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彦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1818,从早到晚,不放过任何一丝空隙。
【1818!1818!听到请回答!紧急呼叫!】
【系统维修要这么久吗?!你再不回来你家宿主就要清白不保了!】
【1818!救命啊—!】
然而,回应他的永远只有那片死寂,以及那个冰冷无情的【系统维修中,请稍候.....】的提示音。
1818再不回来,他是真的快要被纪北骋那个老流氓吃干抹净了!
纪北骋如今像是彻底没了顾忌。这个男人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把他捞进怀里吻,,从早安吻到晚安吻,中间还要穿插各种“奖励吻”、“安慰吻”、“你乖一点吻”……闻彦觉得自己嘴唇的敏感度都直线上升了。
连晚上洗澡,纪北骋也总以“手伤不便”为由,理直气壮地要求“互助”,而所谓的互助,最后总会变成闻彦单方面被上下其手,在花洒下被玩弄到面红耳赤、浑身颤抖……
闻彦每晚都要被纪北骋赤条条地搂在怀里,感受着不是他该感受的东西,闻彦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烙饼,煎熬无比。
更纳闷的是,纪北骋手臂上那烫伤,明明他每天都按要求仔细上药包扎,却总是不见明显好转,时好时坏,纱布一直没能彻底拆下来。每当他想催促纪北骋去医院,总被对方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终于熬到了闻彦腿部复查的日子。
医院里,医生仔细检查了闻彦的伤腿,看着最新的x光片,满意地点点头:“闻少爷恢复得很好,骨骼对位精准,愈合情况理想。继续保持,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考虑拆除石膏,进行初步的康复训练了。”
没等闻彦高兴多久,纪北骋就适时地抬起了自己那只依旧缠着纱布的手臂:“医生,麻烦您也帮我看看,我这烫伤快两周了,怎么一直不见好,反而有时还会红肿?”
医生示意他解开纱布。当纱布揭开,露出那片依旧有些红肿、带着暗沉颜色的皮肤时,闻彦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明明他每天都很小心上药的……
医生仔细看了看,又询问了几句,最后推了推眼镜,说道:“纪先生,您这烫伤本身不算太严重,但可能因为初期处理不够及时彻底,加上……”医生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纪北骋那结实的手臂线条,“……日常活动难免会牵扯到,所以恢复得慢一些。我给您开一支效果更好的药膏,一定要注意休息,这只手臂近期尽量避免负重和频繁弯曲伸展,不然容易留下色素沉着甚至疤痕。”
“好的,谢谢医生。”纪北骋从善如流地点头,重新包扎好手臂。
走出诊室,纪北骋则面色如常地推着他,语气轻松:“听到没?医生说我这手不能乱动。所以……”他低头,在闻彦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笑意、“以后洗澡、还有别的事,更要辛苦宝宝多‘主动’帮忙了。”
闻彦:“……”
闻彦实在受不了纪北骋那副吃定他、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流氓态度,尤其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他还凑在自己耳边说那些混账话!一股邪火混着恶作剧的冲动涌上心头。
趁着纪北骋低头查看手机信息的瞬间,闻彦手指猛地按下了电动轮椅扶手上的加速键!
“嗖——!”
电动轮椅瞬间启动,灵活地绕过纪北骋,朝着不远处的电梯口疾驰而去!
纪北骋只觉身边一阵风掠过,愕然抬头,就看到闻彦的身影已经窜到了电梯门前,并且幸运地赶在电梯门关闭前最后一秒滑了进去!
闻彦在轮椅完全进入电梯后,猛地转过身。隔着即将合拢的电梯门缝,他对着外面脸色瞬间沉下来的纪北骋,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挑衅和报复快感的笑容,然后用清晰的口型,无声地说道:
“拜拜了您嘞!”
电梯门彻底关上,红色的数字开始向下跳动。
纪北骋站在原地,错愕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几乎要气笑了。这小混蛋,腿还没好利索,就敢跟他玩这套?
他并不着急,甚至觉得有点好笑。在这家纪氏控股的私立医院里,闻彦坐着个电动轮椅,能跑到哪里去?所有的出入口、电梯监控,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纪北骋气定神闲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甚至还有空回完那条工作信息,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了旁边的VIp专用电梯,直接按了一楼。
果然,当他踱步来到医院一楼光洁明亮的大厅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闻彦并没有跑远,他甚至还没出医院大门。他的轮椅就停在大厅门前,正对着门外的台阶……发呆
纪北骋迈着从容的步伐,一步步走近,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停在闻彦身后,微微俯身,手臂撑在轮椅扶手上,将闻彦圈在怀里:
“跑啊?”
“怎么不跑了?”
“需要我抱你下去吗,宝贝?”
纪北骋没有等闻彦回答,便直接俯身,手臂穿过闻彦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轻松地将人从轮椅上打横抱了起来。
“啊!”闻彦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纪北骋的脖子以保持平衡。他挣扎着低吼,“纪北骋你放开我!谁要你抱!”
纪北骋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抱着他的手臂稳如磐石,迈开长腿,径直朝着停在门口那辆显眼的黑色库里南走去。
他抱着闻彦,步伐稳健,姿态从容
走到车旁,早已候在一旁的司机立刻恭敬地拉开车门。纪北骋小心地将闻彦放进宽敞的后座,自己也随之坐了进去,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在闻彦腰间,防止他再有什么“不轨”举动。
“轮椅。”纪北骋对司机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司机立刻应声,小跑着去收拾那辆被遗弃在大厅门口的电动轮椅。
车内,闻彦气鼓鼓地瞪着纪北骋,虽然被制服了,但眼神里全是不服。他用力去掰纪北骋环在他腰上的手,可惜徒劳无功。
“纪北骋!你放开!”
“老实点。”纪北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低头看着闻彦因为生气而更加生动的脸,指尖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带着警告的意味,“再乱动,回去有你好受的。”
闻彦想起之前那些“好受”的惩罚,身体一僵,动作瞬间停滞
纪北骋对他的“识时务”表示满意,指尖在他腰侧流连,感受着那隔着衣料传来的温热和紧绷,语气慵懒:
“腿还没好就学人逃跑?嗯?”
“看来是这几天对你太纵容了,让你还有力气胡思乱想。”
纪北骋按下按钮,车内的隔板缓缓升起,将后座隔绝成一个完全私密的空间。
闻彦意识到不妙,刚想往旁边缩,手腕就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
“你放开~!”闻彦挣扎着
纪北骋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动作,将人牢牢困在座椅和自己之间形成的狭小空间里。他低下头,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深邃
“学会逃跑了?”他的指尖抚上闻彦因紧张而泛红的眼尾,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威胁,“看来是我这几天太纵容你了,乖宝宝一点也不乖。”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贴在闻彦耳边,如同恶魔低语。
“不乖的孩子,要接受惩罚。”
“谁要你纵容!谁是你的乖宝宝!”闻彦又气又怕,试图用语言反击,却被纪北骋随之而来的动作彻底打断了思绪。
所有的挣扎和抗议都显得如此徒劳。闻彦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蝶,无论如何扑扇翅膀,都无法挣脱越来越紧的束缚。他的意识被纪北骋熟练的掌控和刻意的撩拨折腾得七零八落,最终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和求饶。
“.….错了.….我知道错了……”
“呜....放开.…...”
“纪北骋……不要了…”
他语无伦次,脸颊潮红,眼尾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原本器张的气焰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被迫屈服后的可怜模样。
纪北骋看着身下人这副被彻“教育过的样子,眼中掠过满意的幽光。他喜欢闻彦这副被他掌控、因他失神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车辆缓缓停稳在公寓楼下。
车内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未散的暖昧气息。隔板降下,司机目不斜视,恭敬地等候。
闻彦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座椅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涣散,脸颊潮红未退,微肿的唇瓣轻轻开合着喘息。
纪北骋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神情已然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他拿起一旁的外套,仔细地将闻彦从头到脚裹紧,然后打开车门,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稳步走向公寓内走去。
闻彦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坚实的肩窝,连抗议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任由纪北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