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残阳将蛊皇祭坛的红光染得愈发诡异,主角团在祭坛外围的隐蔽山洞里安营。洞壁被张杰勇刻满了“驱邪阵纹”,阵眼嵌着醒神草的枯枝,与沈清寒古剑的鎏金纹形成呼应,将山洞护得严严实实。苏婉儿盘腿坐在洞中央,流水镜悬在半空,镜中蓝光托着雪莲与冰髓,玉衡笔蘸着破邪墨在镜面勾勒药纹——还魂丹的炼制已到关键步骤,镜沿凝结的白霜正随着灵力流转渐渐消融。
“还差最后一味‘离火草’!”苏婉儿额角渗出细汗,流水镜的蓝光突然黯淡,“古籍说离火草长在火山岩缝里,万蛊窟附近只有炎火山分支有,可来回要半天时间,三日期限要赶不上了!”洞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马蹄声,马武带着五个沙驼帮弟兄冲进来,马鞍上挂着个麻布包:“沈公子,苏姑娘!你们要的离火草我带来了!漠北分舵刚从炎火山商队手里收的,听说你们要炼药,马不停蹄赶来了!”
阿蛮立刻接过麻布包,生木簪绿光扫过确认无蛊:“马舵主来得太及时了!这草还带着火山的火气,正好用得上!”苏婉儿将离火草投入流水镜的蓝光中,玉衡笔快速勾勒“凝丹纹”,镜中瞬间泛起金光,三枚鸽蛋大小的丹丸悬浮其中,药香混着墨气弥漫开来。顾砚凑近查看,古籍上的丹纹与镜中完全重合:“成了!这还魂丹裹着水脉与墨气,能直接打入封蛊台缺口,暂时压制恶魂!”
沈清寒正对着祭坛地形图沉思,图上用朱砂标着龟形基座的位置,是之前顾砚根据古籍补画的。见丹丸炼成,他起身将地形图摊开:“我和阿蛮去祭坛探营,确认龟形基座的阵眼;杰勇留在山洞加固阵纹,再刻几套‘锁蛊阵纹’备用;顾公子帮婉儿整理四族血脉的用法,古籍说需要将血脉注入五器,具体怎么操作还得再确认。”他将玄武佩碎片交给苏婉儿,“碎片能感应另一半的位置,若有异动立刻用流水镜传信。”
夜幕降临时,沈清寒与阿蛮借着瘴气掩护,潜到祭坛外围。祭坛由十二根黑石柱支撑,柱上缠着发黑的锁链,锁链末端扎进地下,与龟形基座相连——那基座足有丈高,刻满了模糊的龟纹,纹路缝隙里渗着黑气,正是玄武佩碎片的感应来源。阿蛮的引蛊蝶悄悄飞出,翅翼绿光映出基座下藏着的三道蛊阵,最外层竟是“噬魂蛊阵”,比之前的噬莲阵凶险十倍。
“青铜面具人在基座下埋了母蛊!”阿蛮压低声音,引蛊蝶传来的画面里,三个黑袍弟子正围着基座倒蛊液,“母蛊一醒,会把靠近的人魂魄都吸走!而且石柱上的锁链连着重型弩箭,肯定是对付我们的伏兵!”沈清寒刚要靠近,祭坛东侧突然传来打斗声,一个穿灰袍的内堂弟子慌慌张张跑来,被石柱后冲出的噬灵卫一剑刺穿肩膀:“敢偷传消息给沙驼帮,找死!”
两人趁机将那弟子拖进瘴气,阿蛮生木簪点在他伤口处止血:“噬灵殿为什么要防沙驼帮?你们在祭坛里藏了什么?”弟子疼得发抖,后颈的控心蛊纹隐隐跳动:“殿主……殿主在召唤‘蛊皇分身’,需要用活人献祭,沙驼帮的商队在附近,是最佳目标……而且副殿主和墨大人闹僵了,副殿主想独占还魂丹,偷偷联系了幽冥子残部,要在决战时反水……”
沈清寒刚要再问,祭坛中央突然响起铜铃,弟子脸色骤变:“是催蛊铃!母蛊要醒了!我要是不回去,控心蛊会把我嚼碎!”阿蛮迅速掏出颗解毒丹给他吞下,暂时压制蛊虫:“你带我们去找母蛊的阵眼,事成后帮你彻底解蛊。”弟子犹豫片刻,咬牙点头:“母蛊藏在基座东侧的石缝里,有‘蚀骨符’贴着,只有用玄武佩碎片才能打开!”
三人刚摸到基座东侧,就见青铜面具人站在石缝前,手中黑纹长剑泛着黑气,正与副殿主争执:“母蛊必须由我亲自操控!你想勾结幽冥子夺功,当我看不出来?”副殿主紫袍翻飞,手中黑色玉佩直指青铜面具人:“墨小子,你爹当年就是太固执才送命!跟着殿主不如跟着我,等蛊皇分身现世,我们平分天下!”两人剑拔弩张,谁都没注意到石缝后藏着的沈清寒三人。
“就是现在!”沈清寒突然现身,古剑金光劈向石缝的蚀骨符,阿蛮趁机将弟子推到一旁,引蛊蝶翅翼绿光裹着解毒丹打入他口中。青铜面具人惊怒交加,黑纹长剑直刺沈清寒:“又是你!坏我好事!”副殿主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阿蛮甩出的蛊绳缠住脚踝,生木簪绿光注入其经脉:“你的噬莲阵被破,还想跑?”
石缝中的蚀骨符被金光劈开,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里面躺着只拳头大的白色蛊虫,正是母蛊。沈清寒刚要用玄武佩碎片封印,母蛊突然喷出黑气,化作青铜面具人的虚影:“这是我的分魂蛊!你杀不了它!”虚影甩出锁链缠住沈清寒手腕,黑气顺着手臂蔓延——关键时刻,苏婉儿的流水镜蓝光从瘴气中射来,将黑气逼回:“沈大哥,我们来支援了!”
顾砚带着张杰勇和马武的弟兄冲进来,张杰勇将锁蛊阵纹拓版贴在基座上,红光顺着龟纹蔓延,将母蛊的黑气困住:“副殿主交给我!让你尝尝辣椒霹雳弹的厉害!”他掏出改良后的霹雳弹,炸开的红雾裹着驱邪草粉末,副殿主被呛得连连咳嗽,黑气瞬间紊乱。马武的弟兄趁机围上来,弯刀架在他颈间:“老实点!沙驼帮的刀可不长眼!”
青铜面具人见大势已去,虚影与母蛊合体,竟带着石缝中的另一半玄武佩碎片突围:“沈清寒,决战时再分胜负!这碎片我先替你保管!”他甩出黑纹长剑挡住众人,借着瘴气消失在夜色中。沈清寒捡起地上的母蛊尸体,发现其腹中有张残破的绢布,上面是墨渊的手书:“墨氏非叛族,乃受噬灵殿要挟,剑族长老有内鬼,玄武佩合璧可证清白。”
回到山洞后,众人围着绢布研究。顾砚对比古籍上的墨渊笔迹,确认是真迹:“原来墨氏是被冤枉的!剑族长老里有噬灵殿的人,当年故意挑拨墨渊与剑族的关系!”玄阴看着绢布上的龟纹印记,突然开口:“这印记是古龟族的‘见证印’,只有族长才能刻,当年我父亲就是给墨渊盖了这印,证明他的清白,却被玄阴(紫袍殿主)污蔑通敌,才导致两族反目。”
苏婉儿将两块玄武佩碎片放在流水镜上,碎片虽未合璧,却同时泛起蓝光,映出剑族长老的画像——其中一个白须长老的令牌,竟与噬灵殿副殿主的令牌纹路相似:“是剑族的白泽长老!当年我祖父说他突然失踪,原来是投靠了噬灵殿!”沈清寒握紧古剑,鎏金纹金光扫过画像,画像背后露出“封蛊台内有密道”的字迹:“难怪青铜面具人要找碎片,合璧后能打开密道,找到当年的真相!”
洞外突然传来蛊虫的嘶鸣,阿蛮的引蛊蝶纷纷飞回,翅翼沾着黑色蛊粉:“噬灵殿的蛊虫大军来了!至少有上千只,还有幽冥子的残部!”马武立刻起身,抽出弯刀:“沙驼帮的弟兄在洞外布了‘绊马阵’,能挡一时!但幽冥子的寒毒厉害,普通弟兄扛不住!”张杰勇掏出新刻的“守火阵纹”拓版:“我这阵纹能克寒毒,再配合还魂丹的药气,能撑到决战!”
沈清寒将绢布收好,玄武佩碎片的蓝光与五器同时共鸣:“决战提前了!顾砚,你带马武的弟兄守山洞,用阵纹拖延敌军;我带婉儿、阿蛮去祭坛,先打开封蛊台缺口,等你们赶来再注入四族血脉。青铜面具人有碎片,肯定也会去祭坛,这次要让他看清真相,联手对付噬灵殿!”他望向祭坛的方向,红光中已隐约能看见蛊皇分身的黑影,一场关乎真相与存亡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
祭坛深处,青铜面具人正对着墨渊的手书发呆,副殿主被捆在一旁冷笑:“你现在知道又如何?墨氏早已覆灭,剑族不会认你!不如跟着殿主,等蛊皇现世,你我平分天下!”青铜面具人猛地扯下面具,露出张与沈清寒有三分相似的脸,眼中满是挣扎:“我爹的遗愿是洗刷墨氏冤屈,不是称霸天下!沈清寒有绢布,决战时我会找他对质!”他将面具摔在地上,玄武佩碎片的蓝光与祭坛的红光交织,封蛊台的龟形基座突然开始震动——密道的入口,正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