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 11 月中旬,伊凡忙得是脚不沾地。他一边主持加工中心和手榴弹工坊中现有设备的电气化改造,一边指挥在这两处工坊建设变压器组,为水电站输送过来的高压电路降压。还要抽出时间给手榴弹工坊新招募的工匠进行培训,同时还要挤出时间来完成 tNt 炸药原材料的最后一块拼图 ——“甲苯” 制备的预研工作。
实在忙不过来的伊凡,就连每天早上给二姐伊迪丝上数学和物理课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只能改成让伊迪丝看书自学。伊迪丝会将自学中遇到的问题归纳好,等伊凡每天晚上回王宫后再统一讲解。
就这样,伊凡一直忙到 11 月 26 日,才终于提前完成了设备加工中心和手榴弹工坊内设备的电气化改造,并将各台设备调试后试运行成功。
于是,终于能抽出手来的伊凡,开始在魔法塔药剂实验室内试制甲苯。
伊凡先是对煤进行干馏,得到煤焦油,然后通过分馏的方法,从煤焦油中最终分离出了甲苯。
在实验室中制作出甲苯后,伊凡终于凑齐了 tNt 炸药的原材料,能够开始尝试合成 tNt 炸药。
伊凡在一个带有搅拌装置和冷却装置的定制反应容器中,先加入适量的硫酸,然后在搅拌条件下缓慢加入硝酸,混合均匀后形成混酸。接着,将甲苯慢慢滴加到混酸中,发生硝化反应。反应过程中会生成一硝基甲苯、二硝基甲苯和三硝基甲苯的混合物。
反应结束后,将反应混合物倒入冷水中。由于 tNt 等硝基化合物不溶于水,会沉淀下来,伊凡通过过滤将其与水相分离。
如此操作后,伊凡得到的粗制tNt 中因含有未反应的原料、副产物等杂质,需要进行提纯。
伊凡采用重结晶的方法,将粗制tNt 用适当浓度的甲苯溶剂溶解,然后通过过滤除去不溶性杂质,再将溶液冷却结晶,得到较纯净的 tNt 晶体。
由于原材料纯度不足,以及实验环境简陋等多种因素,伊凡得到的 tNt 晶体纯净度依然不足。真正的纯净 tNt 晶体是无色或淡黄色针状结晶,而伊凡得到的是黄色粉末状的 tNt 晶体。
不过伊凡目前合成出来的 tNt 晶体的纯度,用来当作炸药已经足够了。
伊凡使用实验室内的器械,将自己制备出来的黄色粉末状 tNt 炸药压实成肥皂块大小的炸药块。
然后伊凡利用矮人火药和小铜管制作了一批简易雷管,用作引爆 tNt 炸药的引爆器。
随后,伊凡就带着简易雷管、tNt 炸药块和一些从手榴弹工坊拿来的导火索,在魔法塔地下的试验场内,对 tNt 炸药块进行测试。
然而,这次测试的结果却并不理想,tNt 炸药的爆炸威力远小于伊凡的预期。
伊凡猜测,这可能和蓝星的黑火药配方拿到辉月世界无法爆炸有着相同的原因。
于是,伊凡再度返回实验室,开始在黄色粉末状的 tNt 炸药中添加萨尔戈石等矿物晶体粉末。
这些添加了萨尔戈石等矿物晶体粉末的 tNt 炸药,在伊凡的再次实验中果然成功爆炸,并且威力也达到了伊凡的预期。
至此,伊凡算是在实验室环境下搞定了 tNt 炸药的小规模制作。
在得到成品tNt炸药后,伊凡将自己的母亲请到了魔法塔的试验场,并为她展示了这种新型炸药爆炸后的威力。
对于这种新的炸药,女王菲奥娜十分感兴趣,她问伊凡道:“这种炸药比你之前搞的矮人炸药威力要大得多啊!能不能把我们二零式手榴弹的炸药换成这种,嗯……tNt 对吧?这种 tNt 炸药?”
伊凡答道:“母亲,目前 tNt 炸药的生产还是我在实验室环境下完成的,想要进行大规模生产,我还需要定制一批特定形制的陶瓷和玻璃器皿,同时能够完成生产操作的工匠我也需要从头培训。”
菲奥娜一脸惋惜地说:“这样啊!儿子,你赶紧去筹备吧。”
想了想后,菲奥娜说:“这样吧!我打算在军务部的名下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就叫新式装备部吧!这个部门以后就由你负责,我会给你配一批行政人员,定制各种设备、准备原材料、招募工匠进行培训等各种杂事,你可以交给这些行政人员去办,你看怎么样?”
伊凡想了想后,回答道:“没问题,母亲,但您得找个靠谱的行政官员来负责日常事务,我可没工夫管这批行政人员,我还要开发使用这种炸药的新装备,我这边已经有腹稿了。”
菲奥娜大手一挥道:“放心,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个甩手掌柜,只负责搞出一堆新玩意,后续运营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了。”
伊凡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傻笑了几声就蒙混过去了。
菲奥娜的动作很快,当天午饭时间刚过,就有一名叫做杜卡迪的勋爵找到了伊凡。
伊凡在魔法塔的一楼会客室中接见了这位杜卡迪勋爵。
这位杜卡迪勋爵是一位身材瘦小、相貌朴实忠厚的地中海中年男子。
杜卡迪勋爵在见到伊凡后并不显得有多诚惶诚恐,而是一脸平静地微微弯腰对伊凡行了一个礼,然后坐到了伊凡的对面。
伊凡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勋爵,一边问道:“你就是陛下给我在新装备部安排的副手?”
杜卡迪勋爵答道:“是的,殿下。”
伊凡又问道:“你有什么特长?为什么陛下把你派来给我打下手?你知道你今后的工作内容吗?”
杜卡迪勋爵平静地答道:“殿下,下臣擅长处理日常性事务,来您这里之前,下臣就在王国政务厅的事务部门工作,日常专门负责处理执行政务厅下发的各种行政命令。我想,陛下把下臣派到由殿下主导的这个新部门里,也是让下臣负责统筹执行殿下下达的各种任务吧!”
伊凡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今后就拜托你多多辛苦,把我的各种需求和安排统筹完善并执行了。”
杜卡迪勋爵微一低头道:“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伊凡对于自己母亲安排过来的这位副手,第一印象还算是满意。这位勋爵明显是母亲特地挑选出来的事务性人才,是那种能够将自己比较笼统的命令分解成许多详细步骤,然后交给合适的属下去完成的官员。
这样的人不会因为有自己的想法而更改伊凡的命令,从而导致伊凡的意图在执行时变成另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