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站在原地,目送她纤弱的背影消失在宫道尽头,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指尖——
刚才扶着她细腰时,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让他心头泛起一阵异样的悸动。
这时,苏培盛从养心殿出来,见了弘历连忙躬身行礼:“奴才给四阿哥请安,皇上正在殿内等着您呢。”
弘历收回目光,状似不经意地问:“苏公公,刚才那位娘娘……我怎么从未见过?”
“回四阿哥,那是凝妃娘娘。”苏培盛笑着回话。
弘历满脸惊讶——他从前见过安陵容,只觉得是个清秀的江南美人,算不上出挑,可方才那一瞥,她清冷破碎的模样,竟与记忆中判若两人。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间,仿佛还能嗅到指尖残留的淡淡桃花香气,那是她身上的体香,想着想着,脸颊竟不自觉地红了,心跳也快了几分。
查案的速度远超预期,没过半日,浣碧便被御林军押进了养心殿。
她抬头扫过殿内的皇后、妃嫔,最后落在身着明黄龙袍、神色威严的雍正身上,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开口:“所有事情都是妾身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雍正眼神一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你一人所为?你有这么大的能力,能独自将带毒茶碗送进承乾宫、避开所有耳目?
是老十七在暗中帮你,还是……”
他话锋一顿,目光冷冷扫向站在一旁的甄嬛,未尽的话语里满是猜忌。
果郡王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急切的辩解:
“皇兄!臣弟不敢!臣弟从未参与此事,还请皇兄明察!”
浣碧见雍正的怀疑要牵连到果郡王,恋爱脑瞬间爆发,她猛地挣开侍卫的手,高声喊道:
“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臣妾独自谋划的!安陵容恶毒心狠,害了我长姐的孩子,凭什么还能在宫中逍遥?
皇上您见色起意,不愿惩治她;我长姐为此日日以泪洗面,您也视而不见!今日事情败露,臣妾愿以死谢罪,绝不牵连他人!”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朝着殿内的盘龙柱狠狠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闷响后,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汩汩流下,瞬间染红了衣襟。
“放肆……”雍正暴怒
甄嬛本就因罪证指向自己而心烦意乱,此刻亲眼看到浣碧额头凹陷、鲜血直流的模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慌得无法呼吸,眼前一黑,竟也跟着晕了过去。
殿内瞬间乱作一团,皇后的惊呼声、太医的脚步声与雍正的怒喝交织在一起
承乾宫内,陆蓉蓉正倚在软榻上喝着燕窝,听春花禀报养心殿的后续。
当听到“甄嬛晕倒后查出了身孕”时,她握着玉勺的手顿了顿——
这转折倒是出人意料,本以为甄嬛这次必定难以翻身,没成想一道孕事,竟又给她添了层护身符。
陆蓉蓉放下燕窝,用锦帕擦了擦嘴角,语气带着几分赞许:“你阿玛这次做得不错。若不是他让人一直盯着果郡王府,盯着浣碧的动向,咱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把线索查到他们头上。”
说罢,她从袖口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给春花,“有功当赏,这是一张香水方子,就是京城里洋人稀罕的那种。你让你阿玛拿着去研究,将来开了铺子,咱们五五分账。有本宫在后边做保,宫里宫外没人敢动你们。”
这话明着是赏赐,实则是在暗示春花——只要好好跟着她干,往后有的是吃香喝辣的机会。
春花接过方子,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她早听说过香水的金贵,娘娘肯把这么金贵的方子给她家,分明是在抬举他们!
她连忙屈膝谢恩,又想起什么,凑近低声道:“娘娘,我阿玛的人在果郡王府还有个重大发现,您看这个。”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双手奉上。
陆蓉蓉接过展开一看,瞳孔骤然一缩——竟是一张婚契!
上面的落款,赫然是甄嬛与果郡王的名字!她看着婚契上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好呀,真是好得很。有了这个,甄嬛往后,再也别想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