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的日子定在三日后的大理寺公堂。公堂外挤满了百姓,都想看看这场牵涉皇子和重臣的大案最终会如何判决。赵大人和三皇子被押上公堂时,依旧面不改色,赵大人甚至还对着百官拱了拱手,仿佛自己不是阶下囚,而是来议事的官员。
大理寺卿敲了敲惊堂木,声音威严:“带原告张川上堂!”
张川穿着一身青色官服,带着林雨柔和苏婉儿走进公堂,身后跟着的东宫卫所士兵,手里捧着装有证据的木盒。赵大人看到他们,立刻喊道:“张川!你伪造证据,诬陷本大人和三皇子,快把你用妖术做的假证据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三皇子也跟着附和:“父皇要是知道你用邪术办案,肯定不会饶了你!”
林雨柔上前一步,将一台银色的检测仪放在公堂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赵大人,这不是妖术,是我研发的‘痕迹检测仪’,能检测出物品上的指纹、墨迹和金属痕迹,比人眼更精准。你说兵器和密信是伪造的,我们现在就检测给大家看。”
她将一把西域弯刀放在检测仪上,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几行数据:“弯刀材质:西域黑石部落特有的玄铁,锻造时间:去年十二月;刀柄指纹:赵大人、三皇子、黑石部落使者,共三人;刀柄残留墨迹:与赵大人私库中的西域墨锭成分一致。”
赵大人脸色微变,却依旧狡辩:“这把刀说不定是你故意放在我私库里的!我根本没见过什么黑石部落使者!”
苏婉儿立刻拿出玲珑苑的搜查记录,递给三司官员:“这是我们在玲珑苑暗格里找到的访客登记册,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去年十二月,有个‘西域商人’拜访过三次,每次都和赵大人密谈一个时辰以上。而且我们还查到,这个‘商人’就是黑石部落的使者,现在还在京城的悦来客栈,随时可以传讯上堂。”
三皇子见状,突然激动起来:“就算刀是真的,密信也是假的!上面的签名不是我写的!”
林雨柔将密信放在检测仪下,屏幕上显示出签名的放大图:“三皇子,你的签名有个习惯 ——‘三’字的最后一笔会向上挑,‘皇’字的‘白’部会写得特别窄,这些细节在密信的签名上都有,而且墨迹的干湿度和书写时间,与你去年十二月的其他奏折一致,绝不可能是伪造的。”
公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说赵大人和三皇子狡辩得可笑。赵大人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看向站在百官中的余党,却发现他们都不敢与他对视 —— 显然,没人敢再帮他说话。
就在这时,太子带着客栈掌柜和伙计走进公堂,掌柜跪倒在地:“启禀三司大人,小人可以作证!去年十二月,确实有个西域人和三皇子在悦来客栈密谈,还听到他们说‘秋猎’‘谋反’之类的话,小人当时害怕,就没敢声张。”
证据链环环相扣,赵大人和三皇子再也无法狡辩。三皇子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喊着 “父皇饶命”;赵大人则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会审结束后,张川和林雨柔走在大理寺的长廊上。林雨柔想起刚才在公堂上,自己紧张得手都在抖,是张川悄悄递了一块手帕给她,还在她耳边轻声说 “别担心,有我在”。她看着张川的侧脸,鼓起勇气说:“张川,刚才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
张川转头看向她,眼神温柔:“不用谢。你研发的检测仪是这次破案的关键,要是没有你,我们也拿不到这么有力的证据。雨柔,你总是这么厉害,却又这么不自信。”
林雨柔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下头,轻声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两人并肩走着,长廊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张川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中泛起一丝温柔,他知道,林雨柔总是用知性和冷静掩饰自己的感情,可在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