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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刚毕,我将那封火漆封印的过关文牒递予郑小姐,她指尖微颤,接过时目光低垂,眉宇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挣扎。她与郑会长对视一眼,二人未多言,转身便匆匆离去,身影融入街巷深处,蹄声渐远,如叩击在人心上的鼓点。

此时,步枪营的操练声自校场传来——“一二一”的口令整齐划一,夹杂着枪托砸地的闷响与子弹上膛的金属摩擦声。他们正演练着“三三制”战术队形,如水银泻地,散而复聚,进退有度。每班组配备一支98K狙击枪,枪管在日光下泛着冷蓝的幽光;一挺歪把子机枪架于掩体之后,像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吐信。

手榴弹挂于腰间,铁壳冰冷,引信如死神的低语。

我远眺那训练场面,心中默念:只要地形占优、弹药充足,纵有百万大军压境,也不过是移动的靶子。而敌军那孱弱的弓弩,在机枪火网前,连风都挡不住,更遑论破防。他们没有骑兵,没有重炮,甚至连像样的工事都建不起——这乱世,终究是属于钢铁与纪律的。

午后,天色转阴,铅云低垂,仿佛一场大雨将至。

我立于城门口,身旁立着一名女兵,她身着改制的战术冬装,肩扛单兵通讯电台,天线在风中微微晃动。

电流滋滋作响,耳机里传来谢兰英清亮又带点俏皮的声音:“仙君,您再不来瞧瞧,我可要把靶场炸出个坑来了!”我轻笑,正欲回应,忽见远处尘土扬起,一队人马自官道尽头奔来,羊蹄踏碎枯叶,扬起一蓬褐黄的烟尘。

为首者正是郑小姐与郑会长,身后跟着十余名族中骨干,皆着深色锦袍,神色肃穆。

他们行至城门前,齐刷刷跪下,动作整齐如一人,衣袍触地之声如秋叶坠地。郑会长声音沉稳,却难掩颤抖:“拜见仙君!我等愿率全族归顺,效忠于您,永世不叛。另,愿以长女为质,随侍左右,以表忠心。”他话音落下,风骤然停了,连城头的旗也凝滞片刻。

我俯视他们,目光如刀,扫过每一张脸。阳光斜照,勾勒出他们额前细密的汗珠与眼中深藏的忐忑。我嘴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我需要你们献上——投名状。”

“投名状?”郑会长抬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仿佛这三个字带着血腥气。

我缓步下阶,靴底叩击石阶,声声如钟:“便是——骗开铜山关城门。那一关,卡在咽喉要道,易守难攻。我若强攻,一日可破,但死伤必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用你们的忠诚,换一条活路。”

风卷起我的大衣下摆,猎猎作响。远处,一声枪响划破长空,像是命运的判词落下。

郑会长眉头紧锁,额角青筋微跳,良久,终是低头:“我这就回去布局,月余之内,必呈万全之策。”

我点头,目光投向远方那隐在山雾中的铜山关轮廓——那里,将是血与火的试炼场。

“去吧。”我轻声道,声音不大,却压住了风声。

众人叩首,缓缓起身,倒退而行,不敢背对。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融入暮色苍茫的官道,像一滴墨落入深潭,无声无息。

霍学文接到万兽城不再骚扰铜山关的命令时,城头的战旗正缓缓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绣着祥云瑞兽的和谈旌幡,在晚风中舒展飘扬,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一场持续多年的厮杀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使团携万兽城使者北上天元皇城的消息传开,朝堂之上,文官们交头接耳,声音如春潮涌动。

世家家主们眼中泛光,指尖轻叩案几,仿佛已看见商路重开后白银如流水般涌入库房的景象。

天元商会的密室中,烛火通明,檀香袅袅升腾,混着陈年宣纸与墨香,勾勒出一幅幅通往金国的商道图卷——若能直穿铜山关,不必再绕行险峻多匪的地域国,省下的不只是脚力银两,更是数月光阴与无数性命。朝议未散,圣旨已如雪片般飞驰至边关。

当那道金边黑底的圣旨被驿骑高举着驰入关内时,铜山关的守军正列队于城门两侧。士兵们褪下铁甲上的血锈,换上崭新的制式轻铠,脸上却不见往日的紧绷。

有人靠在箭垛上,望着远处地平线上缓缓西沉的落日,长长地呼出一口白气——那气息在渐寒的空气中凝成薄雾,像是一颗沉重的心终于落地。他们不再需要蜷缩在掩体后,耳畔不再有破空而来的毒矢呼啸,不再在深夜惊醒,以为又是万兽城的夜袭。如今,连风都变得温柔了,带着草籽与远山雪水的气息,拂过面颊,竟有几分春将至的错觉。

关门大开的那一日,晨光破云,金辉洒落,宛如天启。厚重的铁门在绞盘吱呀声中缓缓升起,尘封多年的门轴扬起一阵陈年土灰,混着铁锈与桐油的味道,在阳光下飞舞如金粉。

商队如潮水般涌入,驼铃叮当,马蹄踏石,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而欢快的节奏。天元商会的商旗最先出现在地平线——赤底金边,绣着腾龙绕珠的徽记,在猎猎风中招展,像是一面胜利的宣言。

守军们站在两侧,神情早已从戒备转为熟稔的笑意。

每当那面熟悉的商旗出现,便有兵卒主动上前,挥手驱散闲杂人等,高声喝道:“天元商会的队伍!免检放行!”有人甚至递上水囊,笑着寒暄:“郑会长又来了?这次带了什么好货?”商队成员翻身下马,递上烟袋与酒囊,双方称兄道弟,仿佛不是边关守将与行商,而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守军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不再沾血,只映着商队带来的丝绸、香料与瓷器的斑斓色彩。

城门下,石板路上积了薄薄一层牛粪与草屑,混着香料洒落的碎末,踩上去软绵绵的,还带着一丝异域的辛香。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茶砖与沉香混合的气息,喧闹中夹杂着算盘声、吆喝声、骡马嘶鸣,仿佛一座沉寂多年的死关,忽然被注入了鲜活的血脉。

就在这喧腾之中,天元商会的郑会长匆匆穿过人群,玄色锦袍下摆沾了些尘土,却丝毫不减他眼中的精光。

他快步登上城楼,脚步轻捷如狸猫,脸上堆满笑意,却掩不住那一丝压抑的激动。他找到立于了望台上的我,压低声音,声音如刀锋划过耳际:“仙君,可以开始行动了。

守军如今见我们商会的旗,连车帘都懒得掀,人员货物一律放行。就连夜间巡查,也只走个过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得意,“连城防图,我都已摸清了三份。”

我站在城垛边,指尖轻抚冰冷的石砖,目光越过人群,望向远方万兽城隐没的方向。晚风拂动我的衣袂,猎猎作响,像是一面即将展开的战旗。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将我的影子拉得极长,投在城墙上,宛如一柄出鞘的剑。

我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却如雷蕴于胸:“干得不错。事成之后,天元区域,你们家族就是唯一代理人了。”

暮色如血,残阳将天边的云层染成一片猩红,仿佛预兆着即将到来的烽火与杀伐。

铜山关外两千里的铁轨如一条冰冷的钢铁巨龙,蜿蜒穿行于荒原与丘陵之间,铁轨两侧新翻的泥土还泛着湿润的暗褐,夹杂着被碾碎的野草气息,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焦炭的微腥——那是蒸汽机车试运行后留下的痕迹。远处,霍学文立于关隘高台之上,玄色战袍猎猎翻飞,肩甲上雕琢的虎首纹路在斜阳下泛着冷光。他接过兵部急递的军令,指尖一紧,沉声下令:“整军!三更点兵,五更列阵!”号角声霎时撕裂黄昏,低沉而浑厚,如猛兽低吼,在山谷间回荡不息。战鼓未响,杀气已起。

与此同时,西域风沙卷着黄尘,悄然掩护着一支神秘大军的调动。

地域三公主立于沙丘之巅,面纱轻扬,眸光如刀。她抬手轻挥,身后虎豹骑如黑潮般无声推进,铁蹄裹布,甲胄覆尘,二百精锐如影随形,仿佛从地底爬出的幽灵之军。

二十万大军如暗夜洪流,潜行于天元国边境的峡谷与密林之间,旗帜尽收,只余铠甲摩擦的细微金属声,与夜风拂过枯草的沙沙声交织,宛如死神的低语。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唯有几颗寒星闪烁,仿佛在冷眼旁观这场即将爆发的双面夹击。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我与如烟对坐的身影。

帐中弥漫着松脂与龙涎香混合的气息,案几上摊开的军事舆图被几枚青铜镇纸压住四角,山川河流、关隘要道皆以朱砂标注,红线如血,直指天元国腹地。我指尖轻点铜山关与边境交汇处,唇角微扬:“明日破晓,我们便撕开他们的咽喉。”如烟斜倚在紫檀木椅上,一袭赤红长裙如火燃烧,裙摆上绣着的凤凰纹路在烛光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振翅而起。她素手轻抬,掌心骤然凝聚起一团幽蓝火球,火焰跳动如活物,映得她眸光灼灼,似有焚天之怒:“一群蝼蚁而已,一点眼力都没有的废物,直接投降不好吗?非要费劲去打。”火光在她瞳孔中跳跃,像极了那年她焚尽叛军营寨时的烈焰。

我轻笑一声,起身踱步至她身侧,一手搂过她的纤腰,掌心能感受到她战袍下紧实的肌理与温热的体温。

“就当是出去旅个游,活动活动身体,老憋在皇宫里也不是个事。”我语气轻佻,却掩不住眼底的战意。如烟眸光一斜,给了我一个娇嗔的白眼,唇角却微微扬起:“切,鬼知道是不是你又看上天元国的哪个姑凉了,抢来的才香不是吗?”她话音未落,掌中火球“砰”地炸开,化作点点火星四散,如萤火飞舞,转瞬即灭,只余一缕焦香在空气中飘散。

夜色如墨,浓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天边残月被厚重的云层吞噬,只余下几粒寒星在苍穹边缘瑟缩闪烁,像是被这无边黑暗逼迫得不敢多言的窥视者。

铜山关巍峨矗立在群山夹缝之间,青灰色的城墙如巨兽的脊骨般延展,斑驳的砖石上爬满了潮湿的苔痕,散发着陈年血锈与尘土混合的腥气。风从山谷深处呜咽而来,卷起沙砾拍打在城垛之上,发出细碎如低语的声响,仿佛是无数亡魂在诉说未尽的战事。远处,雪狼骑的铁蹄在冻土上静静伫立,狼鼻喷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薄纱,悄然升腾,又被夜风撕碎。

我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喉间泛起铁锈般的滋味,松开搂住如烟腰肢的手臂,指尖仍残留着她衣料下温热的触感。“老婆大人,为夫先行一步,注意是举火为号哦。”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刀锋划过寂静的夜幕。如烟轻哼一声,眉梢微挑,眸光如电,带着几分不耐与傲然:“去去去,搞快点,我等着天元那个老皇帝给我磕头呢?”她站在阴影里,红裙如血,却未染半分尘埃,仿佛一尊从地狱归来的女武神,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踏碎山河。

我转身走向早已集结的雪狼骑与步枪营。寒风中,士兵们如铁铸般静立,枪管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宛如冬日冰河的裂痕。我打开那口沉重的铁箱,箱盖掀开的刹那,一股金属与机油混合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数百支消音器,黑如鸦羽,形如毒蛇的獠牙。我将它们一一发放:“每人拿一个,装枪上,不要节省子弹。冲进去后,见人就杀,不管是什么人,目的就是尽可能的不让对方喊叫示警。一定要坚守城门,直到女帝的大军进来,明白了吗?”

声音低沉却如雷滚过,士兵们齐声低喝:“明白了!”那声音不似呐喊,更像野兽的低吼,压抑而凶狠,在夜风中扩散,惊起远处林间几只寒鸦,扑棱棱地飞入墨色天穹。

郑家几乎是倾巢而出,大掌柜们皆换上了便装,混在商队之中,唯恐遇上不熟悉的守门士兵。天还未亮,离城门开启尚有一个时辰,关上守军早已倦怠,城楼上的火把摇曳不定,映照出几个士兵倚墙而眠的剪影,眼窝深陷,呼吸沉重,手中的长矛歪斜地靠在墙边,仿佛随时会滑落。

就在这死寂将尽未尽之际,一队几十辆牛车组成的商队缓缓碾过冻土,车轮在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像是一具具棺木被拖向坟场。郑会长步履沉稳地走到城门小门前,抬手轻叩三下,木门震动,回音在瓮城内回荡。

“谁啊!敲什么敲?还没到开关时间,都等着!”里面传来沙哑的怒吼,带着宿醉未醒的烦躁。

“军爷,我是天元商会的郑会长啊,”郑会长声音颤抖,满是焦急,“小女途中感染恶疾,高烧不退,眼看就要不行了,得马上进城寻医救命!您就行行好,必有重谢!”

片刻沉默,铁链轻响,锁门缓缓拉开。小门“吱呀”一声开启,一名小兵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却在看清郑会长面容的瞬间,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原来是郑会长!这时辰未到,大门不能开,您就抬着小姐先进城吧。”

“多谢小兄弟了。”郑会长双手奉上一袋沉甸甸的金币,铜钱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命运的钟摆轻轻敲响。

他挥了挥手,四名伙计抬着担架缓步而入。担架上,一名女子面色惨白如纸,唇无血色,额上覆着湿巾,呼吸微弱。小兵只是草草一瞥,便点头放行。就在他转身欲关小门的刹那——

“噗。”

一声轻响,如针落雪地,却比惊雷更致命。一柄短刃已没入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城砖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热气腾腾的血雾在寒夜中蒸腾片刻,便迅速冷却,凝成暗红的斑块。小兵瞪大双眼,双手徒劳地抓向脖颈,身体软软倒下,像一袋被遗弃的谷物。

小门再次被推开,商队众人迅速行动,从牛车下抽出长枪、短刃、火铳,动作娴熟如演练千遍。他们如幽灵般潜入城楼暗影,刀光闪动,无声无息。城头传来几声极轻微的“噗噗噗”,像是冬夜枯枝断裂,又像是雪落肩头。紧接着,是人体倒地的闷响,如同麻袋坠地,接连不断。

不多时,城头骤然扔下三支火把,烈焰在寒风中猛然腾起,橙红的火光撕裂了夜幕,映照出城墙上方飘摇的残旗与横七竖八的尸首。

火光跳跃,将血泊染成流动的熔金,也照亮了那扇缓缓开启的厚重城门——门轴发出沉闷的“嘎吱”声,仿佛沉睡的巨兽终于张开了口。

雪狼骑如雪崩般冲入,铁蹄踏碎晨霜,溅起冰晶四射;步枪营紧随其后,枪管在晨曦微光中泛着冷冽的银辉。

他们动作迅猛而精准,噗噗噗的枪声伴随着枪口的花火,所过之处,守军尚在梦中便已命丧黄泉。瓮城之内,很快便只剩下一地尸首,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鲜血在冻土上凝结成暗紫色的冰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火药味,混合着粪便与内脏破裂的恶臭,令人作呕。

几十辆牛车鱼贯而入,士兵们迅速从车上搬下弹药箱,一箱箱堆上城墙。木箱打开,黄铜子弹在火光下闪烁着冷艳的光泽,像是无数只窥视人间的眼睛。

霍学文立于城楼最高处,身披玄色战袍,手持火把,将几堆干柴点燃。火焰冲天而起,黑烟滚滚,直冲云霄——那是信号,是撕裂黎明的战书。

几里之外,如烟正立于山岗之上,红裙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她望着那三道冲天火光,嘴角缓缓扬起,眼中燃起炽烈的战意:“如雪,瓮城已下,立刻发兵!都给老娘跑快点,对面还有四十万大军,万一反应过来,仙君的弹药怕是不足!”

“得令!”如雪一声清喝,手中猩红大旗猛然一挥,旗面撕裂寒风,发出“啪”的一声爆响。埋伏在三里外的二十万大军瞬间起身,如黑潮奔涌,踏着冻土与枯草,朝着铜山关方向狂奔而去。脚步声如雷滚地,惊起漫山飞鸟,天地为之震颤。

而此时,霍学文已率雪狼骑跃下城墙——他们竟不等城门大开,直接纵狼从五丈高的城墙一跃而下!铁蹄砸地,溅起碎石与血雾。二百精骑,如利刃直插敌营心脏,朝着关后那片绵延数里的军营疾驰而去。四十万敌军,此刻仍在梦中,营帐连绵如海,炊烟未起,唯有零星的篝火在寒风中苟延残喘。

二百对四十万。

风更冷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却照不亮这即将被血洗的战场。晨雾如纱,笼罩着沉睡的军营,也掩盖着即将到来的杀戮。铁与火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战鼓未响,杀机已至。这一战,铜山关将不再属于天元,而将铭记一个名字——女帝临朝,血染山河。

女帝的先锋军如一道暗夜奔涌的铁流,悄然碾入铜山关。天边尚残留着残月的银灰,晨雾如纱,缠绕在关隘的青石墙垛之间,带着初秋的湿冷与肃杀。关内寂静得诡异,唯有风掠过旌旗的猎猎声,像是一头蛰伏猛兽的低喘。

我站在城楼高处,披风在冷风中翻卷,指节紧握望远镜,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远处兵营的轮廓——那里,即将成为血与火的熔炉。

我一声令下,步枪营五百将士如潮水般涌入,城门轰然洞开,木轴发出沉闷的呻吟,仿佛古老关隘在痛苦中苏醒。士兵们身着墨绿战服,肩扛长枪,步伐整齐而沉重,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如同战鼓在地底低鸣。

就连炊事班也全员上阵,肩扛歪把子机枪,锅铲换成了弹匣,平日里炒菜的手此刻紧握枪柄,虽枪法生疏,但我不需要精准,我需要的是——压枪扫射,火力覆盖。

五百人如一道钢铁长墙,在晨雾中缓缓铺开,横列成一道绵延百丈的死亡阵线。朝阳初升,金红的光刃劈开云层,斜斜洒在枪管上,折射出冷冽的寒光。雪狼骑已如幽灵般突入敌营,他们装备无声枪械,行动如鬼魅,狼蹄裹着软布,踏地无声。

第一道营寨在他们面前如纸糊般撕裂,火把尚未熄灭,守兵仍在梦中,便已命丧黄泉。直到第三道营寨,一名值夜的校尉被血腥味惊醒——那是一种浓稠的、铁锈般的腥气,混着晨露的湿冷钻入鼻腔。

他刚抓起号角,便被一发消音子弹洞穿咽喉,号角呜咽半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营内警号凄厉响起,如孤狼哀嚎,划破黎明的宁静。可为时已晚。雪狼骑的冲锋已深入腹地,他们如黑潮席卷,所过之处,营帐倾塌,火光四起。

残破的军旗在风中翻卷,像垂死挣扎的鸟翼。反应过来的士兵只看见满地尸体,断肢残刃,血泊在晨光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如同大地在哭泣。他们甚至不知道敌人从何而来,只觉死神已悄然降临。

几名身披重甲的将军还算清醒,迅速集结残部,朝铜山关方向奔来,可他们还未看清敌影,便一头撞入步枪营织就的弹幕之墙。刹那间,枪声如雷暴炸裂——“哒哒哒!哒哒哒!”歪把子机枪的枪口喷出赤红火舌,子弹如镰刀割麦,成片扫倒冲锋的士兵。甲胄碎裂,血雾腾起,在晨光中化作一片猩红的薄雾。

那支队伍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之墙,前排士兵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已化作一地残骸。活着的人瞳孔放大,眼中只剩恐惧——他们不是在作战,而是在被屠杀。

如烟的军队此时从关内杀出,黑压压的影子从两侧山脊包抄而下,如同两道铁钳缓缓合拢。

一列大板车吱呀作响,由壮牛牵引,车上堆满弹药箱与医疗包,车轮碾过冻土,留下深深的沟痕。车夫挥动长鞭,吆喝声在山谷间回荡,为这肃杀的战场添上一丝人间烟火气。

雪狼骑的冲锋在敌营深处渐渐迟滞。弹药告罄,枪声渐歇,他们弃枪拔刀,继续冲锋。

踏在血泥中,溅起暗红的水花。可敌军终于反应过来,数十辆刀车被推上前线——那些是装满利刃的重型战车,车轮上布满倒钩,刀锋在朝阳下闪着森寒的光,如同移动的钢铁荆棘。它们横列成阵,堵死通道,雪狼骑的冲锋之势被硬生生遏制。

我站在高处,寒风灌满衣襟,冷得刺骨。我拿起步话机,声音低沉却坚定:“霍学文,撤!立刻回防,补充弹药,雪狼骑暂退,保存有生力量。”电波中传来一声沉稳的“明白”,随即雪狼骑开始有序后撤,踏着敌军的血迹退出战场,留下满营狼藉与燃烧的残骸。

步枪营迅速变阵,由进攻转为防御。士兵们依托土墙、倒塌的战车构筑工事,沙袋堆叠,枪口对准四方。

炊事班的战士们也蹲在掩体后,喘着粗气,脸上沾着火药灰与血渍,手中的歪把子虽已过热,枪管发红,但他们仍死死握着,眼神中多了几分刚毅。空气中弥漫着火药、血腥与焦木的混合气味,浓得化不开。

远处,敌军残部正在重整,号角声此起彼伏,战鼓渐响,仿佛暴风雨前的闷雷。

郑小姐族人驾着牛车,将一箱箱弹药送到步枪营手里,我拿起步话机:“全体修整一下,让对面反冲一波,我们再冲!”

如烟落到我身边“万一对方不冲怎么办?”对方将军被打得一头懵,总是要派几个炮灰上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吧。就算他怂了,原地死守,那我们就围死他,然后用手榴弹慢慢的炸死他。”如烟打了一个哈欠“这仗打得,还没看到人,对面就快死一半了,你慢慢打,我有点困歇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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