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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昭的话语如同惊雷,在沈惊鸿耳边炸响。他怎么会知道?是试探,还是确已掌握了证据?电光火石之间,无数念头在她脑海中翻涌。是猎场时露出了破绽?还是幽冥阁内部……不,不可能,陆君邪绝不会泄露她的身份。

巨大的震惊只持续了一瞬,沈惊鸿强行压下心头的骇浪。她不能自乱阵脚。赫连昭或许有所猜测,但未必能完全确定。此刻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可能坐实他的猜想。

她持剑的手稳如磐石,蒙面巾上的那双凤眸,从最初的震惊迅速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沉静,甚至比之前更加幽深冰冷。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用那刻意改变的沙哑嗓音冷冷回道:“狼王莫非是夜色太深,看走了眼?镇国公府的金枝玉叶,此刻应在深闺安寝,岂会出现在这污秽之地,与你我之辈纠缠?”

赫连昭闻言,琥珀色的眼眸中兴趣更浓。他非但没有因沈惊鸿的否认而动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却也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好个伶牙俐齿。”他踱步上前,无视沈惊鸿瞬间绷紧的杀意,目光掠过她握剑的姿势,她站立的方位,她周身那无法完全掩饰的、属于世家贵女却糅合了江湖杀伐的独特气质,“本王的眼睛,从未看错过人。尤其是……像你这般有趣的人。”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黑巾,看清其下的真容。“猎场之中,沈大小姐受惊过度,弱不禁风。可你方才杀人之时,剑法狠辣,身法诡谲,内力修为亦是不弱。这般矛盾,实在令人玩味。”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慵懒,“更何况,你身上那股极淡的、只有顶级香料才能熏染出的冷梅香,与猎场之中,本王靠近你时所闻到的,一般无二。”

沈惊鸿心中再沉。竟是此处露出了破绽!她已极力收敛气息,更换衣物,却独独忘了这自幼便习惯使用的熏香,虽极淡,但对于赫连昭这等五感超乎常人的高手来说,已足够鲜明。

事已至此,再否认已是徒劳。沈惊鸿心念急转,思忖着脱身之策,以及……是否要冒险连同赫连昭一起留下。但赫连昭武功深不可测,她并无十足把握,一旦缠斗起来,惊动他人,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直瘫坐在椅子上,因酥筋散而无法动弹,却将两人对话听得分明的“黑鸦”,眼中猛地爆发出求生之光,他嘶声喊道:“狼王!狼王殿下!救我!我知道七皇子的全部计划!我知道他答应给你们赫连部什么!只要您救我,我全都告诉您!还有这个女人的秘密,她是幽冥阁的重要人物,她……”

“聒噪。”

两声轻嗤几乎同时响起。

一道是赫连昭发出的,带着明显的不耐。

另一道,则来自沈惊鸿。

几乎在“黑鸦”开口试图挑起更大波澜的瞬间,沈惊鸿已动了杀心。她不能让“黑鸦”再说下去!之前赫连昭出手阻拦,是出于兴趣,但若让“黑鸦”将她与幽冥阁更深层的关系,甚至可能牵连出更多秘密当着赫连昭的面抖出,局势将彻底失控!

她手腕一抖,软剑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不再是直刺,而是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绕过可能再次被赫连昭拦截的角度,剑尖轻颤,数点幽蓝寒星疾射向“黑鸦”的眉心、咽喉、心口等多处要害!

这一剑,快、诡、狠,蕴含了她必杀的决心!

赫连昭眼神微动,似乎想再次出手,但不知为何,那抬起的手指微微一顿,终究没有动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数点寒星没入“黑鸦”的身体。

“黑鸦”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不甘,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瘫软下去,气息断绝。那双曾经闪烁着狡黠贪婪光芒的乌鸦眼,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灰白。

叛徒“黑鸦”,终于伏诛。

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以及远处春风渡隐隐的喧嚣。

沈惊鸿缓缓收剑,剑身上的幽蓝光泽在黑暗中渐渐隐去。她看向赫连昭,对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黑鸦”的尸体,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她,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杀人灭口,干净利落。”赫连昭抚掌,语气听不出是赞是讽,“沈大小姐好决断。”

沈惊鸿心知身份已被看穿,也不再伪装声线,恢复了清冷的本音,只是依旧隔着面巾:“狼王既然看戏看够了,是否可以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

“离开?”赫连昭挑眉,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本王为何要离开?这叛徒已死,但他口中的秘密,或许沈大小姐知道得更多?比如,七皇子与本王‘盟友’关系的细节?又或者,幽冥阁与镇国公府,究竟是何渊源?”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沈惊鸿从里到外剖析清楚。“本王实在好奇,一位养在深闺的国公府千金,为何会身负绝顶武功,执掌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阁?又为何,要暗中与自己的‘未来夫婿’七皇子为敌?”

沈惊鸿握紧了剑柄,指节微微发白。赫连昭的每一个问题,都直指核心,牵扯着她重生而来最大的秘密和布局。她不能答,也无法答。

“这与狼王无关。”她声音冰寒,“狼王秘密入京,想必也不愿身份暴露,引来胤朝朝廷的围剿吧?今夜之事,不如就此作罢,你我各自离去,互不干涉。”

“威胁本王?”赫连昭低笑,眼神却愈发危险,“有趣。很久没人敢这么跟本王说话了。”他再次上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七尺,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若本王说,偏要干涉呢?”

就在沈惊鸿准备拼死一搏之际,院外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甲胄摩擦的铿锵之音,其间夹杂着呵斥与盘问声!

是京兆尹的巡夜兵丁!或者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们被这里的血腥味和之前的打斗惊动了!

赫连昭眉头微蹙,侧耳倾听片刻,复又看向沈惊鸿,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仍是那种猎手般的兴味。“看来,今夜的游戏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深深看了沈惊鸿一眼,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入脑中。“沈惊鸿,我们还会再见的。届时,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案。”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向后飘退,瞬间融入屋外的黑暗中,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沈惊鸿不敢怠慢,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迅速检查了一下现场,确认没有留下任何与自己身份相关的线索,又将那枚刻着“七”字的铁牌谨身收好。她看了一眼“黑鸦”的尸体,眼神冰冷。此獠虽除,但赫连昭这个更大的变数和威胁,已然浮出水面。

巡夜兵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惊鸿不再停留,身形一闪,从另一侧的窗口掠出,如同夜枭般投入茫茫夜色,几个起落便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

当沈惊鸿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惊鸿院时,天际已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揽月一直在房中焦急等待,见她安然归来,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淡淡血腥气,顿时松了口气,又紧张地上前:“小姐,您没事吧?”

“无碍。”沈惊鸿解下夜行衣,露出其下素白的中衣。她走到盆架前,仔仔细细地净手,仿佛要洗去一夜的杀戮与惊险。“‘黑鸦’已除。”

揽月脸上露出喜色,但见沈惊鸿眉宇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沉郁,心知必有变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过程可还顺利?”

沈惊鸿擦拭着手指,动作优雅而缓慢,眸中却寒光闪烁:“遇到了赫连昭。”

“什么?!”揽月失声低呼,“他……他怎么会在那里?他认出您了?”

“嗯。”沈惊鸿将今夜之事,简略地说了一遍,略去了赫连昭那些充满探究和危险的话语,只道身份已被识破,以及赫连昭与萧彻确有勾结。

揽月听得心惊肉跳:“这……这可如何是好?赫连昭知道了您的秘密,他会不会……”

“他暂时不会说出去。”沈惊鸿冷静地分析,“他秘密入京,所图非小。揭露我的身份,对他并无直接好处,反而可能打乱他自己的计划。他更感兴趣的,恐怕是利用这个秘密,来与我进行某种……交易,或者掌控。” 她想起赫连昭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冷意。

“但此人太过危险,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揽月担忧道。

“是啊,很危险。”沈惊鸿走到窗边,看着晨曦微露的天空,“所以,我们必须更快,更狠。” 她转过身,眼神已恢复了平时的沉静与睿智,“府内情况如何?”

揽月连忙收敛心神,禀报道:“按照小姐吩咐,陈嬷嬷昨夜已接手部分账目和对牌,柳姨娘在芳菲苑闹了大半夜,摔了不少东西,后来被国公爷派去的人严厉申饬,才消停下去。不过,今天一早天还没亮,芳菲苑就悄悄请了大夫。”

沈惊鸿眸光一闪:“哦?可知道是哪家的大夫?所为何事?”

“是回春堂的刘大夫,最是擅长妇科。”揽月低声道,“据我们收买的小丫鬟说,柳姨娘似乎是‘动了胎气’,昨夜腹痛难忍。”

“动了胎气?”沈惊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她这胎气,动得可真是时候。父亲可知晓?”

“已经派人去禀报国公爷了。”

正说话间,院外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大小姐,国公爷请您去前厅一趟,说是有事相询。”

沈惊鸿与揽月对视一眼。来了。

沈惊鸿迅速换上一身素雅却不失身份的衣裙,脸上重新戴上那层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倦怠和苍白的柔弱面具,在揽月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向前厅走去。

前厅之中,沈战端坐主位,面色沉肃。下首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背着药箱的老者,正是回春堂的刘大夫。柳如芸并未在场,想必还在芳菲苑“静养”。

“父亲。”沈惊鸿微微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刚起身的沙哑。

沈战看到女儿这副模样,眼神柔和了些许,但想到方才刘大夫的回禀,眉头又皱了起来:“鸿儿,你身子可好些了?刘大夫正在此,让他也替你诊诊脉?”

“劳父亲挂心,女儿只是昨夜受了些惊吓,休息一晚已无大碍。”沈惊鸿柔声回道,目光转向刘大夫,“刘大夫一早过府,可是为柳姨娘诊治?姨娘她……身子不适吗?”

刘大夫连忙起身,恭敬道:“回大小姐,老朽确是奉国公爷之命,为柳姨娘请脉。姨娘她……似是忧思过甚,加之昨日受了冲撞,胎象有些不稳,需要好生静养安胎。”

“胎象不稳?”沈惊鸿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这可如何是好?父亲,姨娘腹中毕竟是沈家骨血,万万不能有失啊。”

沈战看着女儿纯善关切的模样,再想到之前那些指向柳氏的蛛丝马迹,以及亡妻手札上关于假孕药物的记载,心中更是烦躁郁结。他挥了挥手,让刘大夫先下去开方抓药。

厅内只剩下父女二人。

沈战沉默片刻,才沉声开口:“鸿儿,为父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关于你母亲那本手札……你可知它是如何出现在为父书房中的?”

沈惊鸿抬起清澈的眼眸,带着一丝茫然:“母亲的手札?女儿不知。母亲去世后,她的遗物都由柳姨娘打理收拣,女儿许久未曾见过了。是找到了什么吗?” 她将问题轻巧地推了回去,引导着沈战自己去联想。

沈战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更深。柳氏掌管中馈,慕容兰的遗物也确实经她之手……难道,真是柳氏不小心遗落?还是……有人故意让他看到?

他揉了揉眉心,感觉一夜之间,这府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已是暗流汹涌,而他,似乎一直被蒙在鼓里。

“无事。”沈战最终没有多问,只是叹了口气,“你身子弱,回去好生休息吧。府中之事,有为父在。”

“是,女儿告退。”沈惊鸿乖巧地行礼,在揽月的搀扶下缓缓退出前厅。

转身的刹那,她脸上的柔弱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锐光。

柳如芸,你这“胎气”动得好。正好,我也该为你这“富贵胎”,再添上一把火了。

晨光熹微中,镇国公府新的一日,注定不会平静。而沈惊鸿知道,她与赫连昭、与萧彻的博弈,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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