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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的太和门广场,早已被一片彩裙钗钿填得密不透风。乌泱泱的人群跪伏在汉白玉阶下,从广场入口一直绵延至殿门之前,密密麻麻望不到边际,连砖缝里都似挤满了馥郁的香气与隐秘的心事。初升的朝阳挣脱云层,斜斜洒落在鳞次栉比的发簪珠翠上——金步摇的流苏晃着暖光,东珠的莹润泛着冷辉,翡翠的浓绿嵌着霞光,红宝石的炽烈燃着火焰,各类珍宝在晨光中折射出万点碎金,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若雪,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竟像是谁不慎打翻了的胭脂盒子,将所有浓艳色彩都倾泻在了这皇城之中。

香风阵阵,裹挟着各家秀女精心调制的脂粉香、发间簪花的自然香,还有衣料熏染的沉水香、龙涎香,层层叠叠漫过汉白玉栏杆,顺着殿宇的飞檐流转。可这看似旖旎的香气里,却处处透着无形的张力,每一缕香风都像带着针,每一次呼吸都藏着较量,连空气里都浮着浓得化不开的争宠火药味。

站在靠前排的镇国公府嫡女沈清鸢,悄悄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点翠步摇,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她身着一袭石榴红蹙金绣鸾凤霞帔,裙摆缀满细小的珍珠,行走时珠玉相击,清脆悦耳,却掩不住她眼底的野心。“听说皇后属意将军府的阮昭昭,”她身边的吏部尚书千金林若薇压低声音,用团扇掩住唇角,“可丽贵妃怎会甘心?今日这场选秀,怕是一场硬仗。”

沈清鸢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人群中那抹素净的身影:“一个痴傻过的郡主,也配做太子妃?我看啊,丽贵妃定会从中作梗,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静待时机便是。”

不远处,户部侍郎家的小姐李嫣然双手合十,暗自祈祷。她穿着一身淡粉绣缠枝莲罗裙,虽不及沈清鸢华贵,却也清丽可人。“只求能被选入东宫做个侧妃,”她心里默念,指尖捏得发白,“哪怕不能得宠,也能让家族沾些荣光。”

还有些秀女故作镇定,脊背绷得笔直,实则耳尖早已泛红。她们清楚,这场选秀无关情爱,只关乎家族荣辱与权力博弈,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排班——”

礼官苍老而洪亮的嗓音骤然响起,像一道惊雷划破广场的沉寂。那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撞出层层回音,沿着汉白玉阶上下回荡,又顺着宫墙反弹回来,震得人耳膜发颤。随着这声令下,跪伏的人群缓缓起身,一排排名门闺秀垂首上前,按照家族品级依次列队。她们身着各式华服,霞帔上彩线绣成的鸾鸟展翅欲飞、牡丹雍容华贵,还有的绣着并蒂莲、缠枝菊等吉祥纹样,针脚细密,配色艳丽,尽显世家底蕴。

金银饰件碰撞的叮当声与裙摆摩擦金砖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织就一曲喧嚣而浮华的宫阙序曲。有的秀女裙摆缀满珍珠,行走时珠玉相击,清脆悦耳;有的则在裙角暗绣银线,步幅移动间,银纹流转,似有月华流动。每个人都极力展现着最美的姿态,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殿上之人,更怕落了旁人下风。

阮昭昭被分在西三班,静静立在刻有“镇国将军府”四字的乌木铭牌后。她今日并未如其他秀女般穿金戴银、身着繁复华服,只着一袭天水碧窄袖对襟短衫,衣料是最朴素的软绸,触手微凉,带着天然的清润感;下配一条墨绿百迭裙,裙身层层叠叠,走动时仅能听见细微的布料摩擦声,通身无半分绣纹,干净得如同未染尘埃的湖水。唯有发间斜插着一枚素玉小簪,玉质莹润,是江南上好的羊脂白玉,未经过多雕琢,只保留了玉石最本真的模样,在一众璎珞叮当、珠翠生辉的秀女中,反倒像一泓冷泉泻在金砖之上,清冽醒目,又带着几分未出鞘的锋芒。

她低眉顺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一副温顺恭谨的模样,实则余光早已将殿上形势尽收眼底。御座高悬于殿中,却空空如也,仅设了一顶金缡幄,锦幔低垂,隐约可见内里铺着的玄狐裘软垫。传闻皇帝龙体欠安,缠绵病榻多日,今日果然未曾亲至,这选秀的实权,便尽数落在了两侧的后宫掌权者手中。

左下首,皇后孟氏身着一袭绛红织金云霞帔,那红色是用苏木与红花反复浸染而成,艳而不俗,在晨光下泛着华贵的光泽。裙身用极细的金线绣着流云纹,每一缕线条都流畅自然,仿佛真有云霞在她身上流转。她凤目微阖,指尖蔻丹鲜红,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檀木扶手,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威压,让人不敢轻易直视。哪怕未曾睁眼,那股无形的气势也笼罩着整个大殿,让下方的秀女们大气都不敢喘。

“皇后娘娘今日气色真好,”侍立在侧的女官轻声奉承,“想来定是太子殿下近日勤学苦读,让娘娘宽心。”

皇后眼皮未抬,语气平淡无波:“太子是国之储君,自然要勤勉。今日选秀,关乎东宫安稳,你且仔细着些,莫让不相干的人坏了规矩。”她的目光虽未明说,却意有所指,显然早已将阮昭昭视为囊中之物。

右下首,丽贵妃则一袭海棠紫宫装,颜色娇俏却不失端庄,裙摆绣着精致的缠枝海棠花,与她的封号相得益彰。她手中握着一把描金团扇,轻轻掩住唇角,看似在欣赏殿外景致,目光却如淬了毒的刀子般,在秀女堆里来回刮扫,眼神锐利,暗藏算计。凡是被她目光扫过的秀女,要么下意识地收紧了裙摆,要么微微低下头,生怕被她挑出半分错处。

“贵妃娘娘,您看那镇国公府的沈清鸢,”身边的贴身宫女低声道,“模样周正,家世也不错,若是能入东宫,倒是能牵制住将军府的势力。”

丽贵妃冷笑一声,团扇轻轻晃动,遮住了眼底的阴鸷:沈清鸢虽好,却还差些火候。皇后想拉拢阮擎苍,我偏不让她如愿。今日这场戏,且看我如何拆台。

昭昭心底冷笑:这场选秀哪里是为太子择妃,分明是皇后与贵妃的“分赃”局。皇后之子乃是东宫太子,如今太子已至弱冠之年,急需拉拢势力稳固储位。将军府手握北疆十万重兵,是朝中举足轻重的武将世家,她阮昭昭作为将军府唯一的嫡女,自然成了皇后眼中最理想的太子妃人选,皇后势必要将她收入囊中,借此绑定将军府的兵权。

而丽贵妃向来与皇后不和,她支持的是四皇子,自然不愿见皇后得逞。贵妃不仅想替四皇子截胡,破坏皇后的计划,更要阻止皇帝选中家世显赫或容貌绝艳的秀女入宫分宠。毕竟皇帝年事已高,后宫权力格局早已定型,若是再来一个背景深厚的竞争者,无论是皇后还是贵妃,都要费一番手脚应对。

她悄悄掐了掐袖中的青玉小瓶,瓶身冰凉,触感细腻。瓶中装着三粒“假死丹”,是她出发前特意让府中亲信大夫研制的,服下后便能脉息骤停,看似气绝,实则半盏茶后便会自行苏醒。这是她最后的退路:若今日被强行指婚给太子,或是被卷入其他无法脱身的纷争,她便当场服下此药,皇后再狠辣,也断不会要一具“尸体”做太子妃,届时她便可趁乱脱身;若此法不成,仍被逼至绝境,她便自请去御前做贴身女官,终身不嫁,侍奉君王左右。虽从此要与青灯古卷为伴,断了儿女情长,却也能彻底断了他们拿她联姻的心思,保住自己与将军府的体面。

思绪流转间,队列已缓缓向前挪动。昭昭随着人群一步步靠近大殿,汉白玉阶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让她愈发清醒。她知道,今日这太和门广场,便是她的战场,没有刀光剑影,却处处是陷阱与算计,唯有步步为营,才能从这漩涡中全身而退。

“西三班——上前觐见——”

内侍尖细而绵长的嗓音陡然刺破广场的喧嚣,像一柄锋利的银簪,硬生生划开了萦绕在太和门上空的脂粉香与低语声。那声音被刻意拖得极长,从殿门内一直飘到阶下,在汉白玉栏杆间反复回荡,带着宫廷特有的威严与规整,容不得半分迟疑。

阮昭昭随着西三班的秀女们一同上前,裙摆轻扬,动作整齐划一。她微微屈膝,腰身下沉,盈盈下拜,天水碧的窄袖对襟与墨绿百迭裙铺陈开来,层层叠叠的裙褶如青萍浮于静水,在金砖地面上漾开浅浅的弧度。她垂首敛目,发间的素玉小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一点冷冽的光,与周遭珠翠的璀璨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此时,左下首的皇后孟氏凤眸骤然睁开。那双眼眸本就带着久居上位的锐利,此刻骤然睁开,更似鹰隼锁定猎物,目光精准无比地落在昭昭身上,没有半分偏差。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果然来了”的笃定与势在必得,仿佛昭昭早已是她囊中之物,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将人收入东宫罢了。

“将军府的女儿,果然气度不凡,”皇后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虽曾有过波折,却依旧沉稳端庄,倒是块好料子。”

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藏机锋,既点明了昭昭曾痴傻的过往,又暗示了她太子妃的人选地位,堵死了旁人质疑的余地。

右下首的丽贵妃也闻声侧过脸,手中的描金团扇依旧掩着唇角,却挡不住眼底翻涌的敌意。她对着昭昭的方向,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哼,那声音极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怨怼,像一根细小的冰针,悄无声息地射向昭昭。“皇后娘娘倒是厚爱,”丽贵妃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只是不知,这位郡主的心智,是否真的痊愈了?毕竟,太子妃关乎国本,可不能有半分差池。”

她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秀女们纷纷窃窃私语,目光都落在昭昭身上,带着探究与幸灾乐祸。

“是啊,听说她以前连人都认不全,怎么突然就清醒了?”

“我看啊,说不定是装的,想骗个太子妃当当。”

“将军府权势滔天,皇后自然要偏袒几分……”

昭昭指尖微微收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皇后与贵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交织,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她知道,丽贵妃是故意提及她的过往,想让她当众出丑,从而失去竞选太子妃的资格。

就在内侍深吸一口气,即将拖长嗓音唱名“镇国将军府阮氏——”的刹那,殿外忽传一声悠长的钟磬之音。

“咚——”

那声音清越空灵,如碎玉击石,又似冰泉滴崖,初时轻柔,渐渐变得雄浑,瞬间压过了殿内所有的丝竹声、低语声与金银饰件的碰撞声,在整个太和门广场上久久回荡。原本喧嚣的大殿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望去,脸上满是惊愕。

紧接着,殿外内侍的通报声如惊雷炸响:“国师大人到——”

满殿哗然!

自大曜开国以来,国师朱厌便是传说般的存在。他深居天机阁,不问世事,从不涉足宫廷琐事,唯有国之生死存亡、星象示警等重大时刻,才会现身朝堂。选秀这种关乎后宫与储位的纷争,向来是他避之不及的场合,今日竟会突然降临,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滔天巨浪。

秀女们早已忘了宫廷礼仪,纷纷抬起头,踮着脚尖朝殿门方向张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再也压不住:“我没看错吧?那是国师?”“天呐,国师怎会来这种场合!”“传闻国师银发胜雪,貌若谪仙,今日总算能得见真容了……”“他来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选秀?”

沈清鸢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国师怎么会来?这不可能!”她原本以为今日的主角是她与阮昭昭,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朱厌,打乱了所有计划。

林若薇也是一脸震惊,喃喃道:“难道是星象有异?不然国师绝不会轻易现身。”

原本端坐在两侧的皇后与丽贵妃也齐齐变了脸色。皇后手中的檀木扶手被她攥得发白,凤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与警惕;丽贵妃手中的团扇也停在了半空,眼底满是惊疑不定。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困惑——朱厌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阶下的内侍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神色凝重。国师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所有人的盘算,这场本就暗流涌动的选秀,瞬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昭昭也忍不住抬起头,朝殿门望去。她心头满是震惊,指尖在袖中微微发抖——她想过无数种应对之法,却从未想过,他还真的来了,在此时闯入这场纷争。殿门处,一道白衣身影正缓缓走来,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周身的雾气仿佛随着他的脚步一同涌入殿内,带着清冽的檀香,瞬间驱散了殿中的脂粉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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