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密道蛊阵,守台异声
密道内的石壁泛着潮湿的寒气,沈清寒握着古剑在前探路,鎏金纹的微光劈开浓黑——自墨承宇冲进密道后,玄武佩碎片的共鸣就忽强忽弱,直到转过第三个拐角,才被一股刺骨的寒雾阻断。苏婉儿的流水镜蓝光骤缩,镜中映出前方的雾团里藏着无数淡蓝色的蛊虫虚影:“是幽冥子的寒毒蛊!他在雾里布了‘蚀魂阵’!”
话音刚落,雾团中就传来墨承宇的怒喝,黑纹长剑的蓝光刺破雾层,却被突然弹出的寒铁链缠住。幽冥子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手中寒铁杖一点,雾团里的蛊虫就化作冰针射向墨承宇:“墨氏小子,把墨渊的秘辛交出来!否则这蚀魂阵会让你亲眼看见墨氏灭族的幻象!”
“休伤他!”沈清寒古剑横斩,金光劈出条通道,苏婉儿趁机将流水镜贴在石壁上,玉衡笔蘸着镜中蓝光画下“破雾纹”。淡金色的水纹扩散开来,寒雾竟被硬生生逼退三尺,露出墨承宇肩头的伤口——寒气已冻住他的经脉,黑纹长剑的蓝光都在颤抖。“用生木簪的灵气!”苏婉儿将阿蛮之前留下的灵木片抛给墨承宇,“能解寒毒!”
墨承宇将灵木片按在伤口,突然想起墨渊虚影的话,左手握住青铜令牌贴向石壁。令牌的微光与石壁上的墨氏刻纹重合,石壁竟缓缓凹陷,露出个藏着青铜齿轮的凹槽:“是护族蛊阵的机关!”他指尖按动齿轮,密道两侧突然弹出无数竹箭,箭尖裹着绿色蛊气,精准射向雾中的寒毒蛊——那是墨氏独有的“驱寒蛊气”,专克幽冥子的寒毒。
幽冥子惨叫一声,雾团瞬间溃散,肩头插着三支竹箭,蛊气正顺着伤口蔓延:“墨氏的护族阵……你竟能操控!”他转身就往密道深处跑,寒铁杖在地上一点,留下串冰珠:“地宫血蛊池见!紫袍殿主拿到的只是半份本源,没有墨氏血脉,他解不开镇魂鼎的封印!”
沈清寒刚要去追,就被墨承宇拦住:“别追了,他在引我们去血蛊池。”墨承宇将令牌凑到玄武佩碎片旁,两道微光交织,映出密道石壁后的暗线,“令牌能感应到镇魂鼎的位置,不在血蛊池,在更深处的‘龟祖密室’。而且刚才阵纹激活时,我听见墨渊的残魂说,守台人首领想抢五器,是为了控制镇魂鼎,而非净化。”
苏婉儿的流水镜突然亮起,镜中传来顾砚的急促声音:“沈公子!守台人首领带了两个弟子来入口施压,还说要拆了我们布的锁蛊阵!”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入口赶去,刚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就听见守台人首领的怒喝:“顾砚,你敢用古籍要挟我?守台人祖训,绝不能让五器落入凡俗之手!”
入口处的空地上,顾砚手持古籍挡在锁蛊阵前,张杰勇和马武的弟兄握着兵器戒备,阵纹旁还躺着两个噬灵殿弟子的尸体。守台人首领的玉尺正对着顾砚的眉心,身后两个弟子却神色犹豫,其中一个穿青衫的年轻弟子忍不住开口:“首领,古籍记载的祖训确实有后半句——‘五器择主,当助其镇邪,非强夺也’!我们不能违背祖训!”
“青禾,你敢质疑我?”首领的玉尺微微颤抖,“当年墨氏就是因助剑族,才落得被逐的下场!我们不能重蹈覆辙!”沈清寒突然开口,将青铜令牌抛给首领:“墨氏并非被逐,是自愿守护墨氏宗祠的秘道,防止蛊皇本源外泄。这令牌上的刻纹,与守台人祖祠的镇族玉印同源,你该认识。”
首领接住令牌,指尖抚过刻纹,脸色骤变:“这是……先祖的亲笔刻纹!”他猛地看向墨承宇,“你是墨氏嫡系?当年先祖说墨氏有一脉会守着‘镇魂鼎钥匙’,就是你们?”墨承宇点头,黑纹长剑指向密道深处:“镇魂鼎在龟祖密室,紫袍殿主拿到的半份本源,若与血蛊池的邪气融合,会催生出更可怕的蛊皇分身。守台人若真要护封蛊台,就该与我们联手。”
就在首领犹豫的瞬间,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巨响,血红色的雾气从入口缝隙涌出,带着蛊皇的嘶吼:“紫袍……你敢背叛我!”众人脸色大变,顾砚的古籍突然自动翻开,书页上的地宫地图亮起红光,血蛊池的位置正闪烁着危险的光晕:“是紫袍殿主强行融合本源!血蛊池的邪气被激活了!”
青禾突然上前一步,将一枚刻着阵纹的玉佩塞给顾砚:“这是守台人的‘破邪佩’,能挡住血蛊池的邪气。首领,祖训说‘邪起则同御,非论亲疏’,再犹豫就晚了!”首领看着玉佩上的族纹,终是长叹一声:“我带青禾随你们进地宫,另一个弟子守在入口,若三日未出,便让守台人全族来援!”
张杰勇立刻将新刻的“锁魂阵纹”拓版分给众人:“这阵纹能暂时困住蛊虫,遇到危险就贴在石壁上!”马武扶着受伤的弟兄走到首领面前:“沙驼帮虽不懂奇门遁甲,但拼杀的本事还有!我带三个弟兄守在血蛊池外,帮你们挡住噬灵殿的残兵!”
众人刚走进地宫入口,就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包裹。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无数发光的蛊卵,卵中隐约能看见小蛊虫的身影。墨承宇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指向左侧的岔路:“镇魂鼎在这边,血蛊池的动静是紫袍殿主故意引我们过去的陷阱。”他顿了顿,黑纹长剑的蓝光扫过蛊卵,“这些是‘血食蛊’,靠吸食生血孵化,紫袍殿主肯定用了不少活人献祭。”
沈清寒握住苏婉儿的手,流水镜的蓝光在前方铺开安全路线:“守台人首领,五器如何净化?古籍只说要血脉注入,具体怎么做?”首领玉尺一点,前方的蛊卵突然自行碎裂,“需将四族血脉滴入五器,再以守台人的‘清灵阵’引导,只是……”他看向墨承宇,“墨氏血脉既是钥匙,也是祭品,激活镇魂鼎时,你会承受蛊皇邪气的反噬。”
墨承宇脚步一顿,随即握紧黑纹长剑:“只要能洗刷墨氏冤屈,这点反噬算什么。”话音刚落,岔路尽头就传来紫袍殿主的狂笑:“墨小子,你果然来了!龟祖密室的镇魂鼎,要靠你的血才能打开,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密室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石台上,镇魂鼎正泛着暗金色的光芒,鼎身刻满的纹路,竟与五器的光纹一一对应——而紫袍殿主的黑影,已与鼎旁的邪气融为一体,化作半人半蛊的怪物。
青禾突然惊呼:“他融合了半份本源,还借了血蛊池的邪气!这样下去会变成‘伪蛊皇’!”顾砚快速翻着古籍:“用还魂丹的药渣撒在鼎身,能暂时压制邪气!沈公子,你和墨承宇牵制他,我和苏婉儿布置清灵阵!”沈清寒古剑鎏金纹暴涨,与墨承宇的黑纹长剑再次形成共鸣,两道金蓝剑气交织着,直冲向紫袍殿主化作的怪物:“今日便让你为噬灵殿的恶行陪葬!”
剑气撞在怪物身上,却被邪气凝成的护盾弹回。紫袍殿主的利爪抓向石台上的镇魂鼎:“等我拿到镇魂鼎,吸收全部本源,你们都得做我的蛊奴!”就在鼎身即将被触碰的瞬间,墨承宇突然将青铜令牌掷向鼎口,令牌化作一道绿光融入鼎身——镇魂鼎的暗金色光芒骤然暴涨,竟将怪物的邪气硬生生逼退三尺,鼎身纹路中,突然浮现出墨渊的完整虚影:“承宇吾孙,记住,镇魂鼎的真正力量,是‘解’而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