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暖灯把罗盘的铜纹映得发亮,沈知行指尖刚触到罗盘盘面,指针就突然剧烈转动,最终死死指向老城区的方向 —— 不是之前推测的中心广场,而是早已废弃的老图书馆。林砚凑过来时,背上的纱布还透着淡红,却仍笑着打趣:“这罗盘怕不是跟你一样,是个‘路痴’,指错方向了?”
“不会错,” 母亲的指尖轻搭在罗盘边缘,脉守者能量泛起淡蓝,“罗盘的铜纹在和灵脉共鸣,只是…… 这共鸣里掺了丝混沌能量,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她从口袋里掏出颗枇杷糖,剥开塞进沈知行嘴里,“你外婆以前说,混沌之主最擅长用‘假线索’引诱人,咱们得小心。”
老张这时端着热豆浆过来,杯壁上凝着水珠:“老图书馆我知道,十年前就关了,听说里面的书架倒了不少,还总有人说晚上能听到奇怪的声音。你们要是去,我给你们找把备用钥匙,是以前帮馆长修水电时留的。”
接过豆浆的瞬间,沈知行突然想起上周暴雨,他和林砚在便利店躲雨,老张也是这样端来热饮,说 “雨天喝暖的,不容易生病”。这些细碎的温暖,像针脚一样,把地宫的冰冷、钟楼的紧张都缝进了平凡的日常里,让他觉得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先去图书馆看看,” 林砚把罗盘揣进怀里,又摸出创可贴 —— 这次是新的,还带着便利店的包装纸,“就算是陷阱,也能摸清混沌之主的路数。周宸和子墨在钟楼外围盯着,有情况会随时通知我们。”
驱车前往老图书馆的路上,沈知行看着窗外掠过的老陈夜宵摊 —— 此刻虽未到营业时间,老陈却已经在摊前忙碌,正擦拭着炒粉锅,锅里的油星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等这事结束,咱们来吃炒粉,” 沈知行突然开口,“让老陈多放酸豆角,再配两瓶冰啤酒。”
“好啊,” 林砚笑着点头,“还要让老张也来,他总说老陈的炒粉比便利店的泡面好吃,却一直没机会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像往常加班路上一样,只是话题里少了 “邻里纠纷”“小偷小摸”,多了 “混沌能量”“守核之心”。可那份默契没变 —— 沈知行知道林砚会在过路口时减速,林砚也知道沈知行会在看到便利店时多看一眼,仿佛那里藏着他们守护的所有意义。
老图书馆藏在老城区的巷尾,红砖墙爬满枯萎的藤蔓,大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林砚用老张给的钥匙打开门,灰尘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书架倒了大半,书散落在地上,有的已经腐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罗盘的反应更强烈了,” 沈知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图书馆深处的楼梯间,“能量波动就在下面,只是…… 混沌能量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林砚掏出能量枪,打开手电筒:“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后面,注意脚下,别被书绊倒。”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 就像三年前,两人在老图书馆抓偷书贼时,林砚也是这样走在前面,替他挡住倒下的书架。
楼梯间昏暗潮湿,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木板的吱呀声。快到地下室入口时,罗盘突然 “嗡” 的一声,铜纹泛出诡异的紫色 —— 是混沌能量!沈知行立刻将脉守钥匙贴在罗盘上,淡蓝光芒闪过,紫色才渐渐消退。
“是陷阱!” 林砚突然停住脚步,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地下室入口的墙壁 —— 那里刻着和钟楼石门相同的符纹,只是符纹中央的凹槽,比罗盘的尺寸大了一圈,“混沌之主故意让罗盘指向这里,想让我们用罗盘和钥匙激活符纹,打开地下室的混沌通道!”
话音刚落,地下室传来一阵嘶吼,几只混沌生物冲破入口的木板,朝着两人扑来。林砚立刻开枪,能量光束击中一只生物,却让它分裂成更多小分身。“别硬打!用脉守钥匙的金光净化!” 沈知行大喊,将钥匙的光芒与灵脉能量交织,像一张网,将分身一一困住。
林砚趁机绕到侧面,用防暴棍将本体生物打散,却在后退时不小心踩空,眼看就要摔下楼梯。沈知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 掌心传来的力量很稳,像当年在老图书馆,林砚抓住差点摔下书架的他一样。
“没事吧?” 沈知行把他拉上来,发现他的手背被木板划伤,渗出血珠。他掏出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上,“跟你说了小心脚下,怎么还这么冒失?”
“忙忘了,” 林砚笑着挠头,目光却突然落在墙壁的符纹上,“你看,符纹旁边有字,是守核盟的古老文字!”
沈知行凑过去,借着手电筒的光辨认 —— 那些文字是外婆的笔迹,写着 “混沌通道,非守核之心所在地,真迹藏于钟楼暗室,需双脉共鸣启之”。
“原来守核之心在钟楼的暗室里!” 沈知行又惊又喜,“混沌之主故意设下这个陷阱,就是为了拖延我们的时间,让他有机会冲破钟楼的封印!”
两人立刻往图书馆外跑,刚到门口,就看到周宸的身影 —— 他气喘吁吁,护符泛着淡蓝:“沈哥!钟楼的混沌能量突然暴涨,子墨的混沌种子失控,差点被混沌之主牵引着打开石门!还好张叔用守核盟的信物暂时稳住了!”
“我们知道守核之心的位置了!在钟楼的暗室里!” 沈知行拉着林砚往车上跑,“现在就去钟楼,用双脉共鸣打开暗室,找到守核之心,彻底封印混沌之主!”
车子驶离老图书馆时,沈知行回头看了一眼 —— 阳光依旧照在红墙上,只是那扇破旧的大门,仿佛还在诉说着混沌之主的阴谋。林砚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一颗枇杷糖:“别担心,咱们一起去,一定能找到暗室。”
沈知行剥开糖纸,甜意漫开的瞬间,突然想起小时候和林砚在老图书馆看书,两人分吃一颗枇杷糖,约定 “以后要一起保护这里的书,保护所有喜欢看书的人”。原来从那时起,他们的羁绊就早已注定,无论面对的是偷书贼,还是混沌之主,都会并肩站在一起。
然而,当车子靠近钟楼时,沈知行的脉守钥匙突然发烫 —— 钟楼方向的混沌能量,比之前强了不止一倍!周宸的护符也开始剧烈闪烁:“沈哥!混沌之主好像感应到我们知道了暗室的位置,正在疯狂冲击钟楼的石门,石门上的封印符纹,已经裂开一道缝了!”
沈知行握紧方向盘,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钟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石门破裂前,找到暗室,激活守核之心!可他不知道,钟楼暗室的入口,需要用他和林砚的双灵脉共鸣、周宸与周子墨的双生子血脉、母亲的脉守者能量,以及守核之心本身的能量同时激活 —— 而守核之心,还藏在暗室的最深处,等着他们去寻找。
钟楼顶端的 “镇城钟” 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倒计时,又像是在呼唤着守护的力量。沈知行知道,这场关乎整座城市的决战,即将在钟楼的暗室里,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