肓捏起在温景手里快速生长的种子,合上手心。
一瞬间这颗在温景手里刚抽芽的种子长出枝桠,根须顺着尧肓的手垂下钻进土里,这竟是一颗树种。
“是有进步。”尧肓半阂着眼,淡淡点评。
他偏头看温景。
“快点长大吧。”说完就消失了。
温景早就习惯了尧肓时不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男人嘛,总有这么几天,温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