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嗤笑一声:“你想当个屁?可惜,你连做屁的资格都没有。”
霍山立刻咧嘴一笑:“师叔祖说得对!就你这德性,当屁都嫌臭得不够纯粹!”
玄云默默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墨绿色小瓷瓶,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五师兄,我带了新研制的‘秽气凝露’。若给他用上三滴,倒是能把那腌臜气味提纯七分——届时,勉强能算个合格的屁了。”
缩在角落的刀疤刘等人听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
慕容晴等两人奚落完了,这才对聂锋和凌岳颔首:“动手。”
聂锋和凌岳立即上前。
聂锋一脚踩住赵文浩的右臂,只听“咔嚓”两声脆响,赵文浩的腕骨应声而碎。
“啊——!!!”赵文浩的惨叫声刚冲出喉咙,双腿又传来更剧烈的疼痛。
凌岳的靴底精准碾过他的膝盖,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最后才是眼睛。
聂锋俯身,刀尖在阳光下闪过寒光。
“不……不……”赵文浩绝望地嘶吼,眼球传来的剧痛让他全身痉挛,最终在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彻底昏死过去。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群混混吓得拼命往彼此身上挤,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些许安全感。
聂锋甩了甩刀尖的血珠,目光转向那些瘫在地上的家丁。
接下来,聂锋和凌岳两人动作利落,依样画葫芦,将地上那些哀嚎不止的家丁双腿尽数废去,确保他们再无行动能力。
惨叫声在破庙中此起彼伏,又渐渐微弱下去。
慕容晴这才将目光转向墙角那堆几乎要缩成一团的混混,他们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她唇角微勾,对身旁的霍山和玄云眨了眨眼,语气带着一丝玩味:“行了,给他们用‘解药’吧。”
霍山立刻心领神会,脸上堆起一个堪称“和善”的笑容,再次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青色瓷瓶。
他率先走到刀疤刘面前,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不舍:“喏,拿好了。也就是我师叔祖心慈手软,念在你们最后还算老实,不然这等好东西,老子才舍不得给你们!”
刀疤刘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他连忙朝着慕容晴的方向连连磕头,声音带着激动: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不杀之恩!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那粒“解药”,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嘴里,囫囵吞下,生怕晚了一秒对方就会反悔。
霍山一边给其他混混分发药丸,一边板着脸“语重心长”地训诫:“都给我记住了!以后老老实实做个好人,别再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了!要是再让老子知道你们为非作歹,下次可就不是一颗药丸能解决的了,直接送你们去见阎王!”
一众混混看着不远处昏迷不醒、四肢尽断、双目已废的赵文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比起那种生不如死的下场,他们现在简直幸运太多了!众人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纷纷赌咒发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好汉放心,我们一定重新做人!”
“回去就找个正经活计,绝不再混了!”
待所有混混都服下了“解药”,慕容晴不耐地冷斥一声:“还不快滚?!”
这群混混如闻仙音,连滚带爬地冲出城隍庙,速度之快,仿佛连身上的伤都不药而愈了,眨眼间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霍山啐了一口:“呸!一群社会的渣滓!真以为那是解药?等着七窍流血吧!”
他冷哼一声:“现在说得好听,为了钱就敢杀人绑票,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脏事。还想要真正的解药?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玄云在一旁淡淡开口:“五师兄所言极是。恶习已深入骨髓,纵使今日佯装悔过,待我们离去,他们依旧会重操旧业。”
他抬眼望向庙门外混混消失的方向,目光清冷,“与其留这些渣滓继续祸害乡里,不如就此了结。这般处置,倒也算替青岚城清理门户了。”
慕容晴对此不置可否,她转身,目光扫过庙内躺倒在地的赵文浩,以及他的一众家丁,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好了,苍蝇解决了,麻烦也料理干净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一行人踏出破败的城隍庙,外头的天光豁然开朗,将庙内的血腥彻底抛在身后。
慕容晴依然坐上聂锋驾驭的那辆马车,霍山与玄云也相继登上凌岳驾驭的另一辆。
霍山坐上马车后,嘿嘿一笑,低声道:“便宜那帮杂碎了,倒是找了个‘风水宝地’。”
玄云接了一句:“且看他们何时能被发现。若无人寻到此处……呵,与那破败神像作伴,倒也算死得其所。”
聂锋与凌岳默契地一扬马鞭一甩
“驾!”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碾过林间土路,很快便驶上了平坦宽敞的官道。
车轮滚滚,沿着官道一路向前,他们的目标明确——北岳与大燕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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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依旧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节奏,如同游山玩水般走走停停,路上再无任何发生,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光,才终于抵达了北岳国与大燕接壤的边境线。
镇守此地的邵云霆将军早已接到都城传来的飞鸽密信,知晓医仙谷的神医们即将返回。
他按照估算的行程,每日派斥侯前去查探,却迟迟未见踪影,心中不免有些焦灼。
今日,斥侯终于带回了好消息。邵云霆精神一振,立刻亲自出营相迎,态度比之上次更为恭敬热络。
“容姑娘!霍长老!玄长老!一路辛苦了!”邵云霆远远便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带着军旅之人的豪爽,随即再次将众人请入军营,并吩咐火头军准备上好的饭食接待。
席间,邵云霆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关切,小心地询问道:“霍长老,不知陛下龙体……”
他虽远在边关,但也隐约听闻都城似乎发生了些不寻常的变故,心中始终记挂着皇帝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