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林宇正盯着电脑屏幕处理报表，忽然听到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抬头望去，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从秦若雪的办公室走出来。
她们穿着紧身皮衣皮裤，夸张的假睫毛下是烟熏妆晕染的眼睛，边走边嚼着口香糖。
“那女老板事儿真多，还嫌我们风尘味重？”其中一个女人用沙哑的嗓音抱怨。
“就是！夜场怎么了？老娘一晚小费顶她一个月工资！”另一个女人甩了甩染成紫色的长发。
两人扭着腰肢走向电梯间，浓烈的香水味在办公区久久不散。
林宇看到秦若雪随后走出办公室，眉头紧锁地来到小张的工位前。
“再邀两个女主播来面试，”秦若雪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林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两个不行，年龄偏大，风尘味太重，一看就是夜店小姐。”
小张点点头，迅速在招聘网站上筛选起简历。
林宇望着秦若雪走回办公室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家里那两个丫头，小熙和萱萱现在整天无所事事。
本来他的计划是先让这两个女孩去胡涛和阿财的网红公司上班，哪知道那网红公司还没开张就泡汤了，现在两个女孩都是待业状态。
林宇穿过走廊，轻轻敲响了秦若雪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冷淡的回应。
秦若雪正埋首于一沓简历中，连头都没抬：“找我干嘛？我今天可没心情亲热。”
“公司是不是在招女主播？”林宇直接切入主题。
秦若雪这才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怎么？你有推荐？”
林宇斟酌着词句说道：“我这边可以推荐两个年轻女孩，现在是个人主播，会跳舞，年龄二十岁左右。”
秦若雪问道：“这两个女孩跟你什么关系？”
林宇面不改色说道：“朋友关系，农村出来的，家里逼着嫁老光棍，逃到城里来的。”
秦若雪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些：“有照片吗？”
林宇掏出手机，翻出前几天小熙和萱萱直播时的截图。
两个女孩穿着得体的运动装，正在跳一支活泼的舞蹈，笑容干净纯粹。
“看着倒是挺清爽的，明天上午十点，带她们来面试。”秦若雪放大图片仔细端详后说道。
走出办公室，林宇长舒一口气。
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更没想到秦若雪会对农村逃婚的故事产生同情。
回到工位，他立刻给小熙发了条微信：“明天有重要面试，今晚早点睡。”
手机几乎立刻就震动起来：“什么面试呀？(??????)??”
林宇笑着打字：“蕾丝传媒女主播，好好准备。”
三个感叹号立刻跳了出来：“！！！真的吗哥哥！！！我们爱你！！！”
透过屏幕，林宇仿佛能看到两个女孩在沙发上又蹦又跳的样子。
……
清晨七点，林宇正沉浸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还没等他完全清醒，卧室门就被猛地推开。
“哥哥快起床！”小熙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林宇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还早呢……”
下一秒，身上的被子被猛地掀开，冷空气瞬间侵袭全身。
林宇一个激灵坐起身，只见小熙和萱萱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两双大眼睛闪闪发亮。
“你看我这身怎么样？”萱萱转了个圈，小香风外套的下摆微微扬起，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衬衫。
百褶裙下，白色羊毛长筒袜包裹着她纤细却日渐饱满的双腿，脚上是一双锃亮的小皮鞋。
林宇揉了揉眼睛，睡意还未完全消散：“嗯，好看……”
“那我呢？”小熙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她穿着修身的牛仔外套，内搭低胸黑色打底衫，高开叉的包臀裙将这段时间健身的成果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看……”林宇的视线不自觉地在那双裹着黑色丝袜的长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十五分钟后，林宇洗漱完毕，匆匆吃了两个女孩准备的三明治。
小熙特意用模具将三明治切成了爱心形状，上面还用番茄酱画了个笑脸。
“我们为了今天的面试练习了一晚上！”萱萱骄傲地说，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本，上面记满了面试可能遇到的问题。
路上，两个女孩一反常态地安静。
小熙不停地整理着裙摆，萱萱则反复练习着自我介绍。
林宇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们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放轻松，就当是平常直播一样。”
蕾丝传媒的前台小姐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陌生女孩。
小熙和萱萱乖巧地坐在林宇工位旁的会客区，眼睛却不停地打量着这个充满现代感的办公环境。
“你们好呀~你们是林宇的朋友吗？”行政专员小张热情地端来一盘曲奇饼干。
“嗯！”小熙机灵地点头，拿起一块饼干小口咬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淑女一些。
萱萱则紧张得连水都不敢喝，生怕弄脏了精心准备的衣服。
九点五十分，电梯叮的一声响起。
秦若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办公区，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裙，气场强大得让两个女孩瞬间屏住了呼吸。
林宇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那就是秦总，记住，发挥正常水平就行。”
领着她们走向办公室时，林宇能感觉到小熙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低声鼓励道：“想想你们第一次直播的样子，当时不是也很紧张吗？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
敲门声刚落，里面就传来秦若雪清冷的声音：“进来。”
林宇简单介绍了两个女孩的姓名，然后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关门的瞬间，他看到小熙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脸上的紧张已经被甜美的职业微笑取代。
半小时后，办公室门再次打开。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秦若雪亲自领着两个女孩走了出来，而且径直朝演播厅方向走去。
“直接试播？秦总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小张惊讶地张大嘴。
林宇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两个女孩在秦若雪身边有说有笑。
小熙活泼地比划着什么，萱萱则不时点头附和。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她们早已不是当初那两个畏畏缩缩的精神小妹了。
林宇长舒一口气，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奇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