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质问的卡卡西,面色平静如水,毫无一丝波澜起伏。
“是鸣人大力推荐我前往的,他声称乐队成员皆是他的挚友,我完成任务之后,便顺路去瞧了瞧。”
卡卡西不慌不忙地解释着,说完,还极为自然地从怀中掏出鸣人写给他的信件,递向纲手。
纲手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之后,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
“听说自来也和鸣人此前都看过这乐队的演唱会,一个个可真会享受,倒是把这一堆棘手的烂摊子统统都留给我来处理。”
静音见状,赶忙上前轻声安慰道:“纲手大人,您不要这么说,若不是有您坐镇木叶,这么多事务恐怕会乱成一锅粥。”
纲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疲态。
“卡卡西,此次辛苦你了。多亏有你在现场,不然那群小鬼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定会遭受重伤。”
纲手微微蹙起眉头,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缓缓扫过桌面上那些来自砂隐村以外的几个忍村的指责信件。
这些信件中言辞激烈,纷纷宣称木叶在公然包庇通缉犯“守夜人”,那强硬的语气,仿佛“守夜人”自始至终最针对的不是木叶,而是它们。
卡卡西在全面了解情况之后,郑重地说道:“纲手大人,这些无端的指责完全没有任何根据。各个忍村只是在毫无缘由地进行猜测,并且彼此之间相互推诿责任。我之所以出手,是因为看到那些年轻后辈与对方发生了冲突,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才采取的行动。”
纲手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此次的演唱会,你认为乐队和那个‘守夜人’有没有可能存在勾结?”
卡卡西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回应道:“这次演唱会,从开始到结束,‘守夜人’都没有出现过。也许我们之前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他可能仅仅是和那群年轻人一样,对乐队的歌曲怀有喜爱之情罢了。”
“或许吧。其他忍村真的是把木叶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竟然还妄图让木叶道歉,简直是痴心妄想!”纲手的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在了解完情况之后,纲手示意卡卡西离开。
然而,就在卡卡西推开门的那一刻,纲手突然又将他叫住。
“你有没有见过根的人?”纲手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卡卡西的脚步猛地一顿,他心里清楚,这才是火影大人最为关心的问题。
“最近并没有看到。不过,我刚才在村子里看到了很多暗部成员。”卡卡西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纲手的脸色依旧让人捉摸不透,看不出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是啊,因为马上就要到《黎明日报》发行的日子了。除了‘守夜人’,我们还必须高度警惕‘繁星’。”纲手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村子里有很多忍者似乎对他们抱有好感,这让我感到非常棘手。你应该清楚,这两个人对于忍村的格局来说,就是天然的对立存在。”纲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卡卡西。
卡卡西收回迈出的那一步,严肃地说道:“当然。不过他们所拉拢的也仅仅是一些平民而已,很难成就什么大事。在村子的利益面前,我相信经过精心培养的忍者们都会坚定地站在村子这边。”
说完这些话,在纲手的示意下,卡卡西才转身离去。
纲手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念道:不要让我失望。
隐藏在暗处的山中亥一此时才缓缓开口:“纲手大人,刚才卡卡西所说的都是真话。”
在得到确认之后,纲手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因为白牙前辈的死,卡卡西确实存在叛村的动机……
如今,村子里能够与卡卡西建立深厚羁绊的人只有凯,好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那些文章,对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就连纲手自己都忍不住沉浸其中,进行深入的思考。
可作为一村之影,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应该去做的事情。
即便那些人说得再正确,木叶才是忍界的胜利者,她也不相信“繁星”会比木叶做得更好。
刚才的试探,在场的人包括卡卡西都心知肚明,但他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这是纲手想要的结果,但面对这样的一幕,她不免感到有些悲哀,木叶不应该是一个充满猜疑的村子。
卡卡西回到家,看到只有自己能懂的提示后,毅然解除了给自己下的封印。
他静静地看着那些关于“繁星”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浮现,思绪也渐渐飘远。
在这个动荡的忍界,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和使命而奋斗。
而他,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卡卡西瞬间警觉起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苦无。
但很快,他便放松了下来,因为他认出了那个气息。
来人是迈特凯,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我听说了刚才的事情。你没事吧?”凯关切地问道。
卡卡西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凯。只是有些事情,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
凯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我们是永远的对手,也是永远的朋友。”
卡卡西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凯。”
两人沉默了片刻,凯突然开口说道:“卡卡西,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对于‘繁星’和‘守夜人’,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卡卡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报社的时候救下了《忍界时报》的主编,还为了乐队的安全去参加了演唱会,解决了根部的暗杀人员,甚至很早就开始和“繁星”通信了。
“繁星”在文章里说过,过于清醒极其疯狂,都好过日复一日的麻木。
卡卡西对此深以为然,尤其是被点醒后,他极度恐惧自己会沦为那种表面鲜活,实则灵魂早已死去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