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是灵感派的——
前天跟书友讨论了下赛罗和弗洛伊的感情线
我当时这么说——【目前来说可能性不大啦,时间太短了,赛罗现在对弗洛伊的感情其实一直套着一层“妈妈”的滤镜没摘下来,感情很真挚,但是那份下意识维持的距离感(对滤镜的憧憬)让他完全不会往这方面想[思考]不过如果时间变长的话——比如if线(弗洛伊回不去了)单开一卷可能性这种,随着相处,他慢慢适应摘掉滤镜,那种时候应该会一下子突飞猛进吧[思考]把无意识地吃醋别人靠“妈妈”这么近,换成下意识吃醋别人的靠近,行为模式都不用变】
然后今天回看的时候,突然来了点灵感!
主要是今天夜班有点忙时间不足,这个刚好写了一半,干脆改改混更啦╮(??w??)╭)
以下是正文:
每当光之国的晨光漫过实验室的光屏时,赛罗总会多看弗洛伊两眼。
她今天正对着星图上的数据皱眉,指尖在公式串里停顿片刻,忽然懊恼地敲了下光屏,嘴角撇了一下——某个参数算反了。
蓝族女性撑着腮帮子叹了口气,神情略显出了几分萎靡。
她抬起手搁在唇前,打哈欠时象征性地捂了下,像一只困倦的星鸟。
赛罗倚在门口,出神地看着她。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总觉得对方像是一道永恒且神圣的月光,永远美丽皎洁。
然而长久的相处,就像温和的流水,悄然间一点点地冲刷掉了赛罗眼中那层名为“母亲”的圣洁滤镜。
他见到了她最生活化的面孔:
她会对着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数据流挑起眉梢,指尖轻轻挠一下脸颊,唇边勾起狡黠的弧度;
她会因为一个低级的计算错误而懊恼地小声咕哝,甚至孩子气地用手指去戳屏幕上错误的数字,朝算错的人翻上一个白眼;
她更会像现在这样,毫不在意形象地打一个夸张的哈欠。
她会累,会犯错,会露出这种……鲜活的、带着烟火气的“不完美”。
每一次发现,都让赛罗微微愣神。
心底某个完美无瑕的、光辉璀璨的形象,正一点点被一个更真实、更亲切的“普通人”所取代。
真正的冲击来自一次任务归来。
赛罗带着几处不算轻的伤,习惯性地想躲避掉治疗,却被弗洛伊给逮了个正着。
她没有像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幻影般轻抚他的头原谅纵容他的一切,而是立刻蹙紧了眉,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又弄成这样?你上次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会小心点吗?”她的语气里带着清晰的嗔怪和担忧。
那种格外真实的、近在咫尺的责备,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在了赛罗心中那层朦胧的隔膜之上。
那一刻,心跳失序的节拍声震耳欲聋。
他发现,自己似乎更贪恋这份带着温度的、“不完美”的谴责。
转变的发生,往往只在瞬息之间。
一次偏远星球的考察任务中,弗洛伊遭到了隐匿的宇宙伏击者的偷袭。
能量光束疾射而至的刹那,赛罗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保护母亲”的崇高念头,只有一份纯粹而狂暴的本能嘶吼在每一个细胞中炸开——“不准伤害她!”
他用自己的背脊硬生生扛下了那一击,剧痛传来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心底某种坚固了许久的东西,也随之彻底碎裂、崩塌了。
之后就是一如既往的战斗,只不过这一次,总有担忧的目光从身旁传递而来——每一次,赛罗都觉得自己仿佛被凭空注入了无限的能量。
银十字的病床上,轻微的痛感是赛罗醒来后的第一个感知。
随后,他看见了伏在床边的弗洛伊。
晨熹微茫,透过水晶窗,为她蓝色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
她睡得有些熟,眉心微微蹙着,仿佛在梦境中也会为他感到无奈一般。
鬼使神差地,赛罗抬起手臂,指尖轻轻抚上了她微皱的眉心,想要抚平那里的褶皱。
弗洛伊的眼灯突然亮起——
赛罗的指尖还停在她的眉骨处,随着她的抬头起身,他清楚地看见了自己怔忪的倒影,正完整地倒映在她明亮的眼灯之中——
那影像看起来不再是需要呵护的幼童,而是一个高大、矫健、足以守护一切的战士。
“咔嚓——”
一声清晰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崩裂声,在赛罗心底最深处轰然响彻。
弗洛伊对此毫无察觉,只是长长舒了口气,眼灯中漾开了释然与惊喜的笑意:“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痛得厉害吗?”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已经下意识地伸出了手,习惯性地想要像安慰孩子一样摸摸他的头顶。
然而,在那只温暖的手即将落下的前一秒,赛罗却猛地偏头躲开了。
弗洛伊的手掌落了个空,一份温柔的热意,意外地停留在了赛罗线条硬朗的脸颊上。
弗洛伊愣住了,脸上刚刚浮现出困惑的神情——
下一秒,一只大手却以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诶?”她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力量向前一带,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低呼声里,额头撞上了赛罗结实滚烫的胸膛。
赛罗第一次没有在她靠近时身体僵硬,反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种近乎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战甲传来,与她熟悉的、总是带着一丝冷静疏离感的温柔截然不同。
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冽如星辰光辉般的味道。
“妈妈”这个称呼,在此刻显得如此遥远、陌生甚至……荒谬。
远不如一声“弗洛伊”来得真切、有分量。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采取了行动——双手托起她的头,一只手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地扣住了她的后颈,阻止了她任何后退的可能——低下头,精准地捕获了她的双唇。
“唔——!?”
被捧起下颌时,弗洛伊脸上的神情还只是惊讶中带着纵容,直到唇瓣相触的瞬间——她错愕地睁大了双眼,脑海里一片空白。
而赛罗,却在这个生涩却炽热无比的吻中,仿佛终于找到了追寻已久的答案。
他发出一声满足般的、带着颤音的叹息,抵着她的唇瓣,用嘶哑而充满占有欲的声音叹息了一声:
“抓住了……”
“我的……月亮。”
他终是摘下了他的月亮,以战士的名义,而非孩童的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