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生放开张大财,沿着洞内的木箱子奔走旋了一圈,又回来抱住张大财,低声吼道:“我们发大财了,房子,车子,女人,都有了。”
“赵主任,派出所那边......”
“大财,怎么还喊赵主任呢?你这不是打我耳光吗?叫我易生哥。”
“好的,易生哥,老表那里你要去打点一下啊。”
“放心,放心,算我的。现在你我两兄弟是在一条船上的。”
我的天......赵易生照着木箱子数起来,数到960个了,还没有到一半。他颤抖着伸手抚摸着木箱子:这...这得有多少啊...
至少有几十吨黄金。张大财得意地说。
赵易生突然转身,死死盯着张大财:“以后我们要一起来取货,任何人不得私自取货!这是我们之间的纪律和秘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洞口方向传来一声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谁?!张大财厉声喝道,手电筒的光立刻照向洞口方向。
一个瘦小的黑色身影在光束中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隧道拐角处。
有人跟踪我们!赵易生脸色大变。
两人顾不得多想,各自抓了几块金砖,胡乱的揣在裤袋里,立刻追了上去。但那身影跑得极快,洞口的路是壁陡的,不好攀爬,等他们追到洞口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清楚是谁了吗?张大财气喘吁吁地问。
赵易生摇摇头:太黑了,只看到是个小个子...会不会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名字——秋燕!
那个小贱人!张大财咬牙切齿,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罢休!
必须找到她,赵易生的声音冰冷,如果她把这事说出去...
张大财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知道她在哪。李寡妇今晚去邻村喝喜酒,家里只有那对姐妹。
两人匆匆下山,直奔李寡妇家。一路上,张大财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如果秋燕真的知道了金矿的秘密,她就必须闭嘴。至于用什么方式...他已经有了打算。
当他们悄悄摸到李寡妇家后院时,发现屋里还亮着灯。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春燕穿着素白的连衣裙,脸上娇嫩无比,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手机微笑。
她在那里!赵易生压低声音说。
“这是她姐,春燕。”
张大财示意他安静,两人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绕过去来到大门口。
“笃!笃!笃!”张大财敲响了门。
“谁啊?”
“春燕,我。”
“哎呀,是大财哥!”春燕听出声音,高兴的打开门。
正要扑进张大财的怀里,看见后面还有一个满脸黑黑的赵易生,顿时兴趣全无。冷静的说:“你们?这么晚了,来我家何事?”
“秋燕呢?”张大财问道。
“张大财!深更半夜的,看见我,你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张嘴就问秋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春燕,你别误会,我们是有事找秋燕。”
“我就没有事吗?”春燕气呼呼的说。
“她今晚就没有回家是吗?”
春燕坐在沙发里,开始看手机,不再说话。
“秋燕呢?给我说说啊,春燕。我们真有事找她。”
“深更半夜的找一个妙龄女子,还能有什么事呢?你不喜欢我,你不要这样露骨嘛。”
“春燕,说哪里去了,我是真心爱你的。”
“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爱我的。”
张大财一把攥住春燕的手,眼神炽热得像烧红的炭:春燕儿,我张大财对天发誓,这辈子就稀罕你一个!你知道的,村口有一棵老槐树?它活多少年,我就爱你多少年!
他又指着窗外远处的黑黢黢的山,嗓门越说越高:瞧见没?那座山要是塌了,我张大财的心才会变!你就是老天爷专门派来治我的仙女,我要是负了你,叫我往后喝水塞牙缝,走路摔跟头!出门被车撞死!
赵易生跟在旁边,脸上都发骚了,心里冷笑不已。
春燕被他唬得脸颊发烫,手指绞着裙角小声道:张大哥,你别哄我……
张大财一拍胸脯,震得金链子哗啦响:哄你?我张大财吐口唾沫都是钉!等秋收了,我就风风光光娶你过门,让你住我家大房,给你买跑车,穿绸缎衣裳!谁要是敢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他的誓言像迷人的蜂蜜,把春燕的心泡得又甜又软。看见他这样,春燕才站起身来,挽着张大财的手臂,说:“秋燕在房里睡觉呢,走吧,我们去看看。”
他们推开门一看,月光从窗缝渗进来,在秋燕身上镀了层银边。她侧蜷在雕花木床上,像只偷喝了米酒的猫儿。红肚兜系带松了一根,露出半截雪白的腰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散开的青丝铺了满枕,发梢还缠着朵蔫了的野蔷薇。睡梦中她忽然皱眉,鼻尖皱了皱,无意识地踢开半边薄被。绣花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悬在床沿将落未落,露出涂了凤仙花的脚趾。
看见她这样,他们就退了出来。
春燕说:“秋燕也是你的女人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看她一眼。”
张大财知道他和赵易生冤枉秋燕了,但是不好说,于是他说:“刚刚路过小蓬江的时候,易生哥说看见有一个女孩很像秋燕掉在水里了,冲到下游去了,我说不可能,于是,我们就来看看,是不是秋燕掉水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春燕若有所思的说。
“对的,春燕,我刚才明明白白的看见是秋燕,高矮胖瘦完全一样,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秋燕。所以,大财兄弟我们才来确认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易生这时才张口说话了。
“原来是这样。大财哥,你都答应娶我了,今晚就别走了吧。”说完,就推到张大财坐在沙发上,他自己也坐在张大财的大腿上,也不管赵易生在场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