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川四人再次来到太傅府附近的胡同。这次赵灵儿学乖了,不仅放慢了脚步,还特意穿了双防滑的布鞋。小追沿着昨天的地道口嗅了一会儿,突然朝着太傅府后院的方向跑去,四人连忙跟在后面,躲在一棵老槐树下观察。
只见太傅府的后院墙根下,有个不起眼的柴房,柴房的门虚掩着,偶尔有炊烟从门缝里飘出来 —— 可这个季节根本不需要烧柴,显然柴房就是地道的另一个出口。张川示意大家原地等候,自己则扮成送水的杂役,推着水车慢慢靠近柴房。
刚到柴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这批西域兵器一定要藏好,等下个月太子去皇陵祭祖,我们就趁机在京城制造混乱,到时候陛下定会猜忌太子,太傅就能趁机扶持三皇子登基。”
“那张川怎么办?他现在被监视,应该查不到这里来吧?”
“一个失去权力的人,不足为惧。等我们事成之后,再随便找个罪名,把他和太子一起除掉!”
张川心中一凛,正想继续听下去,却见柴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拿着刀的护卫走了出来。他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水车,护卫看了他一眼,没起疑心,转身又走回了柴房。
张川悄悄退回到老槐树下,将听到的内容告诉三人。苏婉儿脸色凝重:“他们不仅要陷害你,还要谋害太子,颠覆朝局!我们必须尽快把消息告诉太子,同时找到兵器,作为证据。”
林雨柔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追踪粉:“我这瓶追踪粉是改良过的,遇热会发出荧光。等会儿我们想办法把粉撒进柴房,只要里面有兵器,肯定会有热源,粉就会发光,我们就能确定兵器的位置。”
赵灵儿自告奋勇:“我去撒粉!我可以扮成卖花的小姑娘,靠近柴房的时候,假装不小心把花掉在地上,趁机把粉撒进去。”
这次的计划很顺利。赵灵儿提着一篮鲜花,走到柴房门口,故意脚下一滑,篮子掉在地上,鲜花散落一地。她一边捡花,一边悄悄将追踪粉撒在柴房门口的缝隙里,护卫没发现异常,只是不耐烦地让她快点离开。
等赵灵儿回到老槐树下,林雨柔立刻拿出荧光灯,朝着柴房的方向照去 —— 只见柴房内部的地面上,有一片明显的荧光区域,形状像是一排排的箱子,显然就是西域兵器。
“兵器就在那里!” 张川刚想让人通知禁军,却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 是周显带着一队人马回来了。他连忙拉着三人躲进胡同深处,看着周显走进柴房,心中暗忖:必须在他转移兵器之前,拿到证据。
可就在这时,小追突然对着胡同口狂吠起来 —— 原来是监视张川的锦衣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朝着这边跑来。周显听到狗叫声,从柴房里探出头,看到张川的身影,脸色骤变:“抓起来!他们是刺客!”
护卫们立刻冲了过来,张川拉着三人转身就跑。胡同狭窄,护卫们追得紧,眼看就要被抓住,林雨柔突然拿出一瓶 “烟雾弹”(用空间灵植的粉末制成),朝着身后一扔,瞬间产生大量烟雾,挡住了护卫的视线。
四人趁机跑出胡同,却发现外面已经被锦衣卫包围。领头的锦衣卫校尉看着张川,语气复杂:“张大人,陛下有旨,让您即刻回分号,不得再外出。”
张川知道,这次没能拿到兵器,再想靠近太傅府就难了。可就在他准备跟锦衣卫回去时,小追突然挣脱赵灵儿的牵引,朝着胡同深处跑去,嘴里还叼着一块黑色的东西。等它跑回来时,张川才发现,那是一块沾着油污的西域弯刀碎片 —— 应该是刚才在柴房门口,小追偷偷叼出来的。
林雨柔立刻拿起碎片,用检测仪检测:“碎片上有西域商人的印记,还有周显府里特有的熏香味道!这足以证明周显与西域商人有往来,且藏有西域兵器!”
苏婉儿也眼前一亮:“我们可以拿着这块碎片,去东宫找太子。太子知道周显的野心,肯定会帮我们向陛下求情,让我们重新调查。”
张川握紧手中的弯刀碎片,心中重新燃起希望。虽然没能拿到全部兵器,但这块碎片,已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他看着身边气喘吁吁的三人,笑着说:“走,我们去东宫见太子。这次,我们一定能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