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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号上午。
今天是个好日子,连老天爷都给面子,天空碧蓝如洗,一片澄清。
为了这场举世瞩目“授俘仪式”,琼州数天前就对外界发布了公告,琼州海峡8号临时航行管制。
然而,虽是如此,但海峡上面却是有另一番热闹,数不清的小渔船或舢板,密密麻麻地停泊在海面上,桅杆如林,帆影蔽日,又如过江之鲫,鳞次栉比。
这些船只都是来自闽粤沿海的渔民们,有的则是北方来客,没买到去琼州的船票,干脆几个人商讨合租一船,只为亲眼见证这一百年未有的大盛事。
上午八时整,一声悠长的汽笛划破海天的宁静。
琼州海峡的入口处,“琼州”号战列舰率先出现在海平线上,其后紧随的是两艘“海口”级装甲巡洋舰,再后是“崖州”级装甲巡洋舰与“海港”号巡防舰。
五艘战舰呈楔形队列,缓缓驶来。
随着舰队逐渐靠近港口,遇到的渔船也越来越密集。
此时,“琼州号”上的舰员们已换上了崭新的白色海军礼服,精神亢奋地列队站立在甲板两侧,军容严整,阳光照在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上,他们挺直了脊梁,面对着前来观看的父老乡亲,如同接受检阅一般严谨。
“呜——”
一声悠长而洪亮的汽笛从“琼州号”上响起,这是舰队将士在向着渔船上的父老乡亲庄严敬礼!
这一刻,海面上爆发出了震天响地的欢呼声,吼叫声。
渔船上的人们看清了巨舰上列队致敬的海军官兵,积压已久的情绪如火山般爆发,许多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挥舞着所能找到的帽子,毛巾,甚至是一块破布。
“中国海军万岁!”
“琼州万岁!”
“雪耻了!我们雪耻了!”
...
欢呼声,呐喊声,吼叫声,此起彼伏,他们或许是想起甲午之耻,或许是庚子之辱,或许更早时间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一时间不禁泪流满面。
如今这些屈辱已被洗刷,扬眉吐气与自豪之情扑面而来。
一艘艘渔船上竟自发地燃放起早已准备好的礼花和鞭炮,噼啪作响,硝烟与庆祝弥漫在这一条狭窄的琼州海峡上。
九时三十分,在连绵不绝的烟花礼炮声的一路欢送下,五艘战舰缓缓驶入港口外围。
这里的渔船更加密集,几乎是一艘挨着一艘,绵延不绝,鞭炮声,欢呼声,号子声让整个海面像是一锅煮沸的开水。
码头上,早已布置妥当。
巨大的观礼台正对泊位,铺着长长的红地毯,从码头一直铺到主礼台前。
各国使者、武官、商界代表已在指定区域依次就座。
媒体区内,来自全球各大报社的记者们摆弄着笨重的箱式相机和三脚架,准备记录历史性的一刻。
外围,琼州治安部的士兵们手拉手组成人墙,艰难地维持着秩序,放眼望去,码头广场及周边山坡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人头攒动,说着天南地北口音的民众们踮着脚张望,无数双眼睛都炯炯有神地聚焦在即将靠泊的战舰上。
当“琼州”号庞大的舰身缓缓靠上码头时,长达130余米的庞大舰身,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
独特的笼式主桅和流畅的飞剪艏,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设计理念,桅杆上飘扬着醒目的黄底青龙旗,前后甲板上各矗立着一座双联装305毫米全重型巨型炮塔,侧舷是密密麻麻的副炮群。
甲板上列队的海军士兵,军姿挺拔,目光坚定,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和昂扬的士气。
这是“琼州号”首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向全世界公开展示其雄姿。
观礼区,各国使节互相低声交谈,目光中充满了审视,惊叹与难以掩饰的火热
来自南美的智利与阿根廷的海军武官座位被特意隔开,他们正在进行军备竞赛,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前倾身体,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显然都看到了新的可能。
奥斯曼帝国,奥匈帝国,伊塔里的特使们则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然后不停地交流探讨着。
安德森对拉法兰和施瓦本说道:“上帝,这艘大家伙比报纸照片上看起来还要大!我敢打赌,它的排水量绝对超过两万吨!中国人总是喜欢把大的往小了说。”
拉法兰分析道:“排水量固然惊人,但更关键的是技术,全重型火炮布局全向打击,蒸汽轮机带来的高航速,这才是它能将‘三笠’号那样的战舰送入海底的真正原因。现在全世界的战列舰都被淘汰了。”
不远处,与韦尔德总督坐在一起的伊藤博文听到这番对话,脸色顿时黑下去了,他不断的调整呼吸,希望这度日如年的时间赶紧过去。
施瓦本没有加入讨论,他在心里盘算着提尔皮茨元帅即将与汤绍安的会晤,思考着有无可能为德意志海军引进几艘此类战舰,如果那样,德意志公海舰队在北海就再也不用惧怕英格丽人了。
韦尔德总督凝视着“琼州”号,脸色阴晴不定,这位前远东舰队司令对军舰有着近乎敏锐的直觉,他十分清楚眼前这艘巨舰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世界海权的格局,撼动英格丽帝国全球海洋霸权的根基,但皇家海军对此毫无办法。
安德森又惋惜道:“可惜,没能看到那种神秘的水下武器。”
自龙门礁海战后,各国军界对琼州的“水下杀器”产生了狂热的兴趣。
近日,一篇1899年由迈瑞肯人约翰·霍兰发表的关于潜艇可行性的论文被重新翻出,他在几年前还造过一艘试验潜艇‘霍兰九号’,终于将这款水下武器揭开了神秘一的角。
但所有人都清楚,那玩意儿和琼州的“水下杀器”相比,就像婴儿的蹒跚学步遇到了奥林匹克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