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汗后,姜墨把毛巾在盆里搓洗了几下,然后用力地拧干。
“秀莲妹子,这水倒哪里啊?”
贺秀莲红着脸,快步走到姜墨身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盆。
“姜大哥,还是我来吧。”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道花台边,将水倒掉。
过了一小会儿,贺秀莲端着空盆回来了。
将盆放好后,贺秀莲迅速地回到院子里,坐在桌子旁,和姜墨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嗑着瓜子。
贺秀英将手中的瓜子放回到盘子里,开口提议道:
“姜墨啊,一会儿村里有人办酒席。”
“说起来,你也算家里的亲戚,一起去吃酒席吧。”
姜墨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大姐,我刚吃没多久,现在还不饿呢。”
“而且刚刚酒喝的有点多,到现在都还有些醉意。”
“姜墨,就算你不想吃饭,也可以去凑个热闹嘛。”
“去看看咱们晋省结婚跟你们陕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贺秀莲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是啊,姜大哥,去吧。”
“村里的酒席可热闹了,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可有意思了。”
姜墨心里明白她们的意思,她们是希望他能在村里多露露面,让村民们都认识一下他。
“行,那我就和你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吧,见识一下晋省的婚礼。”
“姜大哥,你的酒没醒,要不我去给你盛碗醋喝一下?”
“不用了,等会儿去吃酒席的时候,我的酒应该就完全醒了。”
“姜大哥,你吃花生。”
说着,贺秀莲抓了一大把花生放到姜墨的手中。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吃的时候会自己拿的。”
过了一会儿,姜墨和贺耀宗一大家人缓缓地朝着办酒席的人家走去。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终于到了办酒席的地方,只见院子里摆放着七八张桌子,每张桌子都铺着红色的桌布,
上面摆满了各种菜肴和酒杯。
新郎和新娘站在门口,满脸笑容地迎接着每一位到来的客人。
而在院子的一角,厨师和几个帮厨的人正忙碌地炒着菜,锅里的菜不停地翻滚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姜墨没有蹭吃蹭喝的习惯,他掏出一块钱作为礼金,递给了负责收礼的人。
上完礼后,姜墨和贺耀宗一家人便在院子里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酒菜就陆续上桌了。
有热气腾腾的炖排骨,绿油油的炒青菜,还有色香味俱佳的红烧鱼。
这些菜肴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大家纷纷拿起筷子,一边品尝着美味的菜肴,一边愉快地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
就在这时,一个大叔好奇地打量着姜墨,然后开口问道:“这位是谁呀?看着面生得很呢。”
贺耀宗放下手中的杯子,连忙介绍道:“这是有林的干兄弟,从陕省来的。”
“我叫姜墨,很高兴能来参加这场酒席。”
“你姓甚?”
贺耀宗见状,笑着插嘴道:“还姓甚,贺老六你喝高了吧。”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有些拘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了许多。
贺老六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容,说道:
“哎呀呀,瞧我这记性,真是喝高啦!”
“他叫姜墨,那肯定是姓姜嘛!”
“欢迎你来咱们村里玩啊,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姜墨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与贺老六轻轻一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席上的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姜墨与乡亲们相谈甚欢,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他渐渐地对这个村子产生了好感。
这时,一个男人端起酒杯,对着姜墨高声喊道:
“姜墨啊,祝你和秀莲幸福美满,早日给咱村里添个大胖小子哟!”
姜墨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可不是我和秀莲办事啊,等我和秀莲结婚的时候,您可一定要来喝喜酒哦!”
“哈哈,那是自然,到时候我肯定跟你多喝几杯!”
姜墨微微一笑,然后凑到贺秀莲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们村里的人可真有意思啊。”
贺秀莲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然而,她的双颊却如晚霞般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仿佛有一丝醉意。
之后,贺秀莲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今天这秀莲是咋回事啊?”
“高兴呗,高兴!”
“你慢点喝呀,这样喝容易醉的!”
没过多久,贺秀莲的头部就开始像风中的麦穗一样摇晃起来。
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失去了焦点。
终于,她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向一侧倾斜,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姜墨的肩膀上。
贺耀宗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说道:
“姜墨,你背上秀莲咱们回家去,哥几个你们慢慢喝,我们先回去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姜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贺秀莲的身体从座位上扶起来,然后慢慢地背到自己的背上。
贺秀莲的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地趴在姜墨的背上,还时不时地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醉话。
“今天咱俩继续喝呀。”贺耀宗热情地邀请道。
姜墨听到贺耀宗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他心里暗暗叫苦,照这样喝下去,就算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恐怕也难以承受啊。
姜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贺叔,咱们回去还喝呀!”
“喝呀,怎么不喝,今天高兴必须喝。”贺耀宗满脸笑容地回答道。
姜墨见贺耀宗如此高兴,也不好说些扫兴的话,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背着贺秀莲,跟随着贺耀宗一同往家走去。
一路上,贺秀莲的醉话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时而清晰可闻,时而模糊不清,让人难以捉摸。
她的话语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向谁倾诉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回去后你让秀莲睡觉,咱俩继续喝。”
“好的,贺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