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女儿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却故意隐瞒,利用她来报复!
“我、我不知道……”知府夫人颤声辩解,但慕容晴根本不给她机会。
“像你这等仗势欺人、动辄指使地痞行凶的毒妇,留着也是祸害!”
藤蔓骤然收紧,知府夫人连呼救都来不及,便软软倒地,气绝身亡。
躲在人群外围的李玉娇,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那诡异的藤蔓勒断生机,顿时双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冰凉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她惊恐万状地望向慕容晴,眼神如同见了妖魔——寻常人手腕间怎会凭空生出这等邪门的藤蔓?这女子分明不是人!
围观的百姓方才已见识过慕容晴施展藤蔓惩治地痞的场面,此刻再见那翠绿的藤蔓如灵蛇般出现,倒也见怪不怪了。
瘫软在地的李玉娇正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见一道绿影闪过,藤蔓已缠上她的腰际,毫不留情地将她拽到慕容晴脚边。
她哭着求饶:“女侠饶命!是我娘要对付你,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慕容晴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无半分暖意,“昨日你的马车撞了我们的马车,你撒泼打滚,倒打一耙。要不是你撺掇你娘,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又怎么会去找那些地痞流氓来对付我们?”
“而且你爹昨日就知晓了我们的身份,谅他也没这个胆量与医仙谷为敌。怎么,现在想把自己撇干净?可惜——太迟了。”
“等、等等!求你不要杀我……”李玉娇惊恐地睁大双眼,话还未说完,缠在她颈间的藤蔓骤然收紧。
她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双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未散尽的恐惧与悔恨。
“住手!”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
这时,李知府匆匆赶回,正看见女儿瘫倒在地,妻子也已气绝。
他虽忌惮医仙谷,却也硬着头皮吼道:“医仙谷怎敢如此放肆!昨日之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而且小女也已然认识到了错误,你们今日竟上门杀人!”
慕容晴藤蔓一甩,径直缠上他的手腕,冷声道:“认错?认错就是让你夫人找黑虎帮拦路,想把我掳走取乐?昨日留你一命,倒是留错了。”
李知府这才知夫人干了蠢事,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磕头:“女侠饶命!此事下官全然不知,都是内子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慕容晴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昨天不问青红皂白带捕快来抓我们,可见你是个昏官!今天管不好家眷纵恶的也是你。一个不分是非、纵容亲眷害民的官,不知这济南府有多少百姓受过你们一家的欺压,留着你何用?”
说罢,藤蔓一抖,只听“咔嚓”两声,李知府的双臂应声而断,从此再无法执笔为官。
围观百姓见状,当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有人喊道:“打得好!这贪官早该收拾了!”
混乱中,一个老嬷嬷趁着人群骚动想溜,却被身旁大娘一把指认:“姑娘,那个老货也不是好东西!仗着是知府夫人的奶娘,没少在济南府作恶!而且刚才黑虎帮交代的知府夫人的奶娘就是她。”
慕容晴瞥去一眼,藤蔓如箭射出,瞬间缠上奶娘的脖子。
“找黑虎的是你?”她语气平淡,手上却毫不留情,“既然这么喜欢替主子作恶,那就跟着你的主子一起去吧。”藤蔓收紧,奶娘蹬了蹬腿,便没了气息。
众医仙谷长老始终静立一旁,霍山更是激动得双拳紧握,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
他们心知肚明,若非师叔祖身怀生机秘术,换作寻常人遇上这等恶徒,怕是早已遭了黑虎帮的毒手。
对付这等祸害,就该以雷霆手段彻底铲除——此刻他们最该做的,就是默默站在师叔祖身后,给予最坚定的支持。
慕容晴对着围观百姓拱了拱手:“多谢各位带路,仗义执言。济南府的祸害,今日便除了。”
“姑娘可是我们济南府的大恩人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拱手道,“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用受那知府一家的欺压了!”
“是啊!是啊!”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奋力挤到人群前方,泪水在她布满风霜的脸上纵横:“我那苦命的闺女……只因生得比李家小姐标致些,就被她派人用利刃划花了脸!那毒妇还威胁我们,若敢将实情说出去,就要我们全家性命……如今他们总算遭了报应,我这才能把闺女受委屈的真相说出来啊!”
旁边一个黝黑的汉子也红着眼眶道:“我弟弟去年挑着菜担赶早市,哪知道知府夫人和她的丫鬟跟在后面。
那毒妇硬说我弟弟挡了她的路,竟命家丁将他双腿生生打断!可怜我弟弟至今还瘫在床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诉说着这些年受过的委屈。
慕容晴静静地听着,目光扫过一张张饱经风霜的面容,轻声道:“诸位乡亲放心,今日之事,我自会修书一封,将今日济南府发生的种种,原原本本地呈报给皇上知晓。相信朝廷必会派来清正廉洁的官员,还济南府一个朗朗乾坤。”
她再次郑重地拱手作别:“诸位乡亲,我们该启程了,就此别过!”
说罢,她翩然登上马车。车帘轻垂,车队在百姓们饱含感激与敬意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驶离了这座刚刚重见天日的济南府城。
两日后,车队缓缓驶入松柏县城。在客栈安顿下来后,慕容晴从空间里拿出纸和笔,那支签字笔的笔头是鹅毛样式,看上去就像拿着一根鹅毛写字。
她虽会写毛笔字,但在这个人人用毛笔的朝代,她那点水平不想拿出来献丑。
霍山敲了敲门,慕容晴头也没抬:“请进。”
霍山端着茶点推门进来,见她伏案疾书,手里还拿着“鹅毛”,问道:“师叔祖,你在写什么?怎么用鹅毛写字?”
“给皇上写信,济南府的事得跟皇上说一下。”慕容晴答道,“我实在用不习惯毛笔,就用鹅毛沾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