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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尽力了,那关于童磨的剧情真的是只能想成这样了……大家凑合着看吧)

二人的赶路速度很快,仅仅过了几个时辰,便已来到了隐藏在浅草闹市区那所谓“万世极乐教”的教堂。

这是一栋很大的建筑,有两层楼,从外部上看,其风格既庄严又透着一丝诡异。

高大的石墙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那些图案看似宗教图腾,却又隐约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扭曲感。

教堂门前是来来往往的信徒,二人站在教堂前,望着那高耸的石门与络绎不绝的信徒,心中皆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信徒们面容平静,甚至带着某种狂热的虔诚。

他们或低声吟诵,或闭目合十,仿佛正沉浸在某种不可言说的信仰之中。

然而,越是平静的表面,越让人觉得那平静之下,似乎暗流涌动。

“这地方……不太对劲。”

蝴蝶香奈惠微微皱眉,目光扫过那些神情平静却透着诡异的信徒,又看向那高耸而透着不祥气息的教堂大门,轻声说道。

荒川肆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先装成信徒混进去吧,我能感受到……这里绝对有一只不弱的鬼……”

蝴蝶香奈惠轻轻点头,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教堂周围。

她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

“……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说完后,她带着荒川肆去了一个有灯光的地方更衣

将身上鬼杀队的羽织和队服脱下,换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深色和服,发髻也重新梳理得更为朴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名寻常的市井女子。

荒川肆比较省事,就把外面的队服和羽织脱了下来,只留下了里面的内衬。

日轮刀则是让各自的鎹鸦用嘴叼着,在教堂外等候信息。

蝴蝶香奈惠看着荒川肆内衬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微微一怔,脸上泛起红晕,随即别过脸去

“你倒是省事……不过……你身体还蛮结实的。”

荒川肆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嗯,毕竟有锻炼。”

他语气平淡,仿佛对自己健硕的身材毫不在意,只是低头检查了一下换好的衣物,确认不会太过显眼

“我们得尽快进去,天色再晚些,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蝴蝶香奈惠轻轻“嗯”了一声,收敛心神,将方才那一丝因荒川肆身材而泛起的异样情绪压下。

她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冷静,望向那高耸的教堂大门。

“嗯,走吧。”

随后,二人来到了信徒队伍的最后方排队

……(排队过程略)

很快,二人的前方只剩下了寥寥数人,教堂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门口站着两名身着深色长袍的信徒,他们面无表情,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每一个靠近之人的内心。

他们微微低头,双手交叠于腹前,看似恭敬,实则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对每一位进出的信徒都进行着无声的“检查”。

蝴蝶香奈惠与荒川肆站在队伍中,神情自然,步伐平稳,仿佛真的只是前来朝拜的普通信徒。

轮到他们时,那两名守门的信徒抬眼看了一下二人

目光在蝴蝶香奈惠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似是对她清丽端庄的气质有些留意,但很快又移开。

“新来的?”

其中一名信徒低声问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蝴蝶香奈惠微微低头,语气恭敬而谦卑

“是的,我们是听闻此地的教义,心生向往,特来聆听教诲。”

那信徒点了点头,

“进去吧,记住,见到教主大人态度要恭敬一点。”

蝴蝶香奈惠轻轻颔首,柔声道

“是,我们明白。”

随后,她便准备带着荒川肆进入教堂,但荒川肆却被那两位守门的信徒拦下。

“你站住,让你走了吗?我们这只收女信徒,你就离开吧。”

荒川肆:???

蝴蝶香奈惠闻言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迅速回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慌与恳求。

她转过身,莲步轻移,来到那两名守门信徒面前,微微欠身,语气柔顺中带着一丝急切

“这位……这位大人,他是我……是我夫君,此次随我远道而来,一路艰辛,他……他实在是不放心我独自进入这般陌生之地。”

她微微抬眸,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却又强自忍住,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

“还望两位大人慈悲为怀,能让他随我一同进去。

我保证,他绝不会惹出任何麻烦,只会在我身后安静地站着,绝不多言。”

荒川肆听着她的话,微微挑了挑眉,原本打算直接硬闯的念头,在瞥见蝴蝶香奈惠那双带着恳求与信任的眼睛后,悄然打消。

他垂下眼帘,嘴角浮现一抹几不可察的淡笑,配合地站在原地,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点头,做出一副“温顺丈夫”的模样,安静且低调。

那两名守门信徒对视了一眼,目光在蝴蝶香奈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上停留片刻,又扫了一眼站在她身旁、身形高大却沉默内敛的荒川肆。

其中一名信徒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但另一名信徒则轻轻摆了摆手,低声说道

“罢了,既然你夫君如此老实,又只是随行,便一同进去吧。

但记住,如果你运气够好被教主选中了,就只能你一个人前去见教主,知道了吗?”

“是,是!我们明白!”

蝴蝶香奈惠连连点头,语调柔顺,眼中满是感激与顺从

“多谢两位大人体恤,我夫君定会谨记教诲,绝不敢逾越半分。”

她侧过身,轻轻拉了拉荒川肆的袖子,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引导意味。

荒川肆会意,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静,微微颔首,跟着蝴蝶香奈惠迈入了教堂的大门。

踏入教堂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装修——高耸的穹顶上绘满了繁复精美的冰花和云雾图案壁画,金粉与彩釉交织出神圣的光晕,仿佛天国近在咫尺。

大厅中,无数的信徒跪俯在地上,虔诚地低垂着头颅,仿佛一群被无形之手按住的麦穗,整齐划一地伏拜在光影交织的神圣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味道,令人昏昏欲睡,又莫名心安。

尽头是一个沙发似的躺椅,只是那躺椅的造型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与奢华。

它并非普通的木质或布艺,而是由某种漆黑发亮的金属打造而成,上面空无一人,但想也知道,这绝对就是那“教主大人”平日里端坐的宝座。

而见到二人还在站着,从后方走来一个身着暗紫色长袍的信徒,行走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温和:

“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和其他信徒一样,等待教主大人的到来吧。”

蝴蝶香奈惠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温婉而恭敬的微笑,声音柔顺如溪水般流淌

“多谢您的指引,我们一定耐心等候。”

她侧身轻轻拉了拉荒川肆的袖子,示意他一同走到信徒群中跪坐。

尽管心中仍有些许不安,但她面上的神情却始终平静如水。

荒川肆垂眸看着蝴蝶香奈惠微微颤动的袖口,指尖轻轻一勾,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她将衣袖拉回。

他顺势在她身侧蹲下,脊背挺直如松,面上却已换上一副虔诚信徒的平和神色。

他不着痕迹地侧首,瞥了一眼身旁看似专心祷告的蝴蝶香奈惠。

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脊背挺直却不僵硬,低垂的眉眼间虽带着恰到好处的虔诚与敬畏,但那长长的睫毛偶尔轻颤,却泄露了些许紧绷的情绪。

荒川肆眸光微沉,唇角却依旧平静无波。

时间缓慢地流淌,信徒们依旧跪伏如雕像,空气中熏香的味道越发浓烈,甚至开始让人产生轻微的眩晕感。

荒川肆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以保持神志的清醒。

他余光扫过那高台尽头——那把漆黑金属打造的诡异躺椅依旧空置,却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威压,自那方向隐隐散开,笼罩整个教堂。

就在二人几近麻木之时,教堂深处忽然传来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疾不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令原本安静的殿堂更显肃穆,甚至带着一丝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众信徒纷纷低下头颅,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训练有素的傀儡。

荒川肆却没有立刻低头,他微垂着眼帘,视线穿过额前碎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自教堂前方走出。

那是一个长着白橡色头发的男子

他有着七彩色的瞳孔,嘴角挂着微笑,但整体看上去却像是没有感情。

他身着白色教祖长袍,长袍上带有金色或红色的装饰纹路,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高帽,帽檐两侧有莲花纹饰 。

只见他手持一把金属扇径直走向了最前方的那一个躺椅,然后慵懒的躺了下去。

伴随着他的躺下,蝴蝶香奈惠明现的感受到了鬼的气息……而且十分强大。

她瞳孔微微一缩,偏头看向荒川肆,而荒川肆却依旧维持着那副虔诚信徒的平和神色,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

他并不是没有感受到……那股鬼的气息——强大、阴冷、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如潮水般自高台方向缓缓弥漫开来,几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荒川肆微微侧首,视线透过额前碎发,不动声色地瞥向那躺在黑色金属躺椅上的男子。

白橡色的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七彩的瞳孔在阴影中依旧鲜明得近乎妖异。

他唇角挂着的微笑看似温和,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与漠然,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过是他掌中随意拨弄的玩具。

而那把金属扇,在他手中随意地被把玩着,仿佛有生命一般,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头发寒的锋锐气息。

“诸位,请抬起头吧,让神看清楚你们的样子。”

那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教堂穹顶下缓缓回荡。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令空气都微微震颤。

众信徒闻言,纷纷如蒙大赦般缓缓抬起头颅,动作虽轻缓,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荒川肆也在这时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望向高台尽头那把金属躺椅上的男子,唇角依旧挂着那抹不显山不露水的浅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仪式。

蝴蝶香奈惠同样抬起头,她垂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略显泛白。

她努力维持着面上那副虔诚而敬畏的神情,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警觉与戒备,却没能逃过荒川肆投来的余光。

“欢迎你们,我亲爱的信徒们。”

那男子微微一笑,语调轻柔,却仿佛带着某种令人沉醉的蛊惑

“我是‘万事极乐教’的教主——童磨,向我倾诉你们的烦恼,痛苦以及罪恶吧,神会回应你们。”

他缓缓坐直身体,那把金属扇被他随手拿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躺椅扶手,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敲在人心上,令空气更显凝重。

“今日,你们来到此处,是为了寻求救赎,还是为了……逃离现实?”

童磨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每一位信徒的脸庞,那七彩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妖异的光彩,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随着他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更加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信徒们面面相觑,有人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仿佛真的将眼前这位“教主”视作能解救他们于苦难的神明

也有人低下头,双手紧握,指节泛白,似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接着便有几位信徒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步步朝着高台走去。

他们的神情各异,有的满脸虔诚,仿佛面前坐着的真是救世的“神明”

有的却脚步虚浮,眼中藏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与迟疑。

蝴蝶香奈惠的目光紧随着那几人的背影,指尖无声地蜷缩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随着那几人靠近童磨,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粘稠,甚至隐约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不似冬日之冷,而更像是来自深渊的、能冻结灵魂的阴寒。

荒川肆依旧端坐着,神色未变,仿佛眼前一切不过是场再平常不过的戏剧。

但若细看,便会发现他垂放在膝上的手指正微微扣紧,指节泛着青白,那是他极力压抑着某种冲动的痕迹。

童磨的目光随着信徒们的靠近而柔和下来,那七彩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流转,仿佛映照着无数个扭曲而瑰丽的世界。

他微微倾身,唇角勾起一抹温和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来,靠近些,再靠近些……”

他的嗓音低沉而轻柔,像情人在耳畔的呢喃,又像是捕食者在暗处发出的诱哄

“将你们的烦恼,你们的痛苦,毫无保留地告诉神。神将倾听,神将宽恕,神将给予你们……永恒的安宁。”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中年女子,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似乎长期被某种重压所折磨。

她跪倒在童磨的躺椅前,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声音颤抖却充满渴望

“教主大人……我……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他……他因病去世,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每天都在自责,都在痛苦……我该怎么办?”

童磨微微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信徒,那双七彩的瞳孔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缓缓抬起手中的金属扇,轻轻挑起女子的下巴,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失去挚爱,确实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

他的语调轻柔得仿佛春日的微风,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但死亡……并非终结,而是另一种开始。你的孩子,此刻或许正身处极乐之境,无忧无虑,再无病痛与悲伤。”

女子怔怔地望着他,眼中泪光闪烁,似信非信。

“只要你诚心向神祈祷,总有一日,你们会在那极乐净土重逢。”

童磨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冰冷

“而在此之前,你需要做的,便是放下痛苦,信任神明……并将这份信仰,传递给更多的人。”

女子似是被他的话语击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却带着某种解脱般的神情,不住地点头

“我……我明白了,教主大人!我一定会虔诚地信仰您,将您的福音传播出去!”

童磨满意地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那动作亲昵却又带着一种上位者对蝼蚁般的施舍。

“很好,很好……你是今日第一位得到神谕的信徒。”

这一幕落入蝴蝶香奈惠眼中,让她的心沉了下来

“这种话谁都会说啊。”

她攥紧了袖口,小声的呢喃,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些温柔的话语像裹着蜜糖的毒药,正一滴一滴渗入信徒们干涸的心田。

【明明知道那是谎言……可为什么,还是有人愿意相信呢?】

她的目光扫过那名中年女子——对方正虔诚地合十双手,仿佛真的看到了亡子所在的“极乐净土”。

可现实呢?她的痛苦不会因为几句安慰就消失,她的孩子也不会因为虚假的承诺而复活。

童磨依旧在微笑,那双七彩的瞳孔映着信徒们仰望的脸庞,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力

“信仰,是通往救赎的唯一道路。”

接着,又有许多信徒上前,一个接一个,带着各自破碎的人生、沉重的哀伤和无法言说的绝望,跪倒在童磨的面前

像飞蛾扑火般,将自己的灵魂捧上祭坛,只为换取那一丝虚幻的慰藉。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颤巍巍地爬到童磨脚边,干枯的手紧紧攥着褪色的佛珠,声音嘶哑

“教主大人……我这一生,受尽苦难,老伴早逝,儿子也因意外离世,我……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童磨俯下身,七彩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他轻轻抚过老妇佝偻的背脊,动作温柔得近乎怜悯。

“您的一生,是神明的试炼。痛苦,是为了让您更接近祂。而如今,您终于寻得了答案——那就是信仰我,信仰‘神’,您将得到永恒的宁静。”

老妇浑浊的眼中泛起微光,她喃喃道

“永恒的宁静……我终于可以休息了吗?”

“是的,您会休息的,很快。”

童磨微笑,那笑意仿佛穿透骨髓,冰冷而温柔。

香奈惠站在角落,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痛。

她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胃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恶心。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几句话,就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献上信仰,甚至愿意为他去死!】

她曾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人性的脆弱,可眼前这一幕幕,却让她意识到——人的绝望,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而人的愚蠢与渴望救赎的心,也远比她愿意承认的更盲目。

又一位年轻女子被家人搀扶着走上前来,她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像是刚刚从一场巨大的打击中勉强爬起。

“教主大人……我……我杀了人。”

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却清晰地传入香奈惠耳中,让她心头一震。

童磨闻言,不仅没有露出丝毫厌恶,反而笑意更深,那双七彩的瞳孔仿佛在闪烁某种兴奋的光芒。

“哦?你杀的是谁呢?”

女子低着头,肩膀颤抖

“是我的……丈夫。他……他长期家暴我,虐待我和孩子,我……我忍无可忍,失手杀了他。”

童磨轻轻一笑,那笑声宛如银铃,却让香奈惠脊背发凉。

“你只是……从痛苦中解脱了他对你的束缚。你是在自救,也是在拯救你的孩子。这不是罪,而是勇气。神明不会惩罚你,祂会理解你,宽恕你。”

女子猛地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狂喜与解脱

“真的吗?您……您真的会原谅我?”

“当然。”

童磨微微俯身,几乎与她额头相触,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

“只要你诚心信仰,神将洗去你的一切罪孽,赐你新生。”

女子崩溃地哭泣着,不断地重复着“谢谢”、“我信仰您”、“我愿意追随您”。

香奈惠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迈出一步,想要开口,却被身旁的荒川肆拉住。

“香奈惠,别冲动。”

荒川肆低声劝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她的心中,怒火与悲哀交织,几乎要将她撕裂。

【他根本不是神!他只是在利用他们的痛苦,将他们一步步推向深渊!】

而童磨,依旧站在那里,脸上挂着那抹温和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仿佛一位真正的神明,在俯视着他认定的信徒——那些被他温柔谎言俘虏的灵魂。

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信仰我,你们将得到救赎。怀疑我,你们将永堕苦难。而我……将是你们唯一的,永恒的光。”

随后,童磨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抬眼看向了蝴蝶香奈惠,那双七彩的瞳孔微微眯起,仿佛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具,又像是在欣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鸟。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他从躺椅上下来,不顾身后其他信徒的声音,走向了蝴蝶香奈惠,

他看着蝴蝶香奈惠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他转头对其他信徒说道

“各位,不好意思,我看这位小姐似乎更需要我的‘救赎’呢,所以今天的活动到此为止吧,大家请有序离场。”

其它信徒听闻童磨的话,纷纷转头看向蝴蝶香奈惠。

他们的目光中,有的带着好奇,有的透着羡慕,还有的隐隐含着一丝敌意——仿佛她是一个闯入了神圣领域的异类,打扰了他们与“神明”之间的交流。

但没有人敢多说什么,都开始陆续离场。

或许在童磨面前,这些信徒早已习惯了顺从与敬畏。

即便心中有疑惑,有不安,也被他那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语调抚平,被那双七彩瞳孔中闪烁的光芒所迷惑。

一位中年妇女低头拉了拉身旁少女的衣袖,小声念叨

“别看了,教主大人自有他的安排。”

少女抿着唇,目光却仍忍不住偷偷瞥向香奈惠

眼中闪烁着某种复杂的情绪——羡慕?嫉妒?亦或是某种尚未被完全吞噬的清醒?

而荒川肆,听见童磨的话,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他担忧的看了一眼蝴蝶香奈惠,又看了看已经开始离开的其他信徒。

他咬了咬牙,目光瞟到了站在窗户上的“雪”,他悄无声息的向“雪”打了一个手势,“雪”会意,转身离开。

荒川肆松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蝴蝶香奈惠前面直面童磨,童磨见他并没有和其他信徒一起离开,还拦住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微微侧首,目光从蝴蝶香奈惠身上移开,转向荒川肆,唇角依旧挂着那抹温柔至极的笑容,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缓缓爬升

“这位先生”

他的声音轻柔得仿佛春日微风拂过花瓣,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你似乎……并不打算听从我的安排?”

说话间,他已经抬起了金属扇,虽然他还是笑着,但他的金属扇上已经隐隐散出寒气。

荒川肆看着他,丝毫没有要退步的意思,蝴蝶香奈惠拉了拉他,小声的说道

“肆,你冷静点,毕竟你是赤手空拳。”

荒川肆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蝴蝶香奈惠紧握自己衣袖的手,指尖微微一顿,却没有松开半分。

他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也听到了她声音中的担忧,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线,轻轻拽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退后一步。

蝴蝶香奈惠看着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思绪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一天夜里……

荒川肆抬起眼,他的目光坚定,声音低沉却清晰,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倔强与冷静

“这位‘教主大人’,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也不必再伪装了……”

说话间,“雪”已经带着“小枝”和二人的日轮刀飞了过来,它们将日轮刀从窗口向着荒川肆的位置扔了下去

荒川肆接住日轮刀,拔刀指向童磨,

蝴蝶香奈惠也接住了刀,她站在荒川肆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目光直视前方那依旧挂着温柔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童磨。

童磨看着两人持刀相对的模样,那双七彩斑斓的瞳孔微微眯起,但嘴角还是挂着那副笑容

“原来是鬼杀队的啊,早说嘛,装的我累死了都,不过没事,我先把你杀了,再吃这个美丽的小姐也不迟。”

说着,他将金属扇打开,遮住下半张脸,也遮住了他舔舐嘴唇的动作。

他的两只瞳孔也上缓缓浮现出“上弦”“贰”的字样。

荒川肆看着他瞳孔上的字,并没有多震惊,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

【贰吗?让我看看你和壹有多大差距吧……】

蝴蝶香奈惠看见则是瞪大双眼

“上弦之贰……”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与荒川肆并肩而立,手中的日轮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童磨轻笑一声,缓缓收回遮住下半张脸的金属扇,那双七彩斑斓的瞳孔中倒映着两人持刀的身影,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戏剧。

“哎呀呀,看见我瞳孔中的数字居然没跑吗?看样子……你们两个应该都至少是柱的级别了吧。”

他轻摇着金属扇,语调依旧温柔,却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从容与戏谑。

“这场饭前运动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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