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圣木后的竹林,灵溪如一条碧色绸带横在谷底,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溪底铺着的七彩灵石,石缝间缠着半透明的灵脉,泛着细碎的银光。玄龟停在溪畔,前爪指向水面:“护溪蛊藏在灵脉缝隙里,遇生人便会化作毒雾;灵脉需流水镜引向同源玉,生木簪催发灵草固定灵脉,玄铁古剑镇住躁动的灵虫——一步错,灵脉便会溃散。”
阿蛮蹲在溪边,生木簪轻点水面,翠绿光纹在水面铺开,瞬间映出数十个米粒大小的黑影:“是隐脉蛊,能附在灵脉上隐形,毒雾沾到灵草就会让其枯萎。”她从竹篓里倒出几只青绿色的“引蛊蝶”,蝶翅上沾着生木簪的绿光,“引蛊蝶能引隐脉蛊现身,但需要东西逼它们出灵脉——杰勇,看你的了!”
张杰勇立刻掏出辣椒粉和火油棉,用锈铁剑挑着缠成小团,点燃后往溪中一抛。火油棉在水面浮着,不熄的红光裹着辛辣烟气扩散,溪底的黑影果然躁动起来,纷纷从灵脉缝隙中钻出。引蛊蝶立刻扑上去,翅膀扇动着将隐脉蛊引向岸边的空竹篓:“好家伙,这虫子怕辣还怕光!”他刚要封篓,却见几只隐脉蛊突然爆开,毒雾直扑苏婉儿——是青铜面具人留下的“爆体蛊”,专在绝境时偷袭。
“流水镜!”苏婉儿早有防备,镜面蓝光骤起,将毒雾凝成水珠落在溪中。水珠触到灵脉,竟让银光更盛,“这毒雾里有噬灵蛊的余气,却能激发灵脉活性——青铜面具人果然研究过五器!”她趁机将流水镜贴在溪面,镜背纹路与灵脉银光对齐,“灵脉往溪心汇聚了,同源玉就在那里!”
溪心的水面突然鼓起,露出块拳头大的白玉,玉身缠着与圣木同源的绿纹,正是同源玉。可就在此时,溪底的石缝突然钻出无数黑褐色的灵虫,虫身裹着灵脉的银光,疯了似的往同源玉爬去——是“噬灵虫”,专啃食蕴含灵力的器物。
“沈大哥!”阿蛮急呼着催动生木簪,溪畔的枯草突然抽出新芽,顺着溪岸往溪心生长,想拦住灵虫。沈清寒已踏水而上,玄铁古剑横劈,鎏金纹路的金光扫过溪面,灵虫触到金光便化作粉末。可灵虫越聚越多,他的剑势渐渐放缓,忽然想起父亲手记里“剑借灵脉,脉助剑威”的记载,便将兰草玉佩按在剑柄上,“借灵脉之力!”
玉佩的金光顺着古剑传入溪中,与流水镜引来的灵脉银光交织,形成道金蓝交织的光网。灵虫撞在光网上,瞬间被炼化,光网还顺着灵脉蔓延,将溪底的灵虫巢穴彻底封住。苏婉儿趁机喊道:“阿蛮,催灵草缠同源玉!”
阿蛮立刻将生木簪刺入溪岸,翠绿光芒顺着灵草藤蔓爬向同源玉,藤蔓缠上玉身的瞬间,同源玉突然亮起,绿纹竟与沈清寒古剑的缠枝纹、阿蛮生木簪的纹路连成一体。张杰勇趁机跳进溪中,小心翼翼地将同源玉挖出来,却发现玉底刻着半行小字:“剑蛊同源,五器聚魂”。
“这字是什么意思?”张杰勇捧着同源玉上岸,玉身还带着灵脉的暖意。玄龟凑过来,前爪轻叩玉面,隐藏的另一半字浮现:“心正魂清,蛊皇归宁”。它沉声道:“这是上古剑蛊两族的盟约,五器聚齐时,需有剑族血脉者和善蛊族圣女共同催动,才能让蛊皇彻底净化。沈清寒的剑族血脉、阿蛮的圣女身份,都是关键。”
沈清寒接过同源玉,玉身的光纹竟钻进古剑的鎏金纹里,剑刃突然浮现出模糊的剑影,像是个持剑的古装男子。他刚要细看,剑影就消失了,只听见耳边传来极轻的低语:“寻焚天鼎,补灵脉缺”。玄龟见此情景,眼神凝重起来:“是剑族先祖的残魂,看来焚天鼎的位置,只有你能感应到。”
苏婉儿突然指着溪底,流水镜的蓝光映出石缝里的东西:“那里有青铜面具人的标记!”众人望去,只见灵虫巢穴的残骸里,嵌着个青铜碎片,上面刻着与噬灵桥号角相同的“剑”字,碎片旁还躺着几只未孵化的蛊卵,卵壳上有噬灵蛊的纹路。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阿蛮捏碎蛊卵,眉头紧锁,“这些卵能感应五器的灵力,他是想通过蛊卵定位我们的位置。”张杰勇气得踹了踹溪岸的石头:“下次再让我碰到他,定用辣椒火攻把他的面具烧穿!”
玄龟将同源玉递给阿蛮,生木簪触到玉身,绿纹更盛:“同源玉能强化生木簪的灵力,也能感应其他五器的位置。焚天鼎在漠北的炎火山,那里是古蛊族的禁地,现在被‘炎火教’占据,他们信奉‘以火控蛊’,与青铜面具人有勾结。”它顿了顿,又道,“第三关‘合心’,需你们带着同源玉去苗寨,激活圣木的上古阵纹,才能真正开启生木簪的净化之力——苗寨的保守派长老,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我去说通他们!”阿蛮握紧生木簪和同源玉,眼中满是坚定,“辨心关让我明白,圣女的责任不是守着旧规矩,是护着全族的安危。有同源玉和圣木阵纹为证,长老们会信我的。”苏婉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我们陪你一起去,医馆的事我已经托陈掌柜照看了。”
沈清寒望着漠北的方向,古剑还残留着先祖残魂的低语。他将同源玉收好,忽然想起父亲手记里夹着的漠北地图,上面标着炎火山的位置,旁边还有行小字:“炎火教教主,与幽冥子有旧”。他握紧剑柄,转身跟上众人——灵溪的试能关不仅拿到了同源玉,更摸清了青铜面具人的盟友,漠北的炎火山、苗寨的圣木阵纹,还有藏在暗处的敌人,都让这场守护之旅,多了几分未知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