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姐和两个小萝莉蜷缩冰冷地面,惊魂甫定的喘息未定,木屋外死寂便被两声粗暴呐喊和一连串咒骂狠狠撕裂。
两个小萝莉吓得魂飞魄散,如受惊雏鸟,死死缩在刘秀英和方瑶怀中,小小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娥姐蜷缩角落阴影,绝望眼睛死死盯着墙缝间透射进来的、摇曳不定的、象征死亡威胁的火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柱子,弄死他们...会不会打草惊蛇?”方瑶秀眉紧锁。
“那...那也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姐妹们遭毒手啊!”刘秀英用力搂紧怀中颤抖女孩,声音哽咽带浓重哭腔。得知那两个才五岁、曾被她们亲手解救的娃娃,竟被人贩子活活扔下山坡摔死,那画面如同淬毒匕首,狠狠扎进她心口,惊得眼前发黑,差一点昏厥。
铁柱如沉默雕塑,双眸锐利如刀,死死锁定门外火光摇曳方向,大脑却以惊人速度疯狂运转。时间凝滞,屋外红衣人骂骂咧咧的脚步声、火把噼啪声,屋内压抑啜泣和心跳声交织。
片刻令人窒息的宁静后...
“有了!”铁柱低沉声音,瞬间打破女人们的悲戚哽咽。“既然找不到鸾村破绽,”他猛地向后挪步,挤到一群女人中间,“那就让这两个红衣人...带我们进虎穴!”
“听着!”铁柱猛地转向惊魂未定、瑟瑟发抖的娥姐三人,“你们三个,躲在这里,千万别让人发现。”话音未落,屈指连弹,三道微不可察的柔和白光悄无声息没入三女眉心。
“嗯~” 三声压抑轻哼几乎同时响起。仙气入体瞬间,暖流迅速蔓延四肢百骸,潜逃积累的沉重疲惫、刺骨寒意和蚀骨饥饿感,如同冰雪消融般消散。连那份几乎压垮她们的恐惧不安,也奇异地被抚平许多。
“多...多谢神仙救命...” 蜷缩角落的娥姐突然扑通匍匐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地面,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肺腑感激。
两萝莉下意识想跟着磕头,被铁柱低沉声音制止:“我是医生,不是神仙!刚才手段,只让你们几天内不吃不喝维持生机。记住,躲好,别出声!以后...能否躲过,看你们造化。”
“恩...恩人,您...您去哪?”娥姐抬起泪痕斑驳的脸,眼中充满对铁柱的极度依赖和未散惊恐。
“我们三去他们老巢,救更多姐妹。”铁柱眼中寒光一闪,猛地转向刘秀英和方瑶,声音斩钉截铁,“老婆!瑶妹!脸再脏!头发再乱!眼神再惊恐绝望!跟我走!快!”
时间紧迫,刘秀英和方瑶心头虽有无数疑问担忧翻涌,但对铁柱的绝对信任和救人急切让她们毫无犹豫。
两人迅速抓起地上尘土胡乱抹在脸上、脖子上,又将头发抓得更乱,遮住部分面容。方瑶撕破本就破损的衣角,让自己更显狼狈不堪。铁柱动作更快,本就穿着紧绷女装,此刻更微微佝偻高大身躯,刻意模仿娥姐那种惊恐绝望、步履蹒跚姿态。
“走!”铁柱低喝如冲锋号角。
下一秒,三人“慌不择路”地从祖屋门洞阴影猛地“逃”出。铁柱“踉跄”冲在最前,刘秀英和方瑶紧随其后,“惊恐”地互相拉扯推搡,脚步混乱不堪,口中发出压抑不住的、带哭腔呜咽,方向直指方才红衣人追来的小巷岔口。
时机恰到好处。两名手持火把的红衣人刚因追丢目标恼怒张望,嘴里骂骂咧咧难懂鸾语,猛然看到三条人影“惊慌失措”从另一侧拐角“逃”出,顿时精神一振。
“站住!贱皮子!” 靠前红衣人爆喝,几个箭步跨来,手中火把带着灼热气息,几乎燎到铁柱沾满污泥、低垂的脸上。
铁柱“吓得”浑身一颤,发出短促惊叫,脚下“慌乱”一个趔趄,后背“咚”地撞在断墙上,顺势和刘秀英、方瑶惊恐挤成一团,身体剧烈哆嗦,头深深埋下,只露出沾满污垢冷汗的乱发,以及泥点斑驳、惊恐颤抖的脖颈侧影。
火把炽热光焰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过。黏腻汗水混着厚厚污泥,将五官轮廓彻底模糊。
两名红衣人皱眉,火红服饰在火光下更显刺眼,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都是女的,衣衫破旧,身形...…
其中一名红衣人惊疑道:“那两女娃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个了?”
他操的是南疆方言,不是鸾语,方瑶和铁柱也听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