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行刑当日,京城菜市场挤满了百姓,都想亲眼看着这个通敌叛国的奸臣伏法。张川带着苏婉儿、林雨柔、赵灵儿站在人群外围,看着禁军将李嵩押上刑台,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 这场持续数月的构陷风波,总算要画上句号。
可就在刽子手举起大刀的瞬间,李嵩突然挣脱衙役的束缚,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臣有重大冤情!张川不仅通敌,还与东宫宦官勾结,意图扶持太子提前登基,臣有他与宦官的密信为证!”
这话如同惊雷,让全场瞬间寂静。百姓们议论纷纷,禁军统领立刻让人暂停行刑,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回皇宫。张川脸色骤变 —— 他从未与东宫宦官有过往来,这明显是李嵩临死前的最后构陷,可偏偏这种时候,任何牵涉东宫的流言,都足以让皇帝猜忌。
果然,半个时辰后,皇宫传来旨意:“宣张川即刻入宫,其余人等不得擅离!” 传旨太监的眼神带着审视,语气冰冷,显然皇帝已是动了疑心。
苏婉儿拉住张川的手,指尖冰凉却力道十足:“张郎,别慌,我们跟你一起去,总能找到证据拆穿他的谎言。”
林雨柔也攥紧了随身携带的检测仪,眼神坚定:“我已将之前的笔迹检测数据整理好,若真有‘密信’,定能证明是伪造的。”
赵灵儿更是把猎犬牵到身前,撸了撸狗毛:“父皇要是不信你,我就让小追他们咬那些说瞎话的人!”
张川握住三人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安定了几分:“好,我们一起去。就算真有陷阱,只要你们在,我就不怕。”
入宫途中,苏婉儿突然想起一事,脸色微变:“前几日我整理李嵩家产时,发现他与东宫太傅周显有过书信往来,周显一直不满你参与东宫医疗教育,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周显?” 张川心中一沉。这位太傅是三朝元老,深得皇帝信任,若真是他与李嵩勾结,这场构陷就远比想象中复杂 —— 不仅是要他的命,更是要牵连太子,动摇国本。
刚踏入太和殿,就见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案上放着一封泛黄的书信。周显站在百官之首,眼神阴鸷地看着他:“张川,你可知罪?这封你与东宫宦官王公公的密信,已被李嵩呈给陛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要‘借医疗之名,探东宫动向’,还敢说你没有不臣之心?”
张川上前一步,拿起密信细看 —— 信上的字迹模仿得有七分像他,甚至还盖了他的私印,只是印章边缘有细微的毛边,显然是仓促仿制的。可不等他辩解,皇帝就拍案而起:“张爱卿!朕待你不薄,你若只是通敌,朕或许还能留你一命,可你竟敢牵涉东宫,这是想毁了朕的江山吗?”
“陛下,此信是伪造的!” 林雨柔急忙上前,将检测仪放在密信上,“陛下请看,信上的墨水是上个月生产的‘云纹墨’,而信中写着‘半年前’的日期,且笔迹的压痕深浅不一,明显是模仿所致!”
可周显立刻反驳:“陛下,林姑娘是张川的人,她的检测仪岂能作数?再说,东宫宦官王公公昨日已畏罪自缢,死无对证,张川这是想销毁证据!”
这句话彻底掐断了张川的辩解之路。王公公一死,没有了对质的人,再完美的检测数据,在 “死无对证” 四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皇帝看着张川,眼神中的信任渐渐被猜忌取代:“张爱卿,朕念你之前防疫有功,暂不将你打入天牢,但即日起,解除你‘全国医疗监管使’与‘太子少保’之职,查封仁心府与所有奇珍医馆,待查清真相,再作处置。”
旨意一下,张川如遭雷击。解除官职、查封医馆 —— 这意味着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要在瞬间化为乌有。他看向站在殿外的苏婉儿、林雨柔、赵灵儿,三人眼中满是担忧,却依旧坚定地望着他,仿佛在说 “我们陪你一起扛”。
走出太和殿时,天色已暗。赵灵儿忍不住哭了出来,拉着张川的胳膊:“张川,父皇怎么能不信你?我们明明有证据的!”
苏婉儿轻轻擦掉赵灵儿的眼泪,语气平静却有力:“哭解决不了问题。仁心府被封,我们就先住到苏家分号;医馆被查,我们就暗中整理证据。只要找到周显与李嵩勾结的实据,就能还张郎清白。”
林雨柔从药箱里拿出一瓶凝露花蜜,递给张川:“先喝点这个,平复一下心绪。我们已经度过那么多难关,这次也一定可以。”
张川接过花蜜,看着身边三位红颜知己,心中的绝望渐渐被暖意取代。他或许失去了官职和医馆,但他还有她们 —— 这比任何权力和财富,都更珍贵。