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类伪军部队的构成比较简单,其主要来源是那些投降和被精灵俘虏的人类联军士兵和从被占领区新征召来的民夫壮丁。
这些向精灵投降或者被精灵俘虏的人类联军士兵的籍贯都在南部联盟西部被精灵占领的那些地区,他们被甄别出来后,在精灵和邪教徒以家人为威胁的胁迫下,被迫重新拿起武器,返回战场为精灵卖命。
因此,这些前人类联军的士兵们还算是有一定的军事素养和战场经验,是这些人类伪军部队的骨干。而那些被新征召来的民夫壮丁们,在战前只是经过了简单的训练,就被武装起来,送到战场上作为炮灰使用。
就这样,以前人类联军的士兵们为骨干,填充以大量只经过简单训练的民夫壮丁,再为这些部队配备一批由投降精灵的贵族和商人子弟组成的中低阶军官团,最后再派出几名荣光教派的邪教徒作为中高级指挥官,一支人类伪军步兵营就编制完成了。
在军团指挥部中利用复合侦察法阵对前线情况进行监视的伊凡和梅尔文将军见到精灵开始发起进攻,伊凡便对参谋们下令道:“通知前沿阵地各部队,依旧是把敌人放进五百米的距离再开火。还有,前线各营下属的步兵炮连不要随意攻击低价值目标,那些发起冲锋的人类伪军部队不值得浪费步兵炮的炮弹。”
听到伊凡的命令,一众在军团指挥部中的参谋们立即用有线电话网络开始向前线各部队的指挥官转达伊凡的命令。
此时,第一批次六个营的人类伪军部队在身后的精灵督战队的监视下不断向前推进,当这些精灵督战队到达距离人类防线大约八百米的地方,他们就停下了脚步,摆出防御阵型不再继续向前推进。
而人类伪军部队则在那些混在队列中的邪教徒军官们的催促声中,排着松散的队形,向着牛头山地区的人类防线发起了进攻。
这些人类伪军部队很快就脱离了精灵督战队那移动式战场级大型护盾法阵的保护范围,进入到距离人类防线不足五百米的距离内。
此时,早已蓄势待发的人类防线上的机枪、步枪和迫击炮突然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和炮弹如同雨点般向着正在冲锋的人类伪军部队倾泻而去,一时间爆炸声、硝烟和火光交织在一起,将这片区域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人类防线上的步枪和机枪打出的子弹所形成的火力网将队形松散的人类伪军部队一片片扫倒在地,而在与精灵正规部队作战时,肯定会被精灵头顶的魔法护盾所拦截的迫击炮发射的高爆榴弹也成片落在了缺乏魔法护盾保护的人类伪军部队的阵列中,炸起无数团爆炸的火光和泥土,伴随着爆炸声响起的是人类伪军士兵们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他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原本站在队列前排的士兵们,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他们的身体被打得千疮百孔,鲜血四溅。而那些位于队列中后排的士兵们,则因为迫击炮的轰炸而陷入了混乱,他们在爆炸的冲击波和弹片的袭击下,四散奔逃,试图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就这样,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第一批次六个营的人类伪军部队就在人类防线的猛烈打击下,遭受到了惨重的伤亡。
面对如此惨重的伤亡,人类伪军部队中的那些邪教徒军官们再也控制不住手下的部队。哪怕这些邪教徒军官们当场斩杀了跑得最快的几名逃兵,也没能阻止住部队的崩溃,反而在溃兵的裹挟下,被迫向后方逃散。
前线的尸体和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而那些站在精灵督战队中的精灵们,目睹了这一幕惨状后,脸上露出了冷漠和轻蔑的表情,他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残酷的战争和牺牲。
这些督战队的精灵士兵们见到人类伪军部队崩溃向后逃散,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和刀枪,向着溃逃在最前方的人类伪军士兵们屠戮而去。
在精灵督战队的屠杀下,那些溃逃的人类伪军士兵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他们的哭喊声和求饶声在战场上回荡,却丝毫不能触动这些精灵士兵们冷酷的心肠。这些精灵士兵们似乎是在以一种近乎狂欢的姿态,享受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如此残酷且不加丝毫掩饰的屠杀顿时将正在溃逃的人类伪军们震慑住了,那些混在人群中的邪教徒军官们趁机将这些不知所措的人类伪军部队重新收拢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那些被吓破了胆的人类伪军士兵们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次向牛头山的人类防线发起冲锋,场面就这么僵持在那里。
在后方的菲罗克忒斯将军见此情景,对这些人类伪军部队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但在战场上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他只能下令让第一批次幸存下来的人类伪军部队先退回来,把进攻通道腾空出来,好让第二波次的人类伪军部队继续发动进攻。
菲罗克忒斯将军派出的传令官很快就将命令传达给了前线的那些精灵督战队。
这些精灵督战队的指挥官在接到命令后,才放下了手中举着的武器,任由这些传令官将面前残余的人类伪军部队带离战线。
这第一波次的人类伪军残部才刚刚退回到精灵的战线后方,第二波次新的六个营人类伪军部队又被驱赶着推向了前线。他们被精灵督战队和邪教徒军官们驱赶着,步履踉跄地踏上了满是血迹和弹坑的战场。
精灵督战队的冷酷眼神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稍有迟疑便是一枪杆抽在人类伪军士兵的背上。这些士兵们在恐惧与痛苦的夹缝中挣扎,却无路可退。菲罗克忒斯将军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 拿下牛头山,哪怕是以血肉堆砌出一条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