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神医相助，毒方初成上
清风道长离去后，百草堂的忙碌有增无减。顾云裳每日沉浸在药房之中，结合生母手记中的记载，反复研究破解“毒人丹”毒性的方法；苏墨染则一边协助医师们治疗“毒人”试验品，一边等待着那位隐居神医的到来；萧夜白按照约定，将王府药库中的所有解毒药材悉数调拨到百草堂，还派人前往各地药行，采购了大量珍稀的解毒药材，确保治疗和研究所需。
三日后的傍晚，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百草堂的窗棂，洒在药房的药柜上，映照出斑驳的光影。顾云裳正坐在案几旁，对着一堆药材和药方，眉头紧锁，苦苦思索。连日来的钻研，让她身心俱疲，可破解“毒人丹”毒性的方法，依旧毫无头绪。
“顾姑娘，你已经连续钻研了三天三夜，休息一下吧，身体要紧。”苏墨染端着一杯热茶，走进药房，语气关切地说道，“破解‘毒人丹’毒性的方法，急不得，慢慢来，总会有头绪的。”
顾云裳接过热茶，轻轻喝了一口，疲惫地说道：“我也想休息，可时间紧迫，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皇子狩猎大赛了，若是我们不能尽快研究出破解‘毒人丹’毒性的方法，一旦三皇子的死士服用了‘毒人丹’，动手刺杀皇上和其他皇子，后果不堪设想。”
苏墨染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不过，你放心，我的那位老友，也就是隐居的神医，已经传来消息，说他今日傍晚就能抵达京城，相信有他相助，我们一定能尽快研究出破解‘毒人丹’毒性的方法。”
“真的吗？太好了！”顾云裳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日来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了大半，“你的这位老友，医术真的有那么高超吗？他真的能破解‘毒人丹’的毒性吗？”
“你放心，我这位老友，名为药仙翁，隐居在江南的深山之中，医术高超，擅长破解各种剧毒，江湖中不少人都曾受过他的恩惠。”苏墨染笑着说道，“当年，有一位江湖高手，中了毒宗的‘七绝散’，各大名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药仙翁出手，才将他救活。‘毒人丹’虽然阴狠，但我相信，以药仙翁的医术，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顾云裳点点头，心中的信心又增添了几分。“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去门口等候药仙翁，不能怠慢了他。”
两人刚走出药房，便看到一个身着粗布衣衫、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个年轻弟子的搀扶下，缓缓走进百草堂。老者面容慈祥，眼神矍铄，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虽穿着朴素，却难掩其仙风道骨的气质。
“药仙翁！”苏墨染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快步走上前，躬身行礼，“弟子苏墨染，恭迎药仙翁大驾光临！”
药仙翁轻轻点头，目光落在苏墨染身上，语气平和：“墨染，不必多礼。我收到你的书信，得知毒宗炼制‘毒人丹’，意图残害百姓，谋朝篡位，心中十分愤慨，便立刻赶了过来。这位，想必就是你书信中提及的顾云裳姑娘吧？”
顾云裳连忙上前，敛衽躬身，语气恭敬：“晚辈顾云裳，见过药仙翁。久闻仙翁医术高超，今日得见，实乃晚辈之幸。承蒙仙翁远道而来，相助破解‘毒人丹’之毒，晚辈感激不尽。”
药仙翁目光在顾云裳身上淡淡一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顾姑娘不必客气，毒宗恶行，天怒人怨，老夫岂能坐视不理。听闻姑娘不仅医术不俗，还敢与三皇子、毒宗抗衡，胆识过人，难得难得。”
“仙翁过誉了，晚辈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顾云裳谦逊道，“眼下情况紧急，‘毒人丹’毒性阴狠，三皇子打算在皇子狩猎大赛上，用服用了‘毒人丹’的死士刺杀皇上和其他皇子，我们急需破解之法，还请仙翁指点。”
“此事我已知晓。”药仙翁点点头，语气凝重，“‘毒人丹’乃是毒宗秘制剧毒，老夫早年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此丹以多种珍稀药材为引，搭配数十种剧毒之物炼制而成，服用者会力大无穷，失去理智，沦为只知杀戮的‘毒人’，且毒性会不断侵蚀经脉，最终爆体而亡，极为阴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万物相生相克，剧毒亦有破解之法。老夫一路上，已经结合古籍记载，思索了破解之法的大致方向，只是还需结合具体的毒药样本和‘毒人’的脉象，才能最终确定药方。”
“太好了！”顾云裳心中大喜，“仙翁放心，毒药样本我们有，就是毒宗炼制‘毒人丹’时残留的原料，另外，还有十几名被当作试验品的‘毒人’，此刻正在百草堂接受治疗，仙翁可以随时为他们诊脉。”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药房，查看毒药样本，再去为那些‘毒人’诊脉。”药仙翁语气急切，丝毫没有长途跋涉的疲惫。
顾云裳和苏墨染连忙点头，搀扶着药仙翁，一同前往药房。药房内，整齐摆放着各种药材和毒宗残留的毒药样本，顾云裳将一个装有黑色粉末的瓷瓶递给药仙翁：“仙翁，这就是毒宗炼制‘毒人丹’时残留的原料，我们检测过，里面含有雪参、雪莲等珍稀药材的成分，还有多种剧毒之物的毒素。”
药仙翁接过瓷瓶，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又用指尖蘸取少许黑色粉末，放在舌尖轻轻品尝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果然是‘毒人丹’的原料，毒性比老夫想象的还要猛烈，其中还添加了毒宗特有的‘腐骨髓’，这种毒素会加速侵蚀服用者的理智，让他们更快沦为‘毒人’。”
说完，他放下瓷瓶，对着顾云裳和苏墨染说道：“带我去看看那些‘毒人’试验品吧，我需要为他们诊脉，了解毒素在体内的流转情况，才能确定最终的解毒药方。”
三人立刻前往百草堂的后堂，那里专门开辟了一间病房，用来安置那些“毒人”试验品。病房内，十几个“毒人”被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床上，个个面色呆滞，眼神空洞，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毒气，医师们正在轮流为他们施针，压制体内的毒性。
药仙翁走到一个“毒人”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闭上眼睛，凝神诊脉。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紧锁，又走到另一个“毒人”床边，继续诊脉。就这样，他接连为五个“毒人”诊脉后，才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人的经脉，已经被毒素侵蚀得十分严重，毒素顺着经脉，侵入五脏六腑，想要彻底清除毒素，恢复他们的理智，难度极大。不过，好在我们发现得及时，毒素尚未完全侵蚀他们的心智，还有挽救的余地。”
顾云裳心中一紧，问道：“仙翁，那我们还有希望研究出破解之法吗？”
“有。”药仙翁点点头，语气坚定，“老夫已经大致摸清了毒素的流转规律，结合古籍记载和刚才查看的毒药样本，老夫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药方。此药方以‘清毒草’‘醒神花’为引，搭配‘雪莲’‘雪参’等珍稀药材，既能清除体内的毒素，又能滋养受损的经脉，唤醒被毒素侵蚀的理智。不过，清毒草和醒神花都是极为罕见的药材，清毒草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醒神花则只生长在极寒之地，想要找到这两种药材，绝非易事。”
“清毒草和醒神花？”顾云裳皱着眉，努力回忆着生母手记中的记载，“我生母的手记中，曾提到过这两种药材，说清毒草确实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而醒神花，与雪参生长在同一区域，都是雪山之巅的珍稀药材。我手中还有一株雪参，或许可以通过雪参的生长痕迹，找到醒神花的下落。另外，萧夜白在京城周边有不少产业，或许可以让他派人，前往京城附近的悬崖峭壁，寻找清毒草。”
苏墨染也说道：“我也可以联络江湖中的人脉，让他们前往各地的悬崖峭壁和雪山之巅，寻找清毒草和醒神花。江湖中有不少擅长攀岩和耐寒的高手，或许能尽快找到这两种药材。”
“好，那就这么办。”药仙翁点头，“我们兵分三路，顾姑娘联络萧夜白，让他派人寻找清毒草；苏墨染联络江湖人脉，寻找清毒草和醒神花；老夫则留在百草堂，结合现有的药材，先炼制出临时的解毒药，压制‘毒人’体内的毒素，同时完善最终的解毒药方。”
三人分工已定，立刻行动起来。顾云裳当即前往夜王府，找到萧夜白，告知他寻找清毒草的事宜。萧夜白闻言，立刻点头答应，说道：“你放心，我今日就安排王府的亲卫，前往京城附近的所有悬崖峭壁，全力寻找清毒草，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找到。”
“多谢你。”顾云裳心中一暖，“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清毒草和醒神花，才能炼制出解毒药，阻止三皇子的阴谋。”
“我明白。”萧夜白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会亲自督办此事，绝不会耽误。另外，月无痕那边传来消息，说江湖各大门派已经陆续响应，少林、峨眉、武当等门派，都已经派出了顶尖高手，不日就会抵达京城，集结完毕后，便一同前往毒雾谷。”
“太好了！”顾云裳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有江湖各大门派的支持，我们一定能顺利捣毁毒宗总舵。对了，夺取引毒令的事情，有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萧夜白皱了皱眉，“三皇子近日戒备森严，身边时刻有死士守护，引毒令被他贴身保管，想要夺取，难度极大。不过，我已经安排了暗卫，暗中监视三皇子的动向，寻找合适的机会，一旦有机会，就会立刻出手，夺取引毒令。”
“好，你多加小心。”顾云裳说道，“我还要返回百草堂，协助药仙翁炼制临时解毒药，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顾云裳便起身告辞，返回百草堂。此时的百草堂，药仙翁已经开始着手炼制临时解毒药，苏墨染也已经联络好了江湖人脉，让他们前往各地寻找清毒草和醒神花。顾云裳回到药房，立刻协助药仙翁，按照他的吩咐，抓取药材，研磨成粉，熬制汤药。
临时解毒药的炼制过程极为复杂，需要精准控制火候和药材的配比，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药效失效，甚至产生剧毒。药仙翁亲自掌控火候，顾云裳和苏墨染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协助，不敢有丝毫马虎。
忙碌了一整夜，天快亮时，第一炉临时解毒药终于炼制完成。药汁呈淡绿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没有丝毫毒性的腥气。药仙翁舀出一勺药汁，轻轻品尝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药效纯正，虽然不能彻底清除毒素，但足以压制‘毒人’体内的毒性，阻止毒素继续侵蚀他们的心智和经脉。”
顾云裳和苏墨染心中大喜，连忙将药汁分装成小碗，送到后堂，喂给那些“毒人”试验品服用。服用了临时解毒药后，那些“毒人”呆滞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丝神采，抽搐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身上的毒气也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